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物,有,仗势欺人,有。

    深仇大恨到除之而後快?没有。

    向来不是个执著的人,无可取代的人或物,从未有过。

    当前,除了陈风。

    骤然觉得冷,我看著陈风,嘴唇哆嗦,良久不成言。

    陈风哂然一笑:“不要这样。我真没事。”

    “我知道。”我低头,呼出一口气。

    一时间无言以对。

    第二天,回到“乐春院”,接到杜宇的电话。

    诧异中他道:“水寒,你对老男人很有一套嘛。”

    我皱眉,这话委实不爱听。

    当即冷哼:“比不上杜宇哥老少皆宜。前阵子还有个六十岁的女士吵著嚷著见到你人生无憾,小弟记忆犹新。”

    杜宇笑声传来,似乎引以为荣:“罗爵士想弄一部新电影,特地托我问你,那位陈风,有没有兴趣?”

    闻言我半晌无语。

    杜宇又道:“双男主,另一个主角内定了是我。对了,你上次献宝的那位小朋友,也有戏份哦。水寒啊,你不像你父亲,在这方面,很厉害。”

    也不知到底是夸赞还是贬损,杜宇说完,挂断了电话。

    电影不比电视剧,这个常识我还是有。

    回见陈风偏安厨房一隅,浅笑著与马姨妈说话,那新来的鹦鹉姑娘一脸敬畏得躲在旁边摘豆。

    真觉两个世界,云泥有别。

    当务之急,还是查出谁欲对我们动手比较稳妥。

    我迟疑了很久,终於还是拨通了老伯的电话。

    陈风受伤的事就隐瞒到底,只说,去给老爹扫墓,途中遇袭。

    因对方使用的是枪械,还有专车供逃跑用,应该来头不会太小。

    老伯听了後,沈吟良久,方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查。你们小心,尤其是你,小寒。”

    尤其是我是什麽意思?

    想穷追不舍,到底没有。

    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小羊满脸幸福得跳出来,身後跟著小小新娘般怯生生的小浅。

    两个孩子表现迥异,但是那种充斥全身的喜悦,足以感染一船人。

    小羊挥舞著手中的杂志,大声笑道:“小浅的,获奖了!”

    姚丽华按住小羊,结果杂志细细一看,也不禁惊呼出声。

    真获奖了,还是特别奖。

    小浅为一家游戏公司写的游戏剧本,得到了青睐,对方甚至回应说,有可能用到小浅的创意。

    除了小羊,马姨妈是最乐不可支的人物。

    我不知道我心中那种莫名起来的惶惑是什麽。

    自然,我为小浅骄傲。

    ☆、(35)

    为了庆祝小浅第一步的成功,我提议喝酒。

    不过这院里,我对酒的对象只有小羊,和余余。

    在这地方自然拿不出什麽威士忌一类的玩意,我掏钱,让小浅去便利士多买了几瓶啤酒回来。

    然後抓著未成年的男孩子喝酒。

    姚丽华看不过眼,过来抢过小羊的酒杯,往自己嘴里倒:“水寒哥,你别祸害小孩,可以吗?”

    我将自己的杯子递给小羊:“男人必须会喝点酒。这是最刺激雄性荷尔蒙的东西。”

    余余在旁边打边鼓:“对对,酒精最好了。喝了点酒,再讨厌的东西也变得可爱了些。”

    小羊在这阵子撺掇下,又有小浅在旁眼巴巴得看著,豪气干云。

    仰脖子喝下了整整一杯,喝完只吐舌头。

    我哈哈大笑,不忘挑衅得瞪陈风一眼。

    陈风伫立一边,既不阻止,也不参与,看我看他,叹息著摇头。

    好,我就是个酒色财气样样皆通的男人,你又耐我何?

    不多时,小羊不胜酒力,席间就剩下了我与姚丽华在推杯换盏,连余余都不知何时不见了。

    啤酒的度数不高,与其说是在考验肝脏解毒功能,莫若说是在测试肠胃容量。

    以及膀胱体积。

    姚丽华显然比我年轻,生活方式大概也比我健康,桃子脸尽管一片红晕,娇豔动人,却没有起身去解放的意思。

    我实在忍不住了,离开坐席走向厕所。

    在走廊的尽头,遥望见陈风与余余堆在一起。

    因为没没有近视,隔得虽远,仍清楚看见余余紧紧抱著陈风,想必一对篮球紧紧压在了陈风的身上吧。

    陈风似乎没有被篮球晃花了眼,失去理智,他没有回抱余余,而是推开了她,盯著那鹦鹉姑娘,不知道说了些什麽。

    鹦鹉姑娘重心前倾,又有要倒下去的意思。

    幸好,陈风双臂牢牢撑住了她。

    两人又说了些什麽,鹦鹉姑娘余余终於重新把重心调整好,离开了。

    我正要走过去,不想厨房里却传来姚丽华的叫嚷:“水寒哥!你是掉到厕所里去了吗?还是上大的啊?再不回来,我要喝完了!”

    她这麽一叫不打紧,把陈风也惊动了。

    他很果断得发现了在走廊那头偷听的我,对我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上了楼去。

    我没奈何,只好回去跟姚丽华继续消灭酒精。

    等到把所有的酒都干光,一雌一雄两个乙醇载体握手告别,各回各屋。

    我犹豫了片刻,终於还是敲开了陈风的房门。

    陈风没睡,依然在电脑前紧盯光怪陆离的屏幕。

    径直坐到床上,我瞅著陈风,道:“解释。”

    “嗯?”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对著我,时间持续大概一秒。

    “你跟一个波霸女在秘密私会,居然不打算跟我解释?”

    回忆著苦情戏中的弃妇应该是怎麽表现的,我努力再现。

    陈风伸手关掉显示器,转身向我,眉头蹙著:“萧少!”

    哇……

    声音不大,但是在灌满酒精的神经线上造成的震荡却委实不可小觑。

    我差点捂住耳朵。

    见状,陈风的口气缓和下来,他道:“余余希望赚外快。”

    “外快是指?”

    陈风略略一笑:“她在这里做护工,赚不到钱。她问我,可不可以到一些店里去?不行的话,她也自己接些客人。自然,都是忙完院里的事。”

    顿了顿,他补充道,“喜欢院里的气氛。但还是想挣钱。”

    “那你怎麽回答?”我想起之前那鹦鹉姑娘还说过,她庆幸是这份工作来著。

    “不同意。不过要是她不影响这边的话,我大概会睁眼闭眼吧。”陈风自嘲得笑道,“不管怎样,对这种抛不下家人的东西,我还是狠不下来。”

    我笑了笑,看著他,并不说话。

    陈风多多少少有些诧异,他这次是真正在看我,有探究的意味。

    等了又等,我忍不住道:“风哥,你搞没搞错?你是要我自己脱了衣服,才肯过来吗?”

    话出口了陈风仍然没有起身,他仍是看著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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