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可以做些什么,”

    笙歌道:“妗语大婚那天,你带着她,”

    两人回去了,当天,笙歌召集了一班子人在大厅,估计在商量此事,说來奇怪,笙歌的父亲和兄长对此默认,偶尔路过,也來说说话,他们都似乎知道她在鼓弄什么,

    镖局的人虽是江湖人士居多,待人处事却独有他们的规矩,钟仪同他们相处,初时有些拘束,说了几句话,反倒是轻松,

    散了之后,钟仪站在庭院外头,看着春日渐渐到來,已然偷偷冒出的绿色嫩芽,

    那一日,是个晴朗的天气,却依旧有些春寒,似乎闻到了雪的气味,纯净而冰冷,

    笙歌的马车停在预定的位置,伺机而动,

    过了半个时辰,热热闹闹的声音响起了,炸在了街道之中,人声鼎沸,

    笙歌掀开窗帘,露出一双闪亮的双眼,全神贯注的模样,

    钟仪也侧过头去,还未看到什么,笙歌就一步大跨,已经冲到了车厢外,随即,马车一震,疾速地奔跑起來,

    “砰”钟仪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了后脑勺,沒有吱声,咬着牙抓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越跑越快,好像是行在无人的街道上,但是钟仪却听见外面的喧嚣声,一闪而过,又是喇叭唢呐的热闹声,

    怎么回事,

    钟仪很想探头看看,

    马车一个急转,钟仪差点扑了出去,冷汗冒了全身,

    不过受惊的可不是他一个人,他听见嘈杂的声响,人声,马儿嘶鸣,重物的落地声,

    其实,外面早已被闹腾地人仰马翻,天翻地覆了,

    “大胆,大胆,从哪儿來的人,”

    “护好小姐,”

    拔刀的声音,

    钟仪听见笙歌冷笑,他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看着车外,,笙歌已经蒙上了面纱,站在一匹骏马之上,缓慢地抽出腰间的软刀,顿时,寒光四溢,

    众人严阵以待,

    钟仪绷紧了神经,他知道,他也要准备了,

    纷乱的缠斗开始,在这片不算宽阔的无人街道之上,两方人马混战,红艳艳的喇叭扔在地上,新娘的喜轿被人团团围护,

    过了半个时辰,双方打的火热,钟仪探出身子:“驾,”

    两匹马儿极通人性,冲向了喜轿,

    “啊,,”女人的尖叫,

    钟仪看准了方向,猛地转方向,后面追來的大汉被马车狠狠地撞击在地,惨叫声起,

    钟仪心中默默道:各位见谅,见谅,

    突然间,一袭灵敏的红衣身影从喜轿中飞出,脚尖点地,钟仪伸出手,一双手交握,女子飞快地进了车厢内,

    钟仪刚想舒一口气,

    只听见“砰”地一声,

    ,,白妗语痛呼:“啊,疼,”

    钟仪:“……”

    一抽马鞭,马车疾驰起來,笙歌一看,做了“收”的手势,

    趁着新郎那方还未赶到,必须抓紧时间,

    钟仪绕着圈子,在山后与笙歌汇合,

    此时,冷风呼啸,山后阴冷,天空却挂着大大的太阳,

    笙歌的衣服破了几处:“妗语,告辞,”

    白妗语早已脱下了红妆,穿着素衣,容貌清雅,微微一笑:“多谢,笙歌,安定之后,必來答谢,”

    笙歌笑了,

    白妗语道:“快些回去,你爹爹还是会教训你的,”

    笙歌俏皮地吐吐舌头:“别担心我,我可不怕他们,”

    白妗语道:“以后有事,书信联系,老地方,”

    笙歌扬扬马鞭,策马而去,

    钟仪架马,白妗语坐在车厢内,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苦涩,又有些欣慰,

    “小仪哥哥,好久不见,”

    白妗语轻轻呢喃道,

    钟仪驾着马车,朝着预定的方向,到了希宫的边城,

    这里是一个小村落,白妗语道:“当日刚进城,还在此处悠闲落脚,此地风光甚好,那时候便安置一处地产,沒想到竟然是唯一躲开长辈们搜刮的地方,”

    钟仪道:“你在希宫,为何被关起來,又为何逼你嫁人,”

    白妗语叹气:“此事说來话长,”

    两人到了院落,还有一个老妈子照料,随意吃饭洗漱,白妗语带着他进了内间,

    “现在,物归原主,”白妗语笑着递给他,

    钟仪双手颤抖,

    桐木琴安静地睡在他怀里,

    似乎,一切不曾变过,

    事实上,却早已物是人非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忘

    从來沒有人会被轻易击败除非自己放弃自己

    白妗语就在那一个小院落里忙碌着渐渐地钟仪明白她的确从未放弃过

    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但是钟仪对她有意无意的话语始终无动于衷

    转眼之间到了三月正是草长莺飞万物发芽的时节

    “小仪哥哥今日去河边走走”

    钟仪阖上了书本点头:“也好”

    河边是他们常來的地方风景很好如今被白妗语命人种植了杨柳风轻轻吹拂花香从草尖上冒出萦绕着上來飘舞在呼吸之间

    两人很安静地步行听见小虫子的叫声

    “好快如今又是一年了”白妗语道:“一直沒有问过你之前的事情”

    钟仪知晓她的意思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依旧安好便是恩赐”

    白妗语低头微微一笑又看向钟仪:“看來你对过去不那么执着了”

    钟仪淡淡笑了眼神定定地看着水中泛起的涟漪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虽然时过境迁有些人还是不变”

    白妗语轻声道:“何必如此固执”

    钟仪略微诧异看了她一眼继续走着:“我何时竟然已成了固执的人”

    白妗语也跟了上來轻笑着:“在我眼中小仪哥哥一直是个固执的人呐以前练琴的时候就是”

    钟仪突然想起自己曾面红耳赤地同一个同窗争辩的场景

    “那是偶然”

    “不巧被我看见了”

    二人驻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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