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的肩膀,洛谦乖乖地坐下来。

    贺衍开门见山,语气和缓地问:“洛谦,近来是不是有些心事?”

    这句话问完,洛谦闷着头坐了片刻,却没有回答贺衍的话,反而慢慢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低下头又灌了一杯。

    “你要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聊聊。”

    洛谦像是个闭上了嘴的河蚌,仍然低着头不说话,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酌。

    贺衍见他这副样子有点不郁,伸手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别喝了,有话好好说。”

    这酒的后劲极大,洛谦的酒杯被夺,满脸酡红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已经意识不清,身体也不太稳,摇摇晃晃地歪向一边。

    贺衍连忙扶着他,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心里却也生气:“洛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谦垂着头,又要伸手夺杯子喝酒。

    他几次三番不肯说真话,贺衍钳着他的双腕不让乱动,也动了真怒:“洛谦,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前些日子就算我有不对之处,至少也救了你的命。你这些日子对我这种态度,叫人失望之极。”

    洛谦还是不肯开口,贺衍冷笑一声:“我也想明白了,想必是年纪大了不愿意服侍我了。我看这样吧,从今以后你去军里任职,天高任鸟飞,不用待在我身边了。”

    洛谦也不知听没听懂,却立刻急了:“将军不要我了,要让我走?”

    “不是你想走吗?”

    洛谦扑扑簌簌地掉眼泪,一个字也不说。

    “哭什么?”

    洛谦的眼泪掉得更厉害,扁着嘴道:“将军,我、我会变强,不会拖你后腿。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变强给你看。将军、将军……”一边哽咽地下保证,一边努力把眼泪收了:“将军,你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贺衍只觉得心尖刺痛,正想说什么安慰一下,却见他散开的衣领里露出一角鞭痕。他立刻把洛谦身上的衣服拉开,只见前胸背上都是鞭子重伤的痕迹,斑驳交错。

    鞭痕极深,不但当时打得狠,后来似乎也没好好处理,像是溃烂过似的,留下的疤痕触目惊心。

    贺衍这才明白洛谦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谦擦着眼泪道:“将军,我以前只知道贪玩,以后不会了。今后我只会保护你,你绝不会让你、让你……”

    贺衍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替他抹着眼泪:“那天根本不是你的错。”

    洛谦被他的手指一碰,身体轻颤,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下来:“是我的错,将军,全都是我的错。”

    如果贺衍不用救他,如果他能早察觉身后的那个绿林军,如果他不管风扬,死守在贺衍身边……

    跪在贺衍帐前的三个日夜里,他脑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些如果。贺将军说得没错,如果他能有用一点,贺衍也不会被人刺穿了身体。

    如果贺衍真的死了,他就算偿命也抵消不了。

    贺衍终于知道他的心结在哪儿了,轻轻摸着洛谦的头,把他揽在怀里。

    洛谦抽泣着在贺衍的怀里慢慢安静下来,双臂环着贺衍的腰。

    过了一会儿,贺衍把他打横抱起来。

    “将军,你要抱我去哪里?”

    “去我床上,今晚你好好睡。”

    27

    洛谦在被窝里打了个激灵,双腿一蹬,立刻清醒过来。

    周围这么黑,这哪儿呢?

    全身被裹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脸贴着他温热光滑的胸膛,“咚——”“咚——”,心跳很平静,强而有力。

    洛谦的手摸了摸,很熟悉,那是贺衍的腰。手底下的小伤疤就像是胎记一样,他之前已经摸过不知道多少次,闭着眼睛也能画出纹路。

    “醒了?”声音忽而从上头传来。有点惺忪,有点沙哑。

    洛谦慌得浑身冒汗,动也不敢动:“醒了。”

    贺衍摸着他的头,喉头上下动了动,慢慢用手遮住洛谦的双目:“别看。”

    “公子要做什么?” 洛谦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有些紧张地等着。

    突然之间,一双温热的唇贴上来,生涩、轻缓,细细研磨着他。洛谦不敢动,舌尖缓慢地在他的唇上移动,撬开牙关,探了进去。

    洛谦的眼睛被人捂着什么也看不见,滑腻的舌头侵犯得更深。

    两人都有些迷乱,洛谦从惊讶到接受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连半丝挣扎也没有。他把手臂搭在贺衍的后颈上,不由自主地回吻。贺衍搂着他的腰,身体前倾把他压倒在床上,突然拉下自己头上的发带。

    那发带有三指粗,贺衍在他的眼睛上缠了几缠,彻底把他的视线挡住。

    洛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蒙上自己的眼睛,又不敢拉掉,轻声道:“将军,你要做什么?”

    话未说完,两人的嘴巴又合在一起,贺衍的攻势比刚才放开了许多,舌头紧密纠缠着他的,轻声道:“别怕。” 说着把洛谦的亵衣慢慢褪了下来。

    洛谦有些恐慌,像攀着浮木一样紧紧抱着贺衍的背。

    这是两人的第一个吻,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奇妙,好像这么一辈子吻下去也不会腻。

    私处隔着亵裤摩擦着,越变越硬。

    贺衍的嘴唇沿着他满是疤痕的身体往下,轻柔地吻着。每一道疤都让他刺痛,被刺的是他,昏迷的是他,然而被伤的最重的又是谁?

    两人在床上翻滚亲吻,洛谦的双腿无意识地紧夹着贺衍的腰,性器摩擦着越来越硬挺。突然间,贺衍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道:“糟了,今天要跟父亲还有各位将军们议事,我好像迟了。”

    洛谦被他撩到这步境地,情欲勃发,顿时有点上不去下不来。他怔了一下,连忙说:“那你快点去吧”。双腿却口不对心地夹着,没有放开。

    贺衍低声道:“今晚来找我。”

    “呃……” 洛谦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却听贺衍在他耳边道,“今晚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洛谦情动地抱住他的脖子:“嗯。”

    贺衍低头亲他,两人又依依不舍地吻一会儿,贺衍终于穿上衣服走了。

    洛谦这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剑舞了几下就坐在石头上垂头,练字帖的时候只是执着笔不落下。周围的人见他这副样子,纷纷问道:“你发烧了?”

    脑子里晕乎乎的,真的有种发烧的感觉。

    到了傍晚,总算听说贺衍议事出来了,却还没能回到房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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