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回去吧?”一直坐在角落的人抬了抬压低斗笠,“你伤还没好,该回去修养了。”

    白烟收回眼神,斗篷内捂着伤口的手又使劲的压了下去,“嗯,该回去了,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那人凑到白烟耳边轻声说道,“反正你看着如此柔弱像个女子,我干脆抱你回去好了。”

    白烟瞪了那人一眼,一甩斗篷走进了那大雪中。

    ☆、第61章

    一处阁楼上,一妖艳男子正看着手中的龙阳十八式发呆,脸上难得不见那浓厚的妆容,眼角上挑,仅是低眉的忧愁看着也无限风骚。

    手中拿着那艳书,为何会不开心?那男子叹一口气,拿起一条丝帕试去眼泪,“公子人家好想你。”

    抬眼看到小桌子上的匕首,气的将它扔到地上,“都是我不争气,才让他把你杀了,我若是……我若是能及时反应过来,公子也不会死了,都怪我……公子那出尘的气质,英俊的容貌,漂亮的眸子……公子人家好想你~”说着说着那男子抱着手中的书痛哭起来。

    “你在哭什么?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一身玄字的男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送了过来。

    那正哭的男子听到声音激动的抬起头,“亲亲~你来看人家了~我好想你啊,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都闷闷不乐?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卿亲拿起地上的匕首,“刚刚仆人告诉我的,你为何不开心?”

    尚情抿抿嘴,“你还记得那日来我们小倌馆的那一对吗?就是一个风度翩翩一个傻乎乎很好玩的那一对~”

    卿亲点点头,他们给人印象很深刻。

    “那个带头纱的男子就是宫染!人家很中意他的,可是癸先生竟然直接把他的头给砍下来了!”尚情激动的比划着,口气中的舍不得和担忧如此真实。

    卿亲皱着眉头,“我现在很开心他死了,你很中意他?”

    尚情回过神看着他带着怒意的眼神急忙抱住他的腰,“怎么会~人家是最爱亲亲的~只是可惜他的好气质好皮囊了而已~小亲亲人家又想~”

    卿亲无奈的摸了摸怀中的小人,“等会满足你,先说正事。”

    尚情知道卿亲是一个做事很认真的人,也不赖在他的身上了,正襟危坐在他对面听他讲。

    “寥雅失踪了,你尽快带着宫羽回京,劝说也好,绑架也好,一定要把他带回去。王爷即将逼宫,廖家虽说是盟友,但是他们也没少做阻挡大业的事,廖家不可留!你除了带回宫羽,第二件事就是和癸先生铲除廖家,其家眷一个不留。”

    尚情惊讶道,“就要开始了吗?”

    卿亲点点头,“宫染已死,可是皇帝还没有得到那十万大军,这便是时机!”

    尚情又问,“要宫羽回去做什么?”

    卿亲淡笑一声,僵硬的脸看起来格外威严,“寥雅失踪?谁相信?她应该是被宫染余党寻仇杀了,可是她手里的百人暗杀才是真正的下路不明,苏先生怀疑他们在宫羽手中,就让宫羽再为王爷的大业挥发一下最后的余热吧。”

    尚情娇笑的扑倒卿亲身上,“原来是这样~王爷好厉害啊,如此大业必成。”

    卿亲不做言语,手附上他赤!裸的脚踝,“面色如此红艳。”

    “因为,人家想要你嘛~”尚情褪下身上红衣,附在卿亲身上,将自己的体温传过去。

    叩叩叩-

    宫羽看着手中的纸信正头疼,听到敲门声道,“进来吧。”

    樊殃背着小包裹走了进来,“宫羽这些日子打扰你了,我想我该离开了。”

    宫羽奇怪的看着他的打扮,“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樊殃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再带着这里了,想四处走走,所以来向你辞别。”

    宫羽抬手要拒绝,可是什么理由呢?自己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他从来不属于自己。

    “好啊,不过你一人有些危险,带上小蛮吧。”

    樊殃还以为他不会答应,抬头看他淡淡微笑温润如春风,和初次见面时的他重叠了,不一样的是他眉间的忧愁更多了。他的烦恼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爬到了他的脸上,沧桑的味道疲惫的感觉,他也不开心。

    “宫羽,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真的很温柔,无微不至的就像大姐姐,你可以找到幸福的,那时你就不会再这么忧愁,你是属于幸福的。”

    宫羽点点头,“你与众不同,吸引人的眼光,保护好自己,小蛮有些迟钝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你……一路小心。如果哪天路过牟封城,记得来看看我。”

    樊殃点点头,转身离开房间,回头正看到他失神的看着窗外。

    应该,应该不会再见了。

    离开高塔,小蛮已经备好了两匹快马,背着小包裹等自己。

    回头看塔上,一贵公子正窗边眺望,雍容华贵的绛紫色华服让他看起来格外孤傲,冰雪之中,瑟瑟寒风化去温雅,眉眼一丝牵挂,是忧是念。

    樊殃骑上马,再也不忍心回头看,“小蛮我们走吧。”

    ☆、第62章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星期,终于到丰城了,时至春节,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只是那个个要点都会有官兵驻守,百姓虽疑惑但也不会好奇的去打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小蛮跟在樊殃身后,他这几日闷闷不乐,也不言语,时而忧愁,时而浅笑,也许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染公子去世这件事吧。不敢问他,怕他伤心,可是看他如此难过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实在心酸,兜兜转转,有时去东北有时向东南,停下来再看终于还是东行了。也许是东边有什么事情让他烦恼,抗拒可又渴望吧。

    “樊殃,今天就是除夕了,我们还要赶路吗?”

    樊殃勒马,看着那红艳艳的灯笼以及穿的红红火火的路人恍然大悟,“原来今日就是除夕了?那我们就不赶路了,我们就在这里住几日吧。”

    小蛮叹一口气,“客栈都停业了,我们没有地方可住,要流落街头吗?”

    “不会的。”樊殃摇摇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我们就去那里住。”

    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小院子里厚厚的积雪也没人打扫,只有一个白衣男子躺在椅子上,一张白色的丝帕盖在面上,不成调的曲子断断续续的从他口中传出。

    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端着茶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公子,热茶好了。”

    那男子嗯了一声,晃着椅子继续哼唱着。

    “公子进去休息吧,外面太冷了。”

    那男子摇摇头,“不行,我觉得他快到了,本公子要等他。”

    女子无奈的叹一口气,你明明让白堂主说一个月后,这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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