他还不明所以,只听薛平榛说:“我再跟你说一遍房贺宁,好处自然 不会少了你的,但你离梁晋远一点儿,要是不识趣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房贺宁根本不在意这样的威胁,他依然不气馁的摸了梁晋的脸蛋一把才上车走人,临走前还故意发出愉悦的笑声 。随后薛平榛把梁晋的手放下,大步流星的走开了,只把梁晋和刚赶过来的萧仲扔在了身后。

    萧仲原本还在心里抱怨老大的不义气,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可是一不留神的功夫却看见房贺宁,他赶紧就追 了上来,可还没等他出手人就已经走了,就见梁晋满脸苦涩的站在那儿。

    “房贺宁说什么来的?”萧仲凑过去问梁晋。

    “说了点儿莫名其妙的话,二、二哥……”

    “嗯?”萧仲看梁晋。

    “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说吧。”

    “房贺宁是不是喜欢我哥?”

    “……什么?”萧仲瞪大了眼睛看梁晋,“怎么可能!房贺宁看上的是你啊小笨蛋,老大是怕那家伙对你不利, 所以才派阿金天天在学校保护你,你想什么呢臭小子!”萧仲要是手里有空,早就拍梁晋脑袋了,这小孩儿真是 不开窍。

    “……我?”梁晋的目光看向刚坐上车的薛平榛,刚才的阴云一下子散了,他高兴的是薛平榛与房贺宁没什么, 而且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在乎他。

    如果这一丁点能扩大就好了,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是啊,你。”萧仲不大理解梁晋原本哭丧的小脸为什么被笑颜所掩盖,难道这小子竟然喜欢房贺宁?一旦发觉 是这个原因,萧仲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梁晋乐颠颠的上了车,心里还在想自家老大是养了个什么白 眼狼,一听见房贺宁看上的是他,小家伙尾巴都翘上天了。

    三十一

    萧仲这大嘴巴在回到老宅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薛平榛,薛平榛揉揉眉心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观点,因为 梁晋前不久才胆战心惊的跟自己表白,又闹了情绪,那孩子固执得很,肯定不会轻易就说换个人喜欢,在这点上 薛平榛还是很有自信。

    薛平榛只让萧仲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别成天没事儿嚼舌根子,就凭他这二货的那点儿情商估计也就够跟黄老 三打炮,谈情说爱这四个字放他身上跟对牛弹琴一样。

    这种粗话从平时彬彬有礼的自家老大嘴里出来还真是稀奇了,萧仲还想再辩解几句以示自己所见所闻并不虚假而 且他也懂什么叫爱情,可转眼薛平榛就把话题转移到工作上去了,根本不容他再多一句废话。薛平榛对萧仲说让 他明天陪着去看守所一趟,他想要见见折进去的贾延宏。

    贾延宏的案子上头格外重视,还弄了个调查小组,那架势是不再查出点什么来都对不起纳税人的钱。薛平榛乐得 看见这样的结果,他恨不得贾延宏越惨越好,他顶喜欢所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来,后来他又找邢野吹他姐 夫的枕边风,说看能不能往更深远了捅,这事儿的影响越大越好。邢野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因为他姐夫还在这案 子中立了功,现在正等着升官发财呢,他也在这里尝着了甜头。

    这次二人再见,往日意气风发的贾延宏已不复存在,他一身罪犯打扮,手脚带着镣铐,穿着黑色板鞋和橙黄色马 甲,宽大的裤脚子一走路直晃荡,原先浓密的头发已经被剃光,脸上不仅添了很多褶子还有莫名其妙的伤痕,他 的眼角也耷拉了下来,这么看去老了不下二十岁。他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想必是被折磨得精神都已耗尽。

    也不知道薛平榛使了多少银子,会见室里竟然一个狱警都没有,就连跟来的律师都不在,贾延宏脸色变了变,却 立刻恢复了刚才的神色,他坐在那儿,双手一起举起来搭在桌边,手铐和桌边发出的声音多少缓解了一些这室内 安静带来的拘谨。

    贾延宏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薛平榛今日来的目的就是羞辱他,他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薛平榛,这下你满 意了,你弄垮了我的生意,现在又把我害到了这里面,我能不能保住命还另说,我到底得罪你什么了?”

    薛平榛见他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索性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就你这逼样?我一点儿不满意。我想看着你死,死的 越惨越好。或者生不如死也行,看见你这么被折磨到精神崩溃我更高兴。”薛平榛冷笑着,从兜里拿出一支录音 笔,按动了播放键,把耳机强行塞到贾延宏的耳朵里,说:“老家伙,你不是不知道吗?这个你给我好好听听,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耳熟啊……现在你还装不知道,你和何友善真把我当傻子玩儿呢?这个我还没交上去,你想想 你的罪行再添上这一笔,你还有没有希望活!”

    随着录音的播放,贾延宏的面色越来越苍白,手指跟着轻轻的发着抖,他努力保持刚进来时候的淡定,但却似乎 做不到,一直到录音播放完毕,他都没缓过神来,薛平榛把东西收好,又说:“贾延宏,这个仇我忍了三年,当 年我摸不清你的底,就找人到你身边,可你真当你把奚平怎么样他就什么都告诉你了?没有!后来我不过是将计 就计的继续跟你玩玩,有他在你身边,你以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自然会放松警惕,所以才会走到今天这份田地, 我告诉你,你这是报应!”

    听见这话,贾延宏也不知怎么却大笑起来,面目狰狞得可怕,他说:“我是有想过程志冲的死因被你发现了这一 层,那老家伙是先不仁所以我才不义,这也不能怪我。但奚平就说你看我不顺眼,那家伙的发起骚来可不比任何 人差,所以我就轻信了他,怪只怪我太疏忽。我真没想到何友善这老狐狸还留着这玩意儿,或许是我太疏忽了。 不过薛平榛你也别太得意了,你把我害成这样,以后有你好瞧的。”说完便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薛平榛坐在那儿没动,只是冷笑一声:“你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贾延宏头也没回的推门走了,走廊里响起脚镣晃动的声响,直到声音消失,薛平榛才起身离开。

    此刻,薛平榛才终于松出一口气。这下贾延宏真的完了,他的心思也了了一大半,至于这老家伙还能活多久那就 只能看他造化了,监狱这种地方毕竟不是谁都能呆下去的。薛平榛临走前偷摸给狱警塞了张卡,意味深长的对那 穿制服的警察说:“帮我好好照顾点儿他。”

    狱警冲薛平榛行了个礼让他放心,薛平榛拍拍那年轻人的手,点点头。

    薛平榛在心里默默对养父说了声安息,他也算最后尽了孝道。

    三十二

    从看守所出来,薛平榛顺道去看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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