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靠着他。

    尘暮这一动可就苦了三皇子了。他先前还有了自己藏着的小心思,这会儿佳人不停地往他怀中拱,身子绵绵软软地更贴近他,又是在这周旁看似密封的空间里,身上早便默默地起了变化。忍了几忍,才托着人儿稍稍带离了自己一些,低声道:“松些,这里相对安全的。”

    他虽时时都想将她拆吃入腹,可这会儿二人尚有正事要办,委实不是个好时机。

    尘暮听着,又想起他在外头时候叮嘱过自己不要发出声响来,咬唇咽下到了嘴边的话,依着他的动作重新让自己固定好。

    二人这般姿势不知走了多久,等尘暮听到他对她道了句“好了”才一瞬放松了下来。她先前与他走在隧道时候,黑暗一片的她看不真切,终究是提心吊胆的。

    三皇子轻拍人儿的后背抚慰她道,“没事了。”

    她虽选择了要与他一同涉险,可真当到了那般险地,他怕是不舍她参与进去。今时这山底通道之行便让她神情紧张的,后头的行动看来他要一直将她好好护在怀中了。

    “我们出来了?”尘暮缓过劲,双手一放便要下来。

    三皇子眼疾手快地控住人儿的动作,对上她不解的明眸,笑道:“这蛮凉处处危险,你还是在我怀中的好。”

    “我……”尘暮语塞。

    三皇子抱住人儿,望了眼天际的那轮明月,又快速地扫了眼他们身前的情况,眸中惊异一闪而逝。

    虽已到了夜间,借着月色他也能看清身前那一片草原,且长势还是出奇得好。

    他分明记得蛮凉来的那个使臣当时说的是蛮凉近几年收成大不如前,又遭逢暴雨,此番不得已才越过奇山进到四国之内的。如今看来,蛮凉用意果真不纯。

    三皇子又望了眼草原上建着的几座高耸的哨台,但见哨台之上空无一人,眸光慢慢沉下来。

    如此多的哨台,竟无一人把守,蛮凉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你怎么不走了?”尘暮见他一脸沉思,一道将脸转过去,见着身后的场景,也是一愣。

    她想过那哨台上重兵监护的景象,也想过兵士打盹的场面,却没想到此刻竟是无人把守。到底是蛮凉在摆空城计诱他们深入还是蛮凉内部也生了事端?

    “你乖乖待着。”三皇子按回人儿不安分的脑袋,调了调二人的姿势,抱着她慢慢向草原深处走去。

    他方才远远见着视线尽头火光洞天,料想今夜许是蛮凉什么重要的日子,才会连这外处的哨兵也一并撤去了。然而还有一个猜测,蛮凉一直与四国隔绝,吃穿用度与四国皆有所不同,那些看起来与四国哨台类似的东西,在这蛮凉之地,兴许便不是什么哨台,只是用来祭祀或其他什么事的?不管如何,那尽头定是有蛮凉人在。他二人若想探得蛮凉的消息,不入那蛮凉人所在之地,又如何得知蛮凉的用意。

    “你就仗着自己会些功夫便欺我,”尘暮小声嘀咕,“等我日后向人讨教了功夫来,看你还敢不敢这般忽悠我。”

    “嘘。”三皇子微凉的指腹覆上人儿开开合合的唇瓣,示意她噤声,视线落到不远处从白色的类似于帐篷的房子中出来的女子身上,眉头不由一皱。

    尘暮这会儿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打横揽在怀中,而他身子蹲着,与她一道躲在一块架有数多木棒的巨石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着前方不远处硕大的白色蒙古包前出来一个身着四国布帛身形纤弱的女子,秀眉也是一蹙。待那女子走近看清了她的面容,瞳孔猛地一缩。

    竟是,香兰。

    三皇子将人儿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的猜疑已是落到了实处。若他记得不差,这女子是当日在相府中有过一面之缘,前来通知他的小皇子妃参加晚宴的宫中的婢子,是南宫洵的人。

    尘暮见香兰走到二人藏身之处五六步开外的距离,往半空吹响了哨,不消片刻的工夫便飞来一只信鸽落到香兰手臂之上,乖巧地抬了脚,眨眼间便又朝着飞来的方向飞走了。

    香兰注视了半夜有一会儿,才就转身又入了那蒙古包之内。

    尘暮脑中阵阵地疼着,捂住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前以为是蛮凉包藏祸心,如今看来,原是北齐掺了这一脚搅浑了蛮凉与西澜的水。如果是南宫洵的意思,他竟是要覆灭了整个西澜?不,如果真是南宫洵有意搅浑四国的水,如何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任她与朝阳顺藤摸瓜地摸了上来?

    “你是否不信南宫洵会做出这种事来?”

    三皇子低头望着怀中惶惶不可置信的人儿,心口有如倾倒了满满一盆冰水,将他火热的心紧紧包覆在其中。

    那女子是谁的人不言而喻,而此刻他的小皇子妃这般脸色,定是心中难以置信。她与那南宫洵有过几年的情意,他虽最终得了她,她的心到底仍是偏向那人的。

    “我只是未曾想到香兰她竟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婢子,”尘暮应他,觉出他话中几分颤意,慌慌看向他,却见面前这人眼中几多沉痛,看得她一时手足无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里,”三皇子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沉声道,“好痛。”

    “你……”尘暮话才出口便被他悉数堵了回去,见他不分时宜地做出这等事来才后知后觉到他缘何如此,默叹一声,环住他的颈项无言地回应他。

    定是自己方才那般模样吓着他了,他多半是误会她心中还放不下南宫洵。她方才不过是替原身感到不值与后怕。香兰是南宫洵设计安插到原身身边并挤兑掉青梨的人,这些年原身却是一分不知。此时在这里再见到香兰,她震惊之余更多的还是为原身悲叹。香兰能出现在蛮凉,只能说香兰定身怀绝技,或者就是南宫洵手中一件得力的武器也说不准。那么南宫洵从一开始便在算计她,更确切地说是在算计原身。可这些,她要如何说与朝阳听?总不能大声告诉他,她是魂穿过来的,并非原装的罢?

    “罕王与王后尚有事商讨,你们今夜不必守夜了。”

    前头忽然传来香兰的声音,惊得尘暮一不小心就咬了他埋在她处横冲直撞的舌。

    “哼。”

    因着三皇子这会儿早便清醒过来,又听得前头有了新的情况,只发出了声细若蚊蝇的闷哼声,半敛的眸子水光潋滟,眉间微微蹙着,算作无声的控诉。

    ☆、深入

    “是。”几声粗犷的应答声以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你可真狠得下心来这般反击于我,”三皇子瞅着那拨从帐中出来的蛮凉人与那个北齐的婢子走远,放开身下的人儿,“要不要进去看看?”

    那些碍眼的人都退下了,岂不更有利于他二人探得些什么消息?

    “呸,”尘暮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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