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虤拿起单刀赶上,为赵光义挡下攻击,一个旋腿绊倒刺客,赵光义以一抵三,有些吃力,元虤转身助他,身后刺客起身欲攻击元虤,赵光义一个转身,将剑刺向刺客。

    元虤弯身,手腕一转,刀眼无情,划破刺客大腿,三人一惊,连退数步。

    刺客重新摆阵,又是一波攻击,专攻赵光义,一人挡着元虤,元虤狠下心来,划破刺客胸膛,射出银针,刺客动弹不得,上前助赵光义一臂之力。

    褚庄守卫赶至,缠住刺客。

    赵光义与其中一人缠斗数招,元虤欲赶上相助,却见一旁刺客,射出小刀,他纵身一跃,为赵光义挡下一刀,短刀插入右背,闷哼一声,元虤失足倒地。

    赵光义赶紧扶上元虤:「虎儿!」右手一阵湿润感。

    握上赵光义的手:「你没…事吧?」炅儿可是大宋的皇上。

    摇摇头:「你傻了,为何又为我挡着!」

    元虤痛得说不出话,握着他的手小声地说:「没事就好。」

    韩隐抱着赵元侃奔了过来,额上冒着冷汗,接过元虤,查看他的伤口,拿出胸口药瓶,喂了元虤一口。

    元虤微微张眼,伸手抚去韩隐的虚汗:「又…让你痛了…」很是不舍,口里满是血腥味,欲吞下,却又吐了出来。

    韩隐紧抱元虤,暖着他的身子,一如当时被狼貘攻击时:「你可得撑着,知道吗?」低头用鼻尖靠在元虤额上:「我们还要养着双生子…」声音更是虚弱。

    褚庆喜赶至,见了元虤重伤,拉开衣襟,赶紧为他扎针止血。

    麒麟纹集中在元虤的右背,韩隐抱着元虤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撑着。」褚庆喜让下人接过元虤,进了厢房。

    见了元虤身上的麒麟纹,赵光义脸上满是惊讶。

    在厢房里,褚庆喜喊着:「褚李,扶上韩公子。」韩隐额上已冒虚汗,麒麟蛊的威力并非一般,光看了韩隐的虚汗便知晓元虤伤得有多重。

    韩隐撑着身子跟上,尚未到达厢房,便晕了过去。

    跟在后方的赵光义上前撑着韩隐,疑惑的看着韩隐,韩隐并无外伤,怎会如此虚弱,听着褚李的话,扶他上榻。

    褚李拉开韩隐衣襟,见了麒麟纹忽深忽浅的色泽,韩隐冷汗直流,很是痛苦,为他用热水擦身,嘴里不停地念着:「我们的元公子,你可要撑着,否则我们宗主…。」眼眶都急红了,拍拍自己的嘴,说着自己乌鸦嘴。

    一旁的赵元侃看着韩隐身上的麒麟纹:「和叔叔身上的图案一般。」赵光义没有多说,虎儿和韩隐之事,他根本无法得知。

    顾着赵元侃,赵光义在元虤房外的偏厅等着,他坐立难安,虎儿至今已不知为他受过多少次伤。

    眼前又是下人们为端出一盆盆血水奔跑着,赵光义握紧双拳,当初他也是如此,为他挡下魏墚的攻击,而后还有尹尚书的袭击,现在又…

    赵光义走回韩隐休息的厢房,见了韩隐撑着身子,喘着气,想下床。

    褚李见了他如此:「韩公子,这麒麟蛊躁动得厉害,你且安身休养,老爷已亲自为元公子疗伤了。」眼眶还含着泪。

    韩隐捂着双眼:「他痛着。」一手抓紧心脏,韩隐也跟着痛着。

    「叔叔知道,你两共生共存,他虚弱你也虚弱,可,你可知晓…」又为韩隐擦了擦冷汗:「倘若主蛊兴旺,蛊配可是会受影响的。」哄着韩隐,确实,若是主蛊精力充足,蛊配也好得快。

    这话到是让韩隐静下,他靠在床柱缘:「叔叔,就扶我到他身边,我看着他休息。」

    赵光义走近,扶上韩隐:「走吧!」

    「谢谢。」很是虚弱,靠在赵光义身上。

    扶韩隐靠坐在偏厅的榻上,赵光义拉了张椅子也在一旁坐着。

    韩隐皱着眉,冒着虚汗,赵光义拿了张毯子为他盖上,韩隐微微一愣,嘴里无声地道着谢。

    过了近三个时辰,韩隐忽然张眼,起身扶着墙缘,走近床榻,赵光义跟着他,就见韩隐抱着元虤:「没事了…。」在那三个时辰里,韩隐清楚的感受到元虤生命的流逝,他闭目休养着,让自己的主蛊能多分些生命给元虤,他还有好多事,还未跟元虤做,直到刚刚心里一暖,蛊配呼应,他便赶紧起身。

    韩隐上衣滑下,麒麟纹布满整个左臂,像是活着的麒麟一般靠近元虤,元虤颈上也出现了麒麟纹,与韩隐的手臂相连一块。

    褚庆喜听他这么一说,也安下心,笑着:「宗主都如此说了,褚李你可得安下心了。」脸上终于挂起了笑容。

    褚李擦着眼角:「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元虤紧闭的双眼,赵光义眼眶湿红,他不是韩隐,就算虎儿已然安全,他也无法感受。

    褚庆喜拉上赵光义:「和爷爷去大厅坐坐吧!」

    看着外头的日光升起,赵光义跟着褚庆喜走在廊上,细雪依旧飘着,赵光义摸上廊柱上的麒麟纹,停下脚步:「虎儿身上怎会有长生麒麟纹。」见了这大柱,赵光义便发现了他俩身上的麒麟纹。

    褚庆喜走近,摸上廊柱:「虎儿他啊,此生注定得和韩隐在一块儿。」这话是说得残忍,可得让义儿清楚。

    赵光义摸着长生麒麟的手一顿,低下头,胸口一紧,静静地听着褚庆喜说着。

    ☆、第八章8-4

    元虤张眼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缓缓起身,靠在床柱边,微微弯身,背伤有着刺骨的疼痛,吃痛地嘶了一声。

    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杯,颤着手倒了杯水喝着:「隐可还痛着…」昏过去前,他将他额上的冷汗抚去,那该有多疼,才让他如此。

    元虤闭上眼休息,手中缓缓地转着杯子,思忖着。

    纵观现今大宋国力强盛,还压得住大辽,赵光义这些年并未停止统一大业,四周小国也已纳入大宋国土,只是未能安抚百姓,才造成刺杀皇上的局面。

    想着这大局,大辽萧绰不过四旬,若无意外,还可领着大辽二十余年,大宋现有正值青壮的赵光义引领,尚且能与之对抗。可萧绰已培育着自己的皇儿耶律只骨为王,耶律只骨从小便是沉稳聪颖的孩子,对军事国策与萧绰一般,很有见解,不出意外,赵光义在五旬之时便会对上耶律只骨,各霸南北一方。元虤不为哪一方,只望天下太平,百姓居乐。

    抚着自己的颈,元虤挪着自己的身子,想下床在倒点水,失血过多,元虤眼前一黑,双腿虚浮无力,韩隐进了房门,赶紧抱上他:「终于醒了。」轻轻地将他扶上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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