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仔细看。”

    可事实上,“重要的遗物”不存在,“应有的东西”倒是很奇怪地,也没有被找到——

    “化妆品,润唇膏,钱包……怪了——”

    “怎么?”

    “手机呢?”marvy仔细地将东西翻了一遍:“怎么没看到手机?这不科学啊!”

    其实昨晚到警局备案完毕后,恩静将初云的包包和行李箱带回来,就已经找不到手机了。

    marvy说:“我让李sir再去问一问。”

    李sir是marvy在警局里的熟人。话音落下,恩静便见她拿起了手机:“李sir,是我……”声音渐渐渐渐地,低了下去。

    恩静轻叹了口气。

    脑中似有某一种念想,盘旋良久,最终,趁着marvy和李sir交谈时,她悄悄离开了房间。

    走廊另一端的书房门并没有关,也不知何秋霜是否故意,她一走近,就听到里头女子任性的声音:“我不管!你不吃饭我就不吃药,要死一起死!看谁先死!”

    门外的她,在他永远也看不到的角落站了半晌,直到最熟悉的叹息传出来:“真是服了你。”而后,是碗筷相碰发出的声响——伴着何秋霜娇媚的声音:“要全部吃光哦!”

    她目光在某个方向凝了凝,最终,无声无息地走下楼。

    突然间,忘了marvy还在房间里。

    张嫂不久后便欣喜地端了个空碗下来:“还是何小姐有办法!这先生啊,终于肯喝一碗粥了……”转头看到恩静就坐在沙发上,又觉得不妥,赶紧住了嘴。

    恩静只当成没听到。

    可要真当没听到,也是不可能的——张嫂前脚才收拾了碗筷下楼,何秋霜后脚也跟着下来了,带着隐隐的胜利神色,她叫住张嫂:“两个钟头后再给我熬一小锅干贝粥,注意把干贝泡久一点,阿东胃不好,该吃烂点的东西。”

    张嫂好吃惊:“可先生不是才刚喝过粥?”

    “才刚喝过粥?天!他都多久没进食了,一小碗粥够塞牙缝吗?”掺入讽刺的话很明显是说给一旁恩静听的,这不,话刚出口,何秋霜的眼就扫过了恩静:“也不知那当人太太的是怎么伺候的……”

    “伺候?”只是不等恩静有反应,刚从二楼下来的marvy已经凉凉地接了口:“何小姐想把自己当老妈子,我们阮太太可没有这个这心思。”

    “颜又舞!”

    marvy轻轻一笑,刀子嘴又刀子心的可从来也不会给何秋霜留情面:“我说错了吗?哦——sorry!我还真是说错了!”她作势拍了下脑袋:“我又忘了,何小姐怎么会是老妈子呢?人家张嫂踏进这个门,还是名正言顺被招聘进来的呢,你何秋霜呢?一名不正,二言不顺,在这里当老妈子——呵,似乎还不够格吧?”

    “你……”

    眼看何秋霜就要发火,恩静淡淡地开口:“marvy,家里都这种情况了,吵吵闹闹似乎有失你身份吧?”

    表面上是在告诫好友,其实话里的意思谁不知?

    marvy心领神会:“这样啊?那我就闭嘴吧,谁爱失身份让谁去失,我一个路人甲,学路人乙凑什么热闹呢?”

    秋霜被这两人这么讽刺,气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看张嫂避难似的要逃回厨房,她一口气全撒向了这倒霉的老管家:“张嫂!你去吩咐下面的人,帮我准备个房间,随便到酒店去,把我的行李搬过来!”

    “这……”

    看恩静和marvy皆面露愕色,秋霜就觉得一口恶气痛快地吐了出来。慢慢收妥了被marvy逼出来的怒火,她微微一笑:“阮太忙得顾不上让自己的先生吃饭,我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帮忙也好。”

    “太太,这……”张嫂为难地看向了现在唯一能说话的。

    可得到的回复却让她吃惊:“既然何小姐热心,就让她留下来吧。”

    一旁的marvy瞪大眼:“恩静……”

    “marvy,我们上楼。”

    很明显,恩静已经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不过marvy可没那么轻易被打发:“张嫂!”倒霉的老管家刚要离开,又被她叫住:“帮我也准备一间房。”

    “啊?”

    “阮太太痛失小姑,心情也很郁闷,也吃不下饭,本小姐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留下来帮帮忙也好。”话毕她看也没看何秋霜一眼,便长腿一迈,跟在恩静后面上了楼。

    一上去,关了门便问好友:“你傻了吧?把那女人留下来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当事人却态度平静:“如果真的是一匹狼,你以为不引,她便入不了室吗?”

    “恩静……”

    “marvy,有一件事我还谁都没有透露过。”她声音沉沉,衬得这房间里的气氛也跟着私密了起来:“还记得之前问过你的那个监控吗?”

    “嗯,怎么?”

    “初云告诉我,那监控,就是何秋霜装上去的。”

    marvy震惊了:“什么?何秋霜?”

    可就和那晚的阮初云一样,恩静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相反,那么严肃地:“所以我想让她在这留几天,好好观察观察。”

    marvy点头,这回也认同了好友的做法。

    只是:“没有其他原因了?”

    知我者,marvy也。

    恩静淡淡一笑:“或许吧。”脑中不由得浮起方才在书房外看到的那一幕:“这种时候,或许,‘他’也需要她。”

    “我不管!你不吃饭我就不吃药,要死一起死!看谁先死!”——那时候,她就站在书房门口,听着何秋霜这样威胁自己的先生,口吻亲昵而任性。

    而他,也确实是愿意吃她这一套的。

    这就够了,不是么?

    到底现在最紧要的,便是让他恢复回精力。

    “我就知道你这死心眼!”marvy简直恨铁不成钢:“他需要她你就要让位吗?陈恩静,到底谁才是‘阮太太’啊?你可是正室、元配、结发妻,到底懂不懂啊?”

    可这女子却还是不温不火:“marvy,大局为重。”

    “大局?我看你的‘大局’就叫‘阮东廷’吧?”marvy没好气,“都快21世纪了,谁家还流行齐人有一妻一妾?”

    “marvy……”

    “恩静,你这样什么都只为他考虑从来不顾及自己,我真怕有一天,你会不知道究竟该恨他,还是恨你自己。”

    我真怕有一天,你会不知道究竟该恨他,还是恨你自己。

    有好长一段时间,这句话就在她脑海里盘旋,一遍又一遍。

    直到marvy的手机响起。

    是李sir的来电,marvy听了两句便攒起眉:“手机不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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