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采薇在交谈中笑意可掬,再到……方绍则站在他身边:“孙谦还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大方自然。”

    何培文这才意识到,杨采薇被孙谦支走,是方绍则有意为之。

    “真是难为孙助理了。”何培文语气有些讥讽。

    方绍则不知是不是听出了何培文的画外音,却说:“没有什么为难的。他要学的,还很多。”

    孙谦年纪比何培文大不了几岁,兴许与杨采薇差不多,看上去却要比他们这些常年坐办公室的人老练许多,尤其是与人交涉。

    何培文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人开始谈话,或者结束谈话。却是方绍则先开了口:“找个地方坐坐?”

    何培文转身看了看大厅的饮品区,就餐区,舞池,会议处,“恐怕只有天台能坐坐了。”有些明显的拒绝之意。

    方绍则摇头笑道:“我倒是私藏了一个地方。”

    何培文看了他几秒:“那就却之不恭了。”

    方绍则带着他到了三楼,从外面看,倒像是一个储物间,方绍则拿出钥匙打开门,竟是个卧室书房结合体。矮矮的日式榻榻米风格。何培文再怎么镇定,眼神里还是没藏住惊异的神色。

    方绍则没等他开口问,倒是什么也不隐藏:“周伯伯与我们家是世交,这个山庄的落成,也有我父亲的一些建议,这个屋子,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何培文只是听着,他当然知道方绍则口中的周伯伯是集团董事长。这么想来,方绍则可不只是一个销售总监,应是股东吧。

    何培文笑说:“我是第几个进来的人?”

    方绍则轻轻地叹了口气:“难怪杨采薇要这么担心,你的情商确实不怎么高明。”

    何培文随性的靠在门后,手插在兜里,有些无奈,却十分坦诚,“天性使然。”

    方绍则将外套丢在沙发上,一颗袖扣,解了足足有半分钟,眼神却在何培文脸上,方绍则也不知道心动源于何时何处。就算当他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去吻何培文,何培文伸手挡住他的唇,眼神疑惑的说:“方绍则,你想清楚了么?我会当真的。”的时候,他都没有清醒……“要誓言?好。要什么都给。”明明没有喝酒,语气神态却都像是醉的一塌糊涂。

    何培文勾过他的脖子吻上去的时候,方绍则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有一种虚活了三十余年的痛心疾首。

    作者有话要说:  中篇,五万字左右,全文已存,隔天发。

    ☆、二

    何培文勾过他的脖子吻上去的时候,方绍则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有一种虚活了三十余年的痛心疾首。

    方绍则有些忘情的不自控,何培文却吻的有些后怕,他既控制不住场面与方绍则的情绪,也不接受419。

    被打断是因为杨采薇的出现,敲门声渐渐急切起来,方绍则放开何培文,摸起桌上的烟盒,倒出一根点燃:“你怕我?”

    何培文竟然有些欣喜,理了理衣服,去开门:“说实话,我对你,远没有喜欢到这个程度。”

    杨采薇刚听到门锁有松动,几乎是冲进来的,看见何培文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松了一口气:“我到处找你。”然后特意看了眼方绍则:“以后不要跟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陌生人独处。”

    何培文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看本书。”

    方绍则看着何培文离开的背影,愣了一阵子,直到何培文消失在楼梯口才回神,抬脚就踢站在他身边的孙谦:“你的本事都学到狗身上了?”

    孙谦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杨采薇不是一般人,重点是,我不能看着你犯错,你要把何培文睡了,我们就跟市场部结梁子了,本来不在总部就已经被动了。”

    方绍则抽完烟,半躺在沙发上,懒散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认真的。”

    孙谦居高临下眼神蔑视的冷笑,脱了外套俯下身,吻了方绍则,顺着衣领探进去……

    方绍则在孙谦中规中矩的调/情下,反应很快,孙谦推了他一把:“裤子都没脱就这个德行,你还能认真?”说完扬长而去。

    方绍则骂了一句“操”。方绍则的私生活,孙谦再清楚不过。

    接下来几日,因为杨采薇间谍一样的神出鬼没,方绍则连搭讪都很不容易,只是远远地点头或者擦肩时候微笑。何培文有一种搞地下恋情的刺激,不由得对方绍则日渐有好感。

    年会后的假期,方绍则留在a市,时不时会与何培文有一场“偶遇”。

    比如何培文与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

    送走了身边的无相关人士,方绍则十分果断的发出邀请:“喜欢桌球么?”

    何培文笑说:“方总监,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方绍则目光十分诚挚:“你误会什么?这是事实,我在追你,你看不出来?非要这么问么?”

    何培文点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是不是有拒绝的权利?”

    方绍则侧目,看了他几秒,笑说:“何培文,你一直都这么骄傲吗?嗯,你可以拒绝,但是接不接受,也是我的权利。怕不怕我死缠烂打?”

    何培文扭头看了眼方绍则停在路边的车,径直过去:“那就随方总监吧。只是我无趣的很,怕是要让方总监始乱终弃了。”

    方绍则握了一下何培文的手,“这么不自信?”

    何培文欲言又止,轻轻“哎”了一声。

    其实何培文不怎么会玩桌球,方绍则技术很好,然后在被教的时候难免会接触亲密,何培文点了支烟,在桌球室略昏暗的灯光以及朦胧的烟圈里,何培文的声音都有些笑意,有些沙哑:“方绍则……你这擅攻心计,是天生的还是学的?”

    方绍则看了看他,随意的擦了下杆头,“在你这儿,用心是真的,却没有什么攻心计。”

    “言外之意是,我若再不识抬举,就有些过分了。”

    方绍则拉过椅子坐下,微微抬头看着他:“何培文,你当我,当这份感情是负担么?若不是,何必这么说,若是,你可以直说,我们换一种方式,我负责花心思,你负责挑选你喜欢的相处模式。”

    何培文的眼神突然有些伤感,低声说:“你的心,我看不清。”

    方绍则听到这句话,默然一阵,却释然也似笑说:“何必这么直白,非要这么清楚么……”等何培文抽完一支烟,方绍则才又开口:“若说心意,其实也算得上这些年来的少有的真心了,至少是学着用真心,只是,我习惯了遮掩和参杂手段,这个,你不能强求我立地成佛。”

    何培文在方绍则的脸上看得出诚意和遗憾,也正是这份诚意与遗憾,让何培文彻底折服,至少方绍则愿意为他坦诚,甚至改变。虽然他对方绍则还是不敢全心投入。因为看不透,因为不知深浅。但是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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