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有别人能见到这惊心动魄的场景,我该得是多麽骄傲?

    是我,而不是别人,让这个陈风流露出这样的脆弱。

    像是完全被我所拥有,所征服,肆无忌惮得在我面前展示他不设防的性感。

    当我吻著他的额角时候,陈风轻笑著,把手伸入我的发际深处:“比车震好?”

    不想说话。

    我只要陈风。

    承蒙特意提起,我没有用安全套。

    紧紧得贴著陈风,将胸口对著胸口,我喘著大气在他的身体里解放。

    不是为了任何杂七杂八的目的,我只是想和这个人融为一体罢了。

    外面的世界再怎麽天翻地覆也好,只要守住我心中这片神圣之地就可以。

    真没那麽复杂。

    澡又重洗了一次,等我出来的时候,先清理的陈风已然靠在床头看书。

    尽管跟“花花公子”的形象有些不符,但其实我还是蛮爱看书的。

    而且三教九流,林林总总什麽都会看点。

    受老爹影响。

    这是陈风对我的住处最满意的地方。

    看著他低头读书,我心中倏然一动,走到书房,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一物,握在掌心。

    回到卧室,爬上床,献宝般将拳头伸过去,摊开掌。

    陈风见了皱眉,不解道:“萧少,这是?”

    “我亲爸的遗物,现在正式转送给你。”

    那是老爹临终前交给我的红宝石戒指,与其交给陈风自己买的俗气戒指,不若这枚。

    象征意义不一样。

    “这不是该在求婚的时候拿出来的吗?”陈风轻笑,“有点马後炮啊。”

    “事出突然不是?”我讪笑,抓过他的左手,往无名指上塞。

    很好,非常合适。

    得意洋洋得瞅著戴著戒指的手,我把唇贴在了红宝石上。

    “演戏的时候戴不了。”陈风收回手,凝视著宝石。

    我耸肩,倒不介意他戴还是不戴,或者什麽时候戴。

    主要是我送,他收,动作是完成时。

    这个诠释完毕就可以。

    陈风的视线从戒指上转向我,浅笑:“我也得去准备一个才行。可惜,没有家传宝贝。”

    易拉罐的拉环就可以。

    他却好像真的陷入了苦思。

    我有意把话题岔开,道:“明天我没事,打算去医院看马姨妈,可以不?”

    “有什麽可以不可以?”

    边反问边把身体凑过来,他抱住我的腰,像是叹息:“以为根本不会有这种欲望的。”

    我顺势倒入拥抱,笑:“什麽意思?”

    “想要你。”陈风回答得很坦诚,“做爱。”

    不会吧?二十岁以上的男人会没有那方面的欲望麽?再清心寡欲,到底不是阉人,荷尔蒙分泌又不是意志能控制的。

    见我张口结舌,陈风也笑:“我只想和一个人做,那个人的名字叫陈风。”

    “在遇到我以前?现在呢?”

    话到此处,我已难以按捺得抚摸著陈风并不光洁的背部。

    陈风反身将我压住,笑意渐深:“我想把你欺负到哭。”

    虽然气氛缱绻,可是听到这一句我还是忍不住笑喷。

    笑不可抑中,陈风已然好整以暇得拿来用过没多久还未放回抽屉的润滑剂。

    温暖的身体贴上来,感受著热情的体温。

    我闭上了眼睛。

    就算这种接受的行为有点违反上帝的旨意,注定感受不到爆发性的痛快,可是,仍然舒服。被拥抱,被侵入,即使战栗著,仍然愿意在另一个人面前敞开自己。

    是真只有陈风才能让我做到。

    我原本是何等在乎男子的自尊啊?

    “萧少?”陈风抚摸著我的头发,这似乎是他跟孩子打交道过多的後遗症。

    我吁出一口气,在枕上摇头。

    “你高潮的样子好美。”

    衷心说出这话来,得到一个火星四射的吻,算奖励吧?

    与征服的成就感迥然相异的,被征服的愉悦……

    ☆、(47)

    老伯找不到人,有史以来首次。

    打电话过去,要不是没人接,就是那女人接的。

    我急了,借所有的资源找老伯的下落,他贴身的秘书助手们都用命向我保证老伯平安无事,健壮如牛。

    但却谁也没有给我透露老伯现在何地做何事。

    不得不佩服老伯的能耐,即便是我,也能做到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这世间看来真是除了老爹,无人能奈他何。

    想到这里,不禁怅然。

    而老伯那颇耐人寻味的三弟,也并未回消息来。

    奇了怪了,难道我们表现得太过急切,反让他心生疑窦?

    太多事情在我的掌控之外,能做的反而不是太多,急死也没用。

    一件一件来吧。

    那誓在夺奖的冬剧,我的戏份基本扫荡干净,就剩最後一幕出席葬礼──没错,为了表示“艺术”,有别低俗的偶像剧,此剧主角是要见上帝的。

    陈风还是走不开,我便自行去医院探望。

    顺便给姚丽华送好久以前答应下来却一直被阻挠的哈根达斯。

    马姨妈住的病房离护理站不远,普通病房是八人间,她住的则是四人间。

    病房里暂时只有她一个病人。

    见我来,马姨妈明显是强打精神,露出笑容。

    原本白白胖胖的脸,像是被利刃削过。

    虽然还不到皮包骨的地步,但重病人那种特有的憔悴、生命消散的迹象在她身上已然彰显。

    我一时愣著,不知该说什麽好。

    对老爹的记忆铺天盖地。

    老爹走的那一刻,我在医院停车场的车里睡得正酣。

    慌慌张张得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老爹蒙著白布的……尸身。

    世界上再也没有我老爹了。

    而这一切,陈风也许也要经历一遍。

    还有姚丽华,还有院里的孩子们。

    马姨妈向我伸出手来,我上前握住,不敢用力,只怕一下就碎了。

    “小寒,”马姨妈说,“谢谢你帮我找回女儿,也谢谢你照顾小风和孩子们。”

    “我并没有做什麽。”我惭愧。

    马姨妈让我坐下,她看著我,轻声道:“我不知道小风告诉你没有,但那孩子,真的很喜欢你,很重视你。”

    我向她点头。

    知道,若还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了。

    “那孩子以前曾跟我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别人有关系。也怪我,没本事带他们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从小到大,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那样的东西……”

    我忍不住插嘴:“但若不是你,他们早没命了。”

    马姨妈露出苦笑,她温柔得看著我:“你的确像小风说的,他最开始以为你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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