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乞丐出现时她就注意到老乞丐的鼻子抽动着,循的是自己的酒香。

    老乞丐接过酒瓶,两口喝完了全部,看得皇帝老儿有些心疼:“真香,就是年份短了点。”

    “现在可以说是谁了吧。”皇落羽急切地问道。

    “不就是她吗。”老乞丐醉醺醺地回头一指,身后空无一人,“呵呵,抱歉,我去把她拎回来。”说罢又一跃而走。

    “喂!”皇落羽喊道,那壶酒自己都没喝上几口,万一老乞丐不讲信用不就亏大了。

    “五公主不必担心。”五公主离了座位,身边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布衣男子,他轻笑说。

    “太傅大人有何指教。”面对这个年轻的太傅也就是自己的老师,皇落羽心中只有敬重,谁能相信正是这个轮椅上年轻人的三个锦囊云淡风轻地坑杀了十万南蛮水军。

    “他会回来的。”太傅巫倾疑说道。

    “?”皇落羽不知他为何如此有信心。

    “他喝了你的酒。”巫倾疑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是小娃娃懂事。”巫倾疑话音刚落,老乞丐就夹着乐乞音站定。可老乞丐有些奇怪:咦?姓乐的女娃娃穿男装还可以理解,怎么连当朝太傅包括刚才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孩都是女扮男装?好奇归好奇,老乞丐没兴趣去揭穿这件事。

    乐乞音被夹着飞来飞去,加之心跳的加快,腿一软,在老乞丐松手的一瞬间华丽丽地趴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向发完是一个不理智的举动。。。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乐呈真情

    “嘶。”摸摸碰疼的鼻子,乐乞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衣衫不整,披在身后的长发凌乱了许多。引的皇宴上的人大笑起来,没人相信如此狼狈的人是那个技艺高深的吹奏者,除了五公主。

    乐乞音站起来后发现有好多人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动动嘴角,习惯性地挠了挠头。

    “噗嗤。”皇落羽终于笑出声来,看到那人摔到地上时,她就可以确定,这个就是当年的小乞丐。

    走上前,替她将披散的长发归拢在身后,像当年一样用手绢替她擦净了脸庞。乐乞音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皇落羽摆弄着,半晌才傻傻地问:“羽……羽落?!”

    “恩。”轻轻地点头,皇落羽满意地看着稍作整理的乐乞音。

    黑发如瀑般随意飘洒在背后,稍带些蓬松凌乱,高挺的鼻梁,白净的肌肤,真是让人羡慕。长期浸淫在音乐之中,眼眸里透露着深邃而活跃的目光,衣服上破破的补丁丝毫不影响她那股天然的气质,放在人群之中也是会被人一眼记住的一个。那天真地笑容,和儿时一样纯朴。这样貌,比起女子也不逊色一毫。先入为主的思想使皇落羽潜意识里还是认为乐乞音是个男生。

    乐乞音也默默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现已出落得如此动人,鹅蛋秀脸,活泼的神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一样让自己心动。

    “咳咳。”皇帝掩口咳嗽,拉回了两个望着彼此出神的人。

    做贼心虚地分了段距离,注意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动作,又都红了脸。

    皇帝很仗义地跳出来解围:“你就是哪个高人?”

    “啊?!”乐乞音环顾四周,这才确定这个黄袍加身的人是在对自己说话,“我?我不是高人。”挠挠头,只有爷爷才能称得上高人,恩~胡子爷爷医术那么高,也是一个高人,至于自己……不算,不算。乐乞音自顾自地想着,笑着,摇摇头。

    “大胆。”皇帝身边的太监用其尖锐的嗓音喝道,“你竟敢在陛下面前自称‘我’!”

    “诶,无妨。”皇帝示意无事,换了种问法,“那刚才可是你在吹奏。”

    不知所以地点点头,刚才确实是自己在吹树叶。

    “真是少年出英雄。”皇帝捋捋莫须有的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真奇怪,这几天怎么每个人都在问我的名字:“乐乞音。”

    “姓乐啊。”皇帝一片思索,这个姓不常见,是御赐的乐官用的姓,“你和乐清是什么关系?”想起了唯一一个晚年辞去首席乐师官职去寻找继承衣钵的老前辈。

    “啊?我爷爷啊。”自己的名字可以忘,爷爷的名字一定要记住。

    “难怪,难怪。”皇帝笑道,“来人,赐座。”

    “这……”下人有些犹豫,这人身着破烂,一看就知是一个乞丐,哪有资格坐在皇宴上,只有像巫太傅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破格。

    “快。”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

    赶紧加了两个座位,老乞丐没给面子:“我老叫花子可不用坐。”伸手在皇宴上捞了只乳猪,抱着就准备离开,巫倾疑含笑将自己手上的酒壶递给他,老乞丐欣然接受,纵身飞到大殿的屋檐上,躺了下来。

    奴才又想喊“放肆”,还是被皇帝阻止了。

    乐乞音抱怨地想,虽然很想看着羽落,但老头真不讲义气,说走就走了。

    位子正好置放在年轻太傅旁边,巫倾疑没有任何嫌弃的神色,可乐乞音有些窘迫,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宏丽的场景,最重要的是,对面的不是别人,恰是五公主,皇落羽,也就是羽落。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晚宴继续下去,乐乞音显得非常拘束,碗里的食物都是巫倾疑夹给她的。偷偷地抬头瞄一眼皇落羽,还被皇落羽发觉,皇落羽做了个“小乞丐”的口型后掩嘴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歌舞表演乐乞音也没有心思去欣赏,宫里的乐师分明就是在摧残她的耳朵,不是独奏只是伴音便如此松懈。这不能怪别人,谁让她自己将每一种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反观皇落羽,直到见到乐乞音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小乞丐的思念竟是如此的汹涌,可以让她忘却自己的身份,那一刻的所想所在意的完完全全只有乐乞音一人。这种感觉似乎在几年前就种下了苗头,经过时光的变迁,非但没有夭折,反是像自己酿的酒,更加醇厚。

    乐乞音的拘谨都被看在眼里,那个呆子对音乐的造诣之深完全不是普通乐师可以达到的境界,看他痛苦的样子皇落羽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就这样看着,直到那呆子偷偷地瞟向自己,被发觉后的样子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对着他做了个口型,那人居然还脸红了,真是让人有趣得紧。

    从开宴起就嗅着宝贝女儿酿的酒香,清幽淡雅,又不失醇厚,充分揉合的百花之香沁人心脾。皇帝实在忍不住了召来太监。太监听清了指令,伏在五公主耳边传话。皇落羽坚决摇头,这个父皇每天都在打自己百花酒的主意,总共就只有六坛而已。太监又回到皇帝边上复命,皇帝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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