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凌晨,在他旁边安慰着他。“医生说炎哥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会有事了,现在还没有醒是因为麻药的关系。不过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可能炎哥都要在医院度过了。还有炎哥的爸爸去世了。”

    听到邵瑾炎的病情暂时平稳后,凌晨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暂时有了着落,可是当他听到邵瑾炎的爸爸去世后,他立刻吃惊的看着严惜,又重复了一遍。“邵瑾炎的爸爸……没了?”

    “嗯。”

    严惜难得沉稳的点了点头,然后咬紧下唇,神色凝重的说:“就是昨晚的事情,炎哥听到这个消息后往医院赶去,结果却出了车祸,应该是因为心情恍惚吧。凌晨哥哥,炎哥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凌晨听后满是辛酸的看着床上的邵瑾炎,他握紧了邵瑾炎的手。“严惜,不用你说,我也会陪在他身边的,我也只有他啊。那个……他爸爸的丧事怎么办?你哥哥呢,我想和他商量一下。”

    “哥哥去联系这件事了,炎哥现在生病卧床,他的事自然就是我们的事。我哥说他会把伯父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的,不会让炎哥担心。”

    “那我也一起,邵瑾炎的爸爸就相当于我的爸爸。”

    严惜摇了摇头,神色担忧的说:“凌晨哥哥你只要照顾好炎哥就行了,丧事这方面交给我哥就好了。”

    “那……好吧,替我和邵瑾炎谢谢严莫,真的谢谢。”

    凌晨有些出神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人,心疼的感觉再次弥散开来,从今以后他们就只有彼此了,他一定不会再任性,一定不会让邵瑾炎再难过。这么想着,他也有些累了,13小时的飞行中他因为担心邵瑾炎的情况一刻也没有合过眼,现在体力也已经透支,他有些疲劳的坐在病床旁边的陪护椅上,手依旧紧紧的握着床上的那个人。

    ☆、你还有我

    可能是真的太疲劳了,凌晨就这样趴在邵瑾炎的床边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是隔天清晨了。看了眼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邵瑾炎,凌晨也有些着急了。他也是医生,当然知道就算是麻药反应,此时也应该醒过来了,怎么邵瑾炎到现在一点苏醒的样子都没有呢。

    走到床边看着血氧和脉搏监护上显示出来的数字后,凌晨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各项数值都说明此时的邵瑾炎比昨晚的他好了很多。

    走到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快速洗漱完毕后,打了一盆热水准备给邵瑾炎擦擦脸。

    拧干了毛巾以后凌晨先在自己的手腕上试了下温度,然后再走到邵瑾炎的床边俯下身给他擦净脸上的薄汗,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照顾小孩子一样。

    昨晚严惜也想留下来陪着他照顾邵瑾炎,但是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他是医生,如果有什么情况绝对可以应对。更何况,看着严惜有些严重的黑眼圈也知道他根本没有休息好,所以早早的把他打发回家睡觉去了。

    坐在椅子上认真的观察着邵瑾炎细微的反应,凌晨真的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不要再让自己提心吊胆了。

    突然胃里的一阵收缩,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饥饿感,已经醒来几个小时了连早饭都没有吃,病房里倒是有严惜他们买来的水果,但实在是不能充饥啊,凌晨干脆掏出手机叫了外卖。

    只有他一个人陪护,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离开的,如果在他出去买饭期间邵瑾炎的液体走空了,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叫了外卖后,凌晨想了想还是给叶信桐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的事,也大概告诉了他邵瑾炎住院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叶信桐帮他跟院长请假,今早开始他给院长打电话就一直打不通,只能靠叶信桐来帮他说明了,英国那边他暂时是不会回去了,如果院长有什么怪责,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说对不起了,毕竟他没有办法丢下邵瑾炎不管。

    外卖很快就送到了,凌晨不禁为他们的速度和服务点了个赞。

    就在他打开饭盒准备填饱肚子时,突然听到床边传来了轻微的抽气声。他条件反射般腾的站了起来,长腿一迈站到床边。

    果然是邵瑾炎醒了!

    他终于醒了!

    此时饥饿感已经被抛到脑后,看着面前面容抽搐完全没有了平时稳重形象的邵瑾炎,凌晨的心也一抽一抽的,他知道麻药的劲过去了,邵瑾炎身上的伤会很疼。

    “晨晨?”那抽搐的面容只维持了两秒就被邵瑾炎强压下去了,他板起了和平时一样的冷脸,可是额头的细汗还是出卖了他。一抬头竟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我回来了。”看见邵瑾炎醒来的那一刹那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生生的就好。

    “你怎么回来了?我这是在哪?”邵瑾炎动弹不了,只能转动着眼睛来观察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我在医院?”

    “是啊,你……你出了车祸,我都担心死了。”顿了顿,凌晨神情犹豫的说道:“你爸爸没了。”

    邵瑾炎呆住了,他终于想到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是什么。他的父亲去世了,终于,他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亲人。

    闭上眼,滚烫的眼泪就含在了眼眶里,他沉默着不语,心里的痛是难以言表的,丧亲之痛,那是多沉重的痛苦啊。

    也罢,父亲在世已经病痛缠身,去了也就一了百了。老人家活了一辈子也算风光过就够了,人早晚会有这么一道,时间问题而已。

    这么安慰着自己,他的心也算好受了一些。

    凌晨看的出他的痛,也看得出他的压抑。他走上前去,轻轻的握住邵瑾炎的说,柔声说:“你还有我,不要难过了。”

    睁开眼,眼眶已有些发红,邵瑾炎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他缓慢的伸出手放在凌晨的头上,摸着那细软的发丝,他反复喃喃的说:“是啊,我还有你,我只有你了。”

    从没看过这么脆弱失神的邵瑾炎,凌晨只觉得心疼的不行。是啊,就算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更何况失去至亲是多么大的打击,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好好陪伴邵瑾炎,让他可以尽快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走出来。

    没有再说什么,凌晨凑到邵瑾炎的脸庞,亲了亲他有些发红的眼角,而后坐在病床旁像是给他力量一般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谁让他来的

    多亏了邵瑾炎平日里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每周就算再忙也会抽空去健身房健身,他的身体状况比一般人康复的要快得多。

    此时已经是住院的第十五天了,这半个月来凌晨一直充当着专业陪护的职务,从吃喝到擦澡全都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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