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二十分钟车程,方绍则是知道的,所以就像是特意在等他回到家再开始谈话。

    “这么晚了还没忙完?”何培文问。

    方绍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疲惫,“差不多了,等你啊。”

    何培文突然提起:“过几天你不用回来了,市场部启动了各个大区业务经理培训的项目,下个月,我派去了你那边。兴许要待一周。”

    话音刚落,他似乎听见方绍则微微的笑声,“我知道你要来,但是我还是要回去一趟。”

    何培文笑说:“随你。”

    方绍则顿了一阵,再开口,声音有些懒懒的:“那边的房子定下来了,我回去看看。”

    何培文有些惊讶,却没有在声音上表现出来。他的沉默让方绍则特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何培文,到家了么?”

    “嗯。”简短的应答。

    方绍则依旧语气平平:“在城南临河,你有空去看看吧。”

    何培文专心的开门,一时忘了回应,方绍则等了一阵没有听到那边的声音,又沉默下来。

    何培文进屋后,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方绍则只是在那边听着他的动静,笑说:“你换了衣服和拖鞋再讲话。”

    何培文打开扩音,把电话放在门口鞋柜上,“你刚刚说什么?”

    方绍则重复说:“城南临河的院子,你去看一看。”

    何培文笑起来:“你自己定就好。”

    方绍则只好说:“那好吧。”

    接下来的话,方绍则像是有些忍不住感情,声音低的有些沙哑:“何培文,想我么?”

    何培文笑着说:“想……”又接到:“今天的谈话可以结束了么?不早了。”

    方绍则从善如流,“已经听到了我想听的话……晚安。”说完等着何培文收线。

    何培文放下手机,坐了一阵子,才向浴室走去。

    ☆、四

    方绍则从善如流,“已经听到了我想听的话……晚安。”说完等着何培文收线。

    何培文放下手机,坐了一阵子,才向浴室走去。

    方绍则回来的时间,并没有提前告诉谁,何培文也不知道,方绍则是在剧院门口突然出现的,何培文刚刚看完一场《麦克白》。

    何培文看着方绍则站在路灯下,有些不敢相信,方绍则笑着过来揽过他的肩,耳语:“看的什么剧?”竟然不是强势的问“想我了么?”

    何培文眼里有些氤氲,立春后的晚上到底还是冷的,呵气成雾,何培文长长舒一口气:“怎么在这儿等,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直接下去车库?”

    方绍则伸手指了指腕表:“这个点,你肯定会吃点宵夜的,我记得你说剧院旁边有一家鲫鱼面好吃得很。”

    何培文笑了起来:“过耳不忘?”

    方绍则脱口而出:“起码你的话,是这样。”

    何培文最不能直视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情话,调侃:“你一定是莎翁的剧看多了。”莎翁情话水准一百分,应该是尽人皆知的事。

    方绍则微微笑,“只看了《罗密欧与朱丽叶》。”

    何培文叹道:“这就足够了。”

    何培文其实并不是很饿,本来也只是想来面馆坐坐而已,没想到方绍则的到来,让他突然有了胃口,一碗面连汤都喝了。

    方绍则回到酒店的时候,壁炉燃的正旺,何培文许是面吃的快了,进屋便去喝水。方绍则自身后抱着他:“你常这样吃宵夜么?”

    何培文放下杯子笑说:“有时会吧。”

    方绍则隔着衣服在他腰间摸索:“那为什么还这样瘦?”

    何培文挪开他的胳膊,转身看着他的脸,想了想说:“这个应该与体质有关。”

    方绍则悄无声息的重新搂住眼前的人,将脸凑过去。

    何培文心里清楚得很,今天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他了,笑着叹了一声。也十分配合的……接吻。

    这一别,并没有太久,何培文认真回想了一下,可能有二十天,他不相信对于方绍则来说,出差二十天是件不能容忍的事。但如今,方绍则在他面前的表现,有点过。

    这个绵长的吻,像火信子似的,方绍则整个人比之前还要冲动,何培文忽的记起些什么,挣扎着推了推吻的正专注的人,含糊着笑说:“方总监,你晚上好像还没有吃东西。”

    方绍则半是抱半是推,将何培文推进卧室,按在床上,双手支在他头顶看着他的眼睛:“你在我面前,我还是吃什么饭。”

    何培文伸手扣掉他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后扔在床边,又扯过他的领带,有些无奈,却有些宠溺的摸摸他的头,躺成一种十分随意的姿态:“你要先答应我,今天不能折腾的太晚。”

    方绍则在一点点脱掉何培文的衣服的时候问起:“累么?我看你今天吃饭的时候,坐姿都有些不自然。”

    何培文闭着眼,勾着方绍则的脖颈,浅浅地皱着眉微喘息:“前几日出差一周,会议太多,腰不太舒服。”

    方绍则看着他这样一副懒懒的娇气劲儿,心下说不出的欢喜,越发有种想捧在手心的宠。方绍则不愿意累着他,处处体贴,连体位都尽着他舒服的来。只是说好的,不折腾太晚,方绍则怎么也没能忍住。反反复复不知道要了多少次。每次何培文满腹怨气的拒绝“不要再来了。”方绍则总是能有办法让他缴械投降。

    临睡前,何培文隐隐听见厅中的壁钟敲了三下,迷糊着想起之前在方绍则手表中看到的时间还没有午夜,是十一点?他记不清了。

    方绍则笑说要抱他去洗澡,他趴在床上,屋里温度调的有点低,他抬手要扯薄被,却没扯起来,只撂下一句:“方绍则,你赶快滚回去工作吧。”方绍则替他把被子搭上,也放弃去洗澡的想法,搂着他的腰,吻了吻他的眼角,笑意盎然:“遇见你之后,就再也不想工作了。”等了等,未听到答话,方绍则侧头看,人已经睡熟了,看来是真的累。

    方绍则似乎想起之前他抱怨腰不舒服,轻轻的帮他按了按,直到看到何培文睡着的脸上渐渐有种舒服满足的神情,才笑着帮他调了睡姿后,去关床头灯。这样趴着像孩子一样的睡姿,对脊椎和腰有多不好,何培文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何培文是被惊醒的,因为忘了时间,要上班的……

    方绍则穿着围裙进来,“我帮你请了假……”

    何培文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的问:“几点了。”

    方绍则笑答:“十点半。”

    何培文一脸懊悔:“我就知道……”昨晚太不知节制,他有点偏头痛。

    方绍则却一脸十分的诚意:“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

    还没说完就被充满鄙视的语气打断:“你别保证了,我可不信。”

    方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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