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来左一碗右一碗如饮水一般的喝法,似乎不是要灌醉她,而是自己想把自己灌醉。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何,突然有点后悔当初不该替落雪赎身,她不该去插手文东来和落雪之间的事,那个时候的轻尘何曾考虑过他人的感受,她要做的事情自然不顾一切的去做。

    她这么想着,顿觉头痛欲裂,儿女情长的事从来不是她的长项,也无法当面去询问落雪姑娘此事如何如何。忽然一双手搭上她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二哥和落雪姑娘的事情由着他们去吧。”

    轻尘回眸看到身后的文采薇,朝她点了点头:“也许是我的缘故。”

    文采薇摇摇头:“落雪姑娘聪慧过人,她会明白的,你无需烦恼。”

    轻尘并不是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因酒精作用,略觉无力,缓缓倒在了那个柔软的怀抱里,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温暖里才能暂时忘却这些烦恼,闻着淡淡的清香,很快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文东来和轻尘谁都没有提起过昨夜醉酒之事,两人心照不宣的将过去一页重重的掀了过去。清晨当博古塔拉的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洒满巴尔干草原,远处悠扬的马头琴声飘扬,动人的歌声飘荡在整个军营。

    莫日根亲自邀约一聚,轻尘不得不带着半梦半醒的酒意落了坐。

    “将军在博古塔拉住的可还习惯。”莫日根秉退了左右,只留着一个婢女添茶倒水。

    “托可汗的福,一切安好。”轻尘接过婢女递过来新熬制的奶茶,浅浅饮了一小口,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唇齿之间流淌,未曾清醒的酒意也一扫而过。

    “如此最好。”莫日根欲言又止,一口饮尽杯中的茶。

    “可汗有话但说无妨。”轻尘并不想在绕弯子,直奔主题。

    “既然将军如此爽快,那我莫日根就直说了。”他颇为欣赏轻尘的态度,积极主动,这是成大事者必备的果断决绝。

    “如今草原上的局势势必我不说,将军也是十分清楚的,不知将军做何计较?”莫日根试探性的问道。

    “可汗是想说服在下加入您的阵营,助可汗歼灭对手,一统草原!”轻尘一语道破。

    “将军快人快语,好生爽快,倒显得莫日根扭捏了。”莫日根哈哈一笑,一掌击打在桌上,大有畅快淋漓之感。

    “只是在下从中获得了什么呢?”轻尘嘴角一动,将手里的奶茶一饮而尽。

    “待他日狄戎铁骑踏遍那拉其草原时,就是将军挥军南下复仇之日。”莫日根也不在拐弯抹角,直接摊出自己的底牌。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往可汗不吝赐教。”轻尘面露疑狐。

    “将军请说。”莫日根道。

    “狄戎八万铁骑,草原男儿个个英勇善战,就算拖的时间再长一些,此事相信对可汗在说也是势在必得。”轻尘还没有说完,莫日根忙道:“如得将军相助,势必如虎添翼”。

    “请问可汗,您如何知晓在下就一定会答应。”轻尘心里一震,自己的心事被别人洞悉本来就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将军的父亲似乎死的另有蹊跷,不知可有此事,还有贵国的皇帝陛下似乎对将军一家忌惮颇深。”莫日根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轻尘,似笑非笑。

    “以半月为期,若可汗麾下的铁骑能够将布日班和哈丹大军赶回那拉其草原,在下就信守诺言助可汗一臂之力。”狄戎部落的真正实力,她必须先了解,至少不能打没有准备的杖。

    “相信这对可汗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之前北昭之行相信可汗已然获得了这场战役所需要的大量军费了,否则可汗也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的陪着悦锦川演这出夺嫡大戏吧。”

    “哈哈哈哈哈哈——将军果然是知音,莫日根果然没有看错人,既如此,还望将军当尊此诺言。”莫日根哈哈一笑,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晚上的博古塔拉因战事戒严静谧无声,整座军营数以百计的牙帐因为空了大半,愈发显得悄无声息。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值夜的军士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巡访的任务,傍晚的时候前方传回消息,炎月、星月两部已经成功的将敌军阻击在了艾丁湖畔,两军在一时陷入了对峙的僵局。

    “轻尘。”文采薇突然想起那夜在“听雨阁”看见她眉角处的伤疤,轻声唤她,想要看个究竟。

    “嗯!”轻尘正在解外袍的腰带,听她唤自己下意识停下手来,转过身看着她。

    “这里的伤是何时留下的,之前从未曾见过?”轻尘见她过来,略低下了头,任由她指尖触摸那条淡淡的伤痕。

    “库里一战,没当心被流箭擦了一下,你不问我早不记得了。”她轻轻一笑脱下了外袍,随手丢在架子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索性帐内的碳火烧的正旺,倒也不觉得冷。

    她继续解开中衣的带子,衣服从肩膀滑落掉在地上,沿着瘦弱的肩膀,文采薇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缠着的白布上。轻尘静静地看着她,抓住她仍停留在眉角的手指慢慢移到自己胸前。轻轻吸了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她引导着她的手指落在白布上,手指勾住一角,轻轻一拨,白布掉了下来。胸前两团雪-白丰-腴赫然在目,它们脱离了束缚,马上饱满挺-拔了起来,如同两只活泼的小白兔,跃跃欲试像要往前奔跑。

    “这样长时间会不会很不舒服?”文采薇任由她引导着自己的手指划过她白洁的肌肤,落在那团滚圆上,指尖似乎瞬间灼-热起来。

    “其实还好,身体的不舒服可以慢慢调解,主要是心里的不适,有时候这张面具戴久的我会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轻尘的身躯在她指尖的游走下微微一颤。

    “这里的伤是什么时候的?”文采薇突然目光落在她左腰间,那里有一条两指长的疤痕,在宛如凝脂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兀,伤疤很深,凹进去一条细长的痕迹。

    “南舍一役,旁人都道那是我名动天下一战,可谁知晓这条伤口几乎要了我的命”。现在回想起来轻尘仍觉触目惊心。

    “当时一定很疼吧。”文采薇忽然心口没来由的一紧,轻轻挤进她不着寸缕的怀中,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将自己镶进她的身躯里去,好让彼此合二为一。

    那人只紧紧将她抱住,消瘦的身躯散发出炙热的滚烫,拥着她慢慢往身后的床榻倒去。

    “现在你可以一洗前耻了。”轻尘咯咯一笑,她想起去年年节的时候,向司马错求来一副画,却猜忌她另有别情,恼羞成怒撕碎她的衣服,当着婢女的面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来。文采薇自然也知道她此话的意图,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嘴角浮起笑意,俯下身子轻轻吻上她胸前那团酥软,喉咙发出蛊惑人心的气息。

    明显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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