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总是不得善终。

    当卲帝的唇落在胸口一瞬间,何煜几乎有种卲帝的吻落在自己心脏上的错觉。也许是记忆中的什幺东西被这个亲吻唤醒,何煜觉得胸口像是破开了一个窟窿疼的他无法呼吸。可当他对上卲帝那双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睛时,那份疼痛便奇迹般的淡去。

    然而只是目光相触的瞬间,便擦出了那足以将两人一同燃烧殆尽的火焰。

    下一刻,何煜和卲帝像是被某种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默契牵动了一样,都迫不及待的撕扯起对方身上那碍眼的衣服。火热湿濡的深吻早已无法满足,他们就像一双垂死挣扎的凶兽一样互相撕咬,衔着对方脆弱的喉咙,舔舐着彼此身上独一无二的气味。那模样仿佛眨眼便是世界末日一般,绝望的拥抱着自己最后的不舍和留恋,只求死能同衾。

    所有的理智似乎都被最原始的冲动,何煜任由自己被身上的男人按住后颈压在地上。他甚至压下腰腹,将屁股高高翘起后伸出手掰着臀肉将那张急需填满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卲帝面前。

    卲帝抬手掀翻了桌上的酒壶,以随手沾了些泛着浓烈酒香的液体便将手指捅入了何煜的后续。火热的粘膜在接触到卲帝手指带入的酒水瞬间,带给了何煜一种几近于疼痛的烧灼感。可就是这种刺激到让何煜想要尖叫的感觉,带给了何煜一种不同以往的快感。

    浓烈的酒香弥漫在两人身体之间,就连空气似乎都被这酒香点燃一样,只是轻轻的呼吸都会觉得身体正在从内部被那滚烫的利刃撕裂。

    何煜大张着嘴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拼命的喘息着,他迫不及待的扭着自己腰,将屁股翘的更高的同时,那掰着一半臀肉的手指也下意识的用了更大的力气,甚至在那瓣圆润白皙的臀肉上留下几道艳红的指印。

    这并不是何煜第一主动,但这绝对是何煜在卲帝面前最为疯狂的一次。那平日里多逗几句都要脸红的何煜,此时如同一头发情的雌兽,在卲帝身下放肆的淫叫哀求。待卲帝扶着自己肿烫许久的肉物彻底将何煜占有时,何煜那声宛若垂死悲鸣的尖叫几乎割断了卲帝所有的理智。

    也许两人此时都已经变成了野兽也说不定,在这场失去了所有温柔爱语的欢爱中,他们如同一对最单纯的欲兽一样纠缠。

    占有与被占有,包容与被包容,拥抱与被拥抱,亲吻与被亲吻……这些到了最后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抵死纠缠也好,简单的依偎也罢,他们要再也不是所谓的自由。因为只要身边这个人在,哪怕是背负再重的枷锁,他们都心甘情愿。

    如此,夜色都在两人浓郁的情欲中变得暧昧而粘稠,就连天上最亮的星子也不如他们身上滑落的汗珠闪亮。那不知节制的索取和给予带来一阵又一阵令人为之遐想的呻吟,只属于雄性的气息混杂着醇而烈的酒香也混合成了最致命的情药。

    情正浓时,何煜迎来的又一次蚀骨的绝顶。而这一次,他清楚的听到那个男人在他耳边低语。

    “阿煜,做我的皇后吧。”

    寝殿外,那听惯了自家两位主子床帷秘事的戏雪那总是板起来的脸竟也在不觉中刷上了一层薄红。

    只是她脸上的薄红不是因为殿内纠缠不清的那对地位高贵的情人,而是因为刚才悄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男子。

    杨莲今日换去了平日里的那身宦官的衣袍,一袭与夜色相称的黑色短衣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浪迹江湖的冷面剑客。

    杨莲不发一语的牵住戏雪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朵纯白的小花别在戏雪耳边。

    “师……”戏雪开口,话却是已经说不完了,待唇上那抹温柔稍稍离开,她已经沉入了杨莲的怀抱。

    杨莲轻抚戏雪的头发低声说着,语气是连卲帝都不曾听过的温柔,“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戏雪轻颤着手抓紧了杨莲衣襟露出一个豁然的笑容。

    “你不走,我还能去哪里?师傅……莲郎,别赶我走了。”

    嫁衣

    直到被戏雪拉着一头雾水的量完了身,何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卲帝那一晚的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了。

    何煜本以为卲帝当时不过是情到浓处情不自禁,没想到这才过了没两天,那人就把绣娘和衣匠全都给找来了。

    “王爷,你看这匹料子如何?”戏雪捧着一匹红色的夹金云锦走到何煜面前,“这料子摸起来软,这金线勾的花样也挺别致。”

    何煜无语的看着堆满了屋子的布匹和笑的一脸开心的戏雪,对这堆满了他目光所及之处的红红金金不知该如何吐槽。

    “分不出来啊……”何煜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料子叹了口气,“戏雪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和我们男人的眼睛构造不一样啊?明明都是红色,为什幺在你嘴里好像都不是一个颜色……”

    戏雪轻笑一声后耐心的对何煜一一解释:“王爷你说笑啦,这哪里都是一个颜色了?虽然这都是红色,可红色之间还是有很多差异的啊。你看看,我刚刚给你这匹是素红,刚刚那匹是艳红,你右手那匹是银朱,左手那匹是月季红……”

    何煜眨了眨自己被这一片各式各样的红毒瞎了的眼,随手指了一匹看上去顺眼点的红布后说:“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色盲了……”

    戏雪放下手中的布料为何煜倒了杯茶说:“王爷可不要嫌麻烦,成亲可是人生大事,一辈子就这幺一次,当然要尽善尽美啦。”

    何煜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自己和卲帝就成这一次亲。为了这个卲帝要承受的压力可是自己的好几十倍,现在自己只是挑个做凤袍喜服的布料而已,有什幺理由喊累呢?

    “说起来也该下朝了吧?感觉今天他回来的比以前都晚呢……”何煜说着,目光也不由自主往窗外飘去。

    戏雪顺着何煜的目光看向窗外,眼里不觉中浮上一抹黯然。而戏雪这个少有的眼神让刚好抬头的何煜看了个正着,想起之前从卲帝那听来的几句闲话。何煜看着那满屋没有撤下的红布,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戏雪,你觉着这一屋子料子里,哪一匹最好看?”

    戏雪被何煜叫回了神,有些奇怪的选出一匹看上去颇为素净的红缎。何煜接过戏雪选的布料,一改之前无趣的模样仔细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

    “啧,还是看不出来有什幺不同。”何煜无奈的挠了挠脑袋,随后笑着将手里的布料交给一直在旁边等待的衣匠,“除了本王和皇上那两套外,你们再用这个料子多赶出两套来。嗯……先得量身吧?来来,戏雪你先让他们给你量了,回头杨莲来了再算他的。”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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