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有命令时再聚集在一起。赵正只带了几个亲随,拿着礼品去顾家看岳丈去。

    进了京都,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就是王孙的事。赵正听了一耳朵觉得挺有意思,就不急着走了随意找了茶馆先坐下,还唤来小二来仔细说道说道。现在王孙的伪字是落实了,那么多伺候过皇家的人出来说呢,有说小主子生下来就死了的,是丽妃偷偷在外找的小孩顶替的,所以当初才会让公公消没声息的带出宫。有说是当时出宫是障眼法,其实真正的王孙一直在宫里,破国的时候和王室成员一道被杀了。

    现在大家讨论的都不是真假王孙了,是谁推假王孙上位,是谁借着假王孙卖--国呢。小二说的唾沫横飞,报纸上一天一篇的介绍分析,之前的大热门是东临岛的李相,毕竟伪朝第一套班子就是从东临岛上扯出来的,不过最近风向一转,都说蛮疆王才是背后的祸头子。

    别说蛮疆王富踞一方,富踞一方和富有四海它不是一回事啊。李相他在东临岛,东临岛离中原,他隔的不是路,是海啊,比起蛮疆王收拾军队,一马平川的就过来了。蛮疆一直不服中原,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占据了这大好江山,而且,比起国人,他们卖起国来不心疼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就是主流思想了。赵正挥挥手让说的兴奋的小二先下去,身边的亲随给的赏钱,小二边说吉祥话边后退着下去了。赵正让人去街上买几份报纸来看,看完后才呵呵笑道,“我这个大舅哥手段了得。”

    赵正兴致勃勃的往顾府走去。顾心钺听到门房来报,就让人领了进来,顺便让人去找老爷去接待,赵正也是他的女婿,首先登门该给他问安才是。

    曾妈有些忧心的说,“赵旅长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有什么意见?”顾心钺奇道。

    曾妈看他,见他是真不记得了就说,“好好的娶一个嫡女回去结果变成庶女是怎么回事?”

    “这事啊?”顾心钺摆手道,“他是识时务的,不会掐这个尖要这个强。”

    没承想赵正还就在这件事上要了强。本来顾心钺是想赵正初上门的时候先和顾兴邦叙叙翁婿情,结果赵正看出来一个年轻的丈母娘,一问之下,知道自己娶个庶女,拿出枪就顶着顾兴邦的头说,“你这是玩我呢?要不是你家姑娘是个嫡出的,我犯贱娶她啊?”

    此时站在门外的他的亲随也纷纷站到他身后举枪。

    顾兴邦有些害怕,好歹还没吓的溜到凳子下,只淡定的说,“那你把顾心凝送回来就是。聘礼嫁妆就当赔不是了。”

    “爷还差那点小钱?爷的面子是让你这么来回溜的吗?”赵正不悦道,“信不信我把你们全家都突突了。”

    “那你想怎么样?”顾心钺闻讯感慨来,看到大堂中情形并无惊讶害怕神情,神色自若的走进去,当指着的四五支枪如无物。

    赵正看着他冷哼,“顾家如此敷衍隐瞒,怎么也得再赔我一个夫人才是。”

    “这个好说,我还有一女,心眉,正是二八佳人。”顾兴邦说。

    赵正嗤笑着看他,“这么,你觉得我不配你家嫡出的姑娘?又拿个庶出糊弄我?”

    顾兴邦懵了,“可是我并无嫡女。”

    赵正正想说你没有嫡女,但你有个一个可以嫁人的嫡子时,顾心钺已经面色难看的让他慎言,“赵旅长如果对此次公干有疑问,大可回转去报告,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赵正此时却有些委屈的说,“当初我上门来求娶就是顾家嫡女,如今你告诉我嫡女是庶女,这哪里是结亲,明明是骗婚,结仇。”

    “你当初求娶的是顾家女,并非顾家嫡女。”顾心钺说,“不过区区几年,赵旅长自己说的话就忘记了?”

    “如果赵旅长来的目的是纠缠这些问题,那就恕顾家不招待了。”顾心钺并不想和他歪缠,“如果赵旅长想把顾家一门灭了,那就尽管来。”

    赵正犹豫的收起枪,“别拿话激我,杀你,我可舍不得。”

    赵正收起枪后就骂起亲随来,“都是猪脑子?老子开玩笑的看不出来,都把枪收起来,伤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赵旅长想来另有住宿安排,顾某就不留宿了。”顾心钺说。“本该设宴款待,无奈家中不便,赵旅长这便回了吧。”话说的极不客气。

    赵正倒真的大手一挥,准备走了,“我留个人在门房,若你要找我就遣他。”赵正说。

    呼啦啦一群人走了,顾兴邦这才额间冒汗的端起茶杯喝水,“竖子无礼。”

    顾心钺看他一眼,转身就走。“等等。”顾兴邦忙叫住他。

    顾心钺回头无言的看着他,顾兴邦说,“嫡女变庶女是咱们对不住他先,怕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恐怕还是要描补一下。”

    顾心钺挂着嘲讽的笑道,“依你的意思,该怎么描补?”

    顾兴邦咳嗽一下,“本来把心眉送去也是可以,心眉心高气傲,赵正有枪有钱,也不算辱没她。但是现在是赵正看不上她。刚才看来,他好像对你有些意思,对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顾心钺看着他,心里翻涌起无数的指责和质问,出口却是轻飘飘一句,“顾家如今是我做主,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说吧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顾兴邦不曾留意,从苏青照变成侍妾后,顾心钺就再没叫过他一声爹。

    顾心钺回到自己院中,曾妈上了茶,小心翼翼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吗?少爷的脸色有些不对呢。”

    顾心钺长叹一声,苦笑着对曾妈说,“我真怕我一个忍不住就弑父了。罪孽深重,拿经书来我看一看。”

    ☆、 第97章

    沈鹤立现在真是被人装进一个四方盒子里,憋屈的很却不知道从哪找到口子出去。大夫确诊了画眉确实有一个半月的身孕。可是确诊后怎么处置才是棘手大麻烦。

    沈鹤立无言的叹气一声,当时也是糊涂了,不该顺着顾心钺说的请大夫来确诊的,直接嘴巴一捂扔了出去,他没做过自然不承认。结果现在确诊了,又骑虎难下了。

    但是他打心眼认为是这个女人撒谎,如果大夫说没怀孕,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跟顾心钺说他是被构陷的,如果不确诊就赶出去,就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心虚。问题是现在确诊了,怎么处置还是会有欲盖弥彰的心虚感觉。

    他不承认画眉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不管事实是不是他都不承认,确诊后他的想法就一条灌了药把人送出去。他连钱都不想给,这么心机深重设计陷害他,他还给钱给她?这不是傻的吗。

    沈李氏进来时就看见他阴沉可怕的脸色。她其实也有些不想来,毕竟这事源头上是因为她没有把人送出去,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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