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国丞相安珩的行踪。”

    谢殊坐在他对面,搁下笔,咳了两声:“怎么说的?”

    “探子在燕国发现了他,据说燕国国君十分欣赏他,打算重用他,但他没在燕国久留,几乎将北方十国都走了个遍,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后来又不知所踪了。”谢瑄说完笑了笑:“这是在学孔子周游列国吧。”

    “此人终究是个祸患,若能知晓他现在的踪迹就好了。”谢殊说着又咳了两声。

    谢瑄给她倒了盏热茶,又道:“冬祭将至,有不少大臣都提到请武陵王回都,这该如何处理?”

    “会稽王比他们还急,我已传信去豫州,武陵王应该能赶回来,你就这么回复吧。”

    谢瑄称了声是,正要落笔,沐白快步走进了书房。

    “公子,武陵王出事了!”

    “什么?”谢殊以为自己听错了:“出什么事了?”

    “武陵王巡视边界时遇了埋伏,据说是北方十国联兵设伏。”

    谢殊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十国联兵?不可能,他们怎么会这么齐心!”

    “千真万确,刚刚快马送到的消息,回豫州军营报信的士兵称武陵王当时已经受了重伤,现在还不知道情形如何了。”

    谢殊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急,猛咳起来,沐白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公子不必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捂着胸口喘息:“安珩……”

    ☆、八八章

    谢冉在书房外踱着步子,刚刚光福来报说了武陵王的事,接着就传来谢殊忽然咳喘不止而昏厥的消息,他按捺不住,还是决定过来看看。

    房门打开,沐白走了出来,他快走几步迎上去,却听他道:“冉公子请回吧,公子已经歇下,不方便见您。”

    谢冉倏然僵住了身子,原本要进门的脚步收了回来,将近两年了,谢殊没有见过他一面,事到如今,仍旧不肯原谅他。

    他扭头要走,最终还是压下了傲气,转身问了句:“丞相的身子现在如何了?”

    沐白不冷不热地回了句:“元气大伤,养了快两年也没养好,冉公子觉得呢?”

    谢冉抿住唇,头也不回地走了。

    沐白望着他的背影,鼻孔出气哼了一声,走回房去,本要好好跟谢殊说一说此事,却见她靠在榻上出神的望着窗外,只好沉默。

    不一会儿,谢瑄来了,向谢殊行礼道:“丞相,侄儿已将您的吩咐传了下去,都城里开始搜寻秦国余孽了,安珩若真有眼线在都城里,一定会被搜出来的。”

    谢殊这才收起情绪,振作精神坐了起来:“现在想想,恐怕那些刺客当中也有秦国势力,沐白,叫那些追查的人都注意一些。”

    “公子放心吧。”沐白给她拿来厚毛毯:“您现在最需要的是养好身体,别太操劳了。”

    谢殊推开他的手起了身,走到案边翻看了一下,皱眉道:“豫州军营还没送来新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

    谢殊坐了下去,怏怏无言。

    沐白走上前去宽慰她:“公子不必担心,武陵王战术灵活多变是出了名的,当初在宁州战场被传得那么凶险,最后还不是平安回来了?这次一定也会没事的。”

    “我从不怀疑他的本事,但总要收到确切消息才能安心。”

    沐白只好道:“那属下再去打听打听吧。”

    晚上谢殊回到房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连忙站起身来,还以为是送消息的到了,抬头看去,却是钟大夫。

    “公子,我有重要的事要与您说。”

    谢殊坐回桌边:“何事?”

    “今天冉公子说担心您的身体,去问我公子的病情,看到了我给公子写的药方。”

    “有什么问题吗?”

    钟大夫有些懊恼:“冉公子看着像是懂些药理的,别的不说,方子里当归、益母草这些,只怕会叫他出端倪,那就不妙了。”

    谢殊锁着眉头沉思片刻:“你先回去吧,将方子全都烧掉,此事不可声张,我自会处理。”

    钟大夫应声出了门。

    沐白紧跟着推门进来:“公子,冉公子又来求见了。”

    “不见!”谢殊起身去了屏风后,朝堂、豫州,多的是忙不完的事,她不想在此时再节外生枝。

    冬祭当日天降大雪,沐白一早伺候谢殊洗漱时劝道:“公子今日一定要去宫中吗?天太冷了,您身子不好,还是别去了吧,陛下不会说什么的。”

    “陛下好说,会稽王未必,豫州那边没有好消息传来,他对我已颇有怨言了。”谢殊手捂着唇咳了两声,由着他给自己系上大氅,正要出门,忽然有人冲了进来,彼此都是一愣。

    谢冉身上青灰色的锦袍沾了些许雪花,脸色沉沉:“要见丞相一面真是难如登天。”

    “所以你就直闯进来了?”谢殊拢了拢衣领,越过他出门。

    “丞相这么急着走,是在担心什么吗?”

    谢殊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吩咐沐白先出去,再看向他时神情里有了明显的不耐:“堂叔是不是觉得我一直忍让,你就能得寸进尺了?”

    “我并未这么说过。”

    “那堂叔就请回吧,本相还要去宫中参加冬祭大典。”

    谢冉忽然扯住了她的衣袖,眼神有些怪异:“我之前一直弄不明白为何你与武陵王如此亲近,现在看来,似乎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谢殊眼光幽深:“我不明白堂叔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我就说清楚点,钟大夫那方子是怎么回事?”

    “钟大夫手里的方子?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我之前倒是吩咐过,让他多向堂叔学学,把真方子留在我这里,假方子留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

    谢冉一愣,神情有些松动。

    “堂叔是不是被族中事务忙晕了,越来越疑神疑鬼了。若是如此,看来堂叔也没什么用处了,也许本相该拿往事来与你好好清算一下。”谢殊挣开他的手,拂袖出门。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太庙,皇帝司马霖祭告上天,会稽王司马霆紧随左右,大臣们垂头凝神,想到皇帝即将换人,大多仍旧心中惴惴。

    大典结束时谢殊已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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