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远在焚丞阁内的尘暮与朝阳二人,埋头于殷往的药房翻箱倒箧了已不下半月,仍是找不着她们想要的东西。

    尘暮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到软榻上,“我们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过三日便是朝蓝的大婚之日,若再找不到他房中的连心梗,你我二人回去皇宫之日,怕是要被朝蓝捏在掌心好好惩罚的日子了。”

    本来北齐之事已都处理妥当,她寻思着既然出来了便就再游山玩水个一段时日再回去宫中,不想这人忽而神神秘秘地带她来了焚丞阁,美其名曰为朝蓝与她的驸马备下一份大礼,她将信将疑也便由着他来了,然而这一来,便是半个月。

    焚丞阁药师,便是她之前在北齐时候谋过面的殷往,前不久去了边境尚未回来,因而找药一事就落到了她与朝阳身上。本来朝阳一个信号弹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她动手,还说什么自食其力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偏生药师药房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放,翻完一个就要放回原处,以至于到今时依旧徒劳无获。

    也不知朝蓝那厮在宫中惦念了她否,抑或忙着与未来驸马你侬我侬根本无暇顾及她二人?幻想着朝蓝小鸟依人般躲在崔大学士怀中不停撒娇的画面,尘暮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三皇子抬眸看了突然发笑的人儿一眼,徐徐道:“不急,便是在他二人洞房之时赶去也无妨。”

    左右不寻到连心梗回去宫中,崔书之与朝蓝的洞房也无法完满,早一些晚一些又何妨。

    原本连心梗这东西他已无需再服用,不过今时既然崔书之做了朝蓝的驸马,这连心梗倒是有些用途了。不然,他的皇姐的终身性福可是堪忧了。

    “咳咳……”尘暮一个不防将自己呛住,抬眼看向一本正经找东西的朝阳,愤愤道,“你倒是敢去破坏她二人的洞房试试。”末了盯着他的侧颜又弱弱补了一句,“你要真去,可别拉上我。”

    照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说不准真就带着她去闹朝蓝的洞房了。她可不想就这么香消玉殒,朝蓝的性子毕竟就在那儿,只要没有崔书之在场,到时候朝蓝想怎么欺负她她都没法还手,毕竟是她理亏在先……

    “呵,”三皇子低声一笑,继而专注地继续翻倒着桌案上的瓶瓶罐罐,一字一句道,“如你所愿。”

    ~~~

    三日后,西澜皇宫红妆绵延数里,二公主与驸马的大婚极尽奢华之形式,比之已故大皇子及三皇子的婚礼还要铺张华丽。

    尘暮摸摸鼻子,看了眼脚下情境,恨恨地瞪向身侧之人,“为何不让我下去?”

    她从来就没做过梁上君子,亦没有像现在这般与人躲在树上“偷窥”。这人可好,趁着夜色带她回了宫二话不说便就抱着她上了朝蓝与崔书之寝殿的树上,自己却不告而别,这会儿才从旁处回来与她一起。

    “你确定要现在下去?”三皇子挑眉,“连心梗的花叶为夫已吩咐了殿中宫婢熬制,用不了多久他二人便能收到你我的心意了。”

    尘暮斜着眼瞥他,“那崔大学士当真病得这般重?”

    三皇子敛眉轻咳,“连心梗梗下能治为夫的病,其上花叶捣碎了混以粟米熬成药汤,可治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什么病?”

    “让驸马无法人道的病。”

    ……

    “那你把我放到树上做什么?”尘暮盯着他,心中打鼓。

    这人做事总为下步考虑,这个时候将她弄到树上,安的什么心?

    “你说呢?”三皇子捏了捏人儿的脸蛋,望着她担惊受怕的眼神,眉眼一深,轻柔地吻了吻人儿的粉唇,低低道,“为夫甚是欢心。”

    宫中上下灯火通明,火红一片的红绸铺绣成他的背景,嫣红似火。

    尘暮定定地看着他,忽而轻轻应道:“结夙世鸾交凤友,尽今生燕侣莺俦。”

    ☆、番外之青梨(捉虫)

    脉脉晚风吹起男子清俊面庞,蔓蔓青藤缠枝直上,清寒渐重的余晖里,女子望向那个犹如从霞色中走来的男子,小心翼翼调整了呼吸。

    “你,可有家室?”

    青梨屏住气息,问出了长久以来最想问出口的话。

    今时凡事且落定,得小姐应允,便为此一搏又何妨。正如小姐所言,在她上好年华之中得遇一人惦念,还等什么八字生辰。他既为书生,这些话,便由她来说。

    “并无。”

    容四走近面前似精心梳妆过的女子,只微一愣,如实道。

    “那,可有心仪的女子?”

    久等不到他的回应,青梨怔怔地抬眸,见他眼色深沉,目光似望着她又似乎不是,循着他的目光转身却见另一形容俊寿的男子也如他那般,与他对视而立。只听他沉声道,“容与。”

    那男子只动了动唇并未应他,良久才忽然一剑自她颈项数寸距离直指容四身前,“让开。”

    毫无温度的话语传至她耳畔,青梨却知道,面前这个被他唤作容四的男子,是让她让开。

    容四目光不离拿剑指着他的男子,继而慢慢道:“与你无关,退到十步以外等我。”

    “可他?”

    “无需多言。”容四仍旧不看她。

    青梨跺了跺脚,咬唇背身跑开了十余步,才堪堪站定,便听身后一声极轻的闷哼响起,蓦地回身看过去,只见那男子剑刃已然没入容四胸口,嫣红血色顺着他玄色衣袍不停往外涌,心中一紧,疯也似的朝他们二人跑去,又亲眼见他右手握上利剑一脸淡然地拔出胸口的剑,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喉间一股血腥味涌上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容四一手接住跑上前来的女子,一手快速地点了伤处几个穴位,面色煞白,视线落到怀中不省人事的女子身上,不再冰冷无情。

    “为何不躲?”

    容与收回剑,任剑峰处鲜血顺流而下,眸中波澜不兴。

    “容家欠你的,我来还。”容四语气依旧淡淡,只明显不再如寻常那般有底气。

    终究是容家欠容与的,更或者说,是他欠的他。

    容家与离家世代效忠西澜皇族,只不过离家主文容家主武,如他们这一辈,离莘为三皇子的谋士,而他便是三皇子的暗卫——至于容与,原也该于容家长成,却偏偏与他一同诞生。

    他与容与,本是双生子。

    自古双生子皆被视为不详,父亲当年选了他,便命人将还是婴孩的容与丢在街上,任其自生自灭。等他长大懂事的时候,早已寻不到容与的丁点消息,直至他年满十四成为三皇子的暗卫,才见到与他长得一般无二的容与,而当时,容与已是大皇子的手下。

    再之后,容与被大皇子派给沈长策,他与他谋面的次数,可谓寥寥。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容与,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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