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如果可以,早知道就该在昨晚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杀了他!犯什么迷糊?竟然会想到把他带到船上来。

    “你怎么还不动手。都一个晚上了。”

    看向声音的源头,表情很惊讶。忙用被子盖住床上的人,“天连!是你啊。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儿的,吓我一跳。”

    “千听扬,你还在犹豫什么?”

    “咳咳--咳咳--”

    “他就要被你闷死了。”走到床边打开被子,却看到被子上的猩红。“你太折磨人了!竟然对他下毒。”

    早早地到了码头,非常确定那个人就在上面!现在船上的戒备松散,应该可以溜进去。走出掩护的石碑,去往大船停泊的方向。一定要找到他--问出爹娘的下落!

    他的目标只有那艘船!快步走出酒楼,抓住手离开。

    “少爷--你怎么来了?你跟踪我!”

    “洛歌,你忘了我说的话。我会自己找答案的。”到了石碑后,“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去接近那艘船,你以后都不许再管它了。那艘船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少爷!这点我比你清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到那艘船上去。你不要拦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查清楚。”松开吴穹的手,再次向大船进发。

    “洛歌,有什么事情让你连命也不顾的都要上那艘船!”

    “少爷--这个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我多管闲事?”松开眉头,追上徐洛歌。紧紧拉住他的手,“就算是我多管闲事,我也不许你接近这艘船!”

    下毒?低头看身边的人,嘴边满是红色鲜血--“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怎么会中毒的!”

    “不是你下的毒,那是谁?”面色绯红,伸手去探额头。“他发烧了。你不要太折磨他,早些动手对他更好。”

    为昏迷的人擦去血迹,于心不忍。他之前就受了重伤--“天连,你不要告诉别人!还有,能帮我去药铺吗?”

    没理由告发他,自己何不一样放了--

    “郭逸,你不要生气--伯母她的遗体我已经让下人掩埋了,就在你以前住的村子附近!我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看着苏沧胥,唯一一次的,自己一个人离开。奔跑在路上,心里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在苏家的时候,他处处为自己着想,甚至为自己离开苏家。可是他不该瞒着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瞒自己--就算是他当时告诉自己,也不会生他的气。可是他骗了自己那么久,却又没有原因--

    “郭逸!郭逸你要去哪儿?你等等我!”

    “你不要再跟着我!我不想再被你骗了--你走!”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如果你知道伯母去世的消息,一定不会再留在家里,二哥--二哥他要是知道你离开一定会很难过!”二哥难过,大哥就会伤心了--这些都是你不知道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二哥他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这跟夫子又有什么关系?慢慢停下脚步,“你为什么要把夫子也牵扯进来!骗人的是你,这和夫子根本就无关!

    “就是二哥!你离开家里这么久,二哥他一定很担心,你跟我回去吧!反正郭府已经没有了,就不要待下去了。”

    “夫子他怎么会担心我,你不要找借口!我不会信你。”

    “二哥他真的担心你--因为,他心里有你啊!”

    他是怎么可以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靠近苏沧胥,“那你呢?你是怎么看我的?在你心里我又在什么位置?”

    “你--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忍不住地后退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你,我们就是一般的朋友!”

    “怎么会是朋友!”撑着苏沧胥的肩膀,“不是朋友--我不要这样!在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但是你为什么偏要说什么朋友?你心里一点也没有我的位置吗?”

    面对郭逸的质问,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推开挡路的人离开。

    屋子里的气氛很紧张,源头是来自分开很远的两个人。趁着侍女端来茶水,忙打圆场。“洛歌,你今天又带着穹儿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一回来两个人就不说话,是不是他哪里错了?你不要怪他,穹儿毛病多你是知道的。”

    “夫人,少爷没有错。是我一意孤行,惹少爷生气了。”

    “是这样--吗?”再看向吴穹,少有的严肃。“你们两个孩子,平日里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怎么最近总是抬杠子。”

    “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少爷生气的,您就不要责怪少爷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惹少爷不开心了。”

    “洛歌,我看得出来!是穹儿错了。不然他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就不要再自责了,错不在你。”

    “够了!”猛地从木椅上站起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出去的。不该去那个该死的码头,我的错!”出门到院子里,还未站稳,突然被苏沧胥扑了满怀。“你怎么了?”

    “你不要说话--让我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在码头上从早上等候到夜晚,周围的一切都陷入黑暗。偷偷上船,打昏看守的两个大汉,潜入船中。挨着找遍每一个房间,都没有苏沧苑的踪影。躲过前面的一群侍女翻身进入另外靠窗的一侧,直到最后一扇门内。取下面纱看着床上的人--走进房间里,反手关门。

    听到响声,张开眼,黑衣人--是“你是谁!”

    比出安静的手势,因为门外的动静,迅速藏在屏风后。

    打开门,手里的药碗滚烫。到了床边,安静的人还是昏迷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病,擅自在药铺抓了药。”扶起苏沧苑,一口一口吹凉了喂下。

    叩叩,“千听扬,主子找你。快出来!不要被发现了。”

    “天连,我知道了!你先帮我顶一下!谢了。”最后一勺药喂给苏沧苑,扶着他躺下。盖好被子离开。

    彻底没了声音,苏沧政从屏风后出来。扶起苏沧苑,“他刚才给你喂的什么!你还好吗?有没有难受!”

    “大哥,我没事。他给我喂的药只是一般的退烧药--倒是你,怎么穿成这幅样子?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没事就好!这里很危险,我们要马上离开。”打开被子抱住苏沧苑,“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出声!有什么话回到家里再说,我知道你不是自己来这艘船上的。”

    “大哥--对不起!我只是想在门外看看你们回来没有,结果眨眼的时间,我就到了这里。你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郭逸明明就在郭府,是他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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