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煎熬。

    更讽刺的是,她甚至至今没记全对方的名字。

    她对此感到抱歉。

    她不知道这是维护她和陈砚的未来,还是背叛。

    她是该对长辈继续怀柔,还是该此刻就摊牌。

    她是该放弃陈砚,还是和他一起坚持。

    **

    那一晚陈砚回来时已经凌晨两三点。

    陈墨睡得浅,陈砚一回来,她就醒了。

    她醒来后,两人又纠缠了一番。

    这次他没用套且射在了里面,这很罕见。陈墨觉得奇怪,可并没有问他。

    辛未来过之后陈墨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觉悟,在陈砚睡着之后,陈墨把备好的事后药拿了出来。

    等她第二天醒来,发现陈砚坐在床边,看着她。

    陈墨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今天休班?”

    陈砚嗯了声,而后别开视线不再看她,只问:“苦吗?”

    陈墨:“什么?”

    陈砚想起他见到的埋在垃圾桶底下的被撕碎的药盒,说:“事后……味道苦吗?”

    他启齿有些难,最终也没说全。

    陈墨摇头:“只是有备无患。”

    陈砚抬手,指腹蹭她的侧脸,最终没对陈墨说昨晚他是故意的,他想把饭煮熟。不然他总觉得她会临阵脱逃。

    他问:“今天去陈爷爷那儿了?”

    陈墨不知道他听谁说的,但他既然知道了,就应该也知道她是带着另一个男人过去的。

    陈墨没否认:“去了,爷爷等很久了。”

    陈砚说:“没什么,我理解。”他羽翼还不够丰满,他已经尽快在成长,可还是很慢。

    他又问:“现在起床吗?”

    陈墨听了他前面那六个字有些难过,她没动。

    陈砚从衣柜里替她搭了套衣服拿过来。

    他放好了衣服又坐在床边,对陈墨说:“不咸不淡的那种感情我不太会,轰轰烈烈的我会。我可能藏不了太久。”

    早晚会无法在众人面前遮掩,会暴/露。

    他说:“交给我。我和陈叔谈谈。”

    陈墨阻拦:“别。”

    陈砚视线停在她双眸之上,陈墨随后又听到他问:“别?为什么?”

    他又换了种问法:“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坚定,他才更有信心。

    他的安全感不足,需要她帮忙建立。

    陈墨不想组织答案,只说:“为什么问这个?”

    陈砚回:“谈恋爱,炮/友,还是那个鬼扯一样的姐弟……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

    辛未的话还在耳边,爷爷眼里的期待也在。

    陈墨觉得很难抉择,她脑海很乱,还是挑那个最安全的来说:“……姐弟。”

    先不要进展得太快,真得往前迈很可能山崩地裂,引起动乱。

    这两个字她声音放得极低。

    她的犹豫也不是假的,不知道继续和他一起往前走到底应不应该。

    陈砚听后凉笑,哦了声,而后重复了一遍:“姐弟?”

    他很快站起身说:“起床。”

    陈墨想再解释下,可又怕越描越黑。

    她默默地穿衣服,而后听到陈砚问:“觉得我不够成熟?”

    陈墨的确有这样想。

    陈砚说:“我理解。”

    但你不够了解我。

    陈砚背对她:“不能让你放心依赖,是我的无能。陈墨……”

    陈墨应他。

    陈砚接着说:“我不是女人。如果我是女人,我还能算计你,等肚子大了,拿孩子要挟你,捆住你。你现在如果跑,你说我抓不抓得回来?”

    陈墨:“我……”

    陈砚没再说什么。

    吃完早饭,他把陈墨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连人带这些物品一起推出了家门。

    陈墨觉得他最后的意思像是——既然你犹犹豫豫拿不准要不要我,那你早点儿滚。

    **

    陈墨也没回家,这次挤到温笙那里。

    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说实话,她有些后悔。哪怕当初说点儿好听的,让陈砚高兴一下。

    或者她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把权宜之计跟他都沟通一遍。

    陈墨这次认可了温笙对她的看法。

    蠢,还蠢得矫情。

    **

    温笙去医院探望男性友人,陈墨逮着机会跟着她去医院晃求偶遇。

    最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她见过的陈砚的同学。那位同学告诉她,陈砚跟主管老师请假了,已经好几天没来医院了。

    陈墨犹豫了下,还是播了陈砚的电话。

    没打通,关机了。

    陈砚那儿的钥匙陈砚已经收了回去,陈墨去蹲点了下,已经认识他的物业说没见陈砚回来。琢磨了半天,陈墨最后只好挑陈立文不在家的点儿回去问辛未。

    辛未还是和她那堆姐妹打牌,见陈墨回家,她也没退出来。

    陈墨等得着急,辛未眼角余光瞄她好几眼,见她快急得冒烟了才清场招呼大家散伙有空再聚。

    辛未招呼她到小客厅坐:“回来干什么?这算是和你爸怼完了?”

    陈墨直说:“我找不到他人了。”

    辛未挑了下眉:“这个他是谁啊?”

    陈墨咬牙:“陈砚。”

    辛未用正正经经的语气说:“可能跟哪个女人跑了吧。”

    陈墨:“……”

    她急了:“别跟我开玩笑。”

    辛未说:“我能开我儿子玩笑?”

    陈墨:“……”

    陈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辛未说:“他不是喜欢你吗,他喜欢谁不得去谁身边长长久久地待着啊?我儿子认死理。”

    陈墨:“……”

    她觉得和辛未这话没法好好继续聊下去。

    她跟辛未坦白:“我说了句蠢话。”

    辛未蹙眉:“你蠢,他不蠢。”

    说完辛未自己都笑了。

    她还是老观点,不会支持,但能理解。

    她觉得她的那席极为现实的话让陈墨踟蹰了,所以她也不再逗她。

    她告诉陈墨:“如果是很蠢的话,他还信了,多半是装出来的信。真的。”

    陈砚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做事会考虑的比较周全,不会随便就被什么蒙住眼。她还是了解儿子的。

    陈墨:“……”

    辛未怎么能随便就出卖他。

    可陈墨仔细一琢磨,陈砚这个装着信就为了借机顺理成章地赶她出门,没道理,为什么?

    辛未见她出神,又咳了声问她:“你爸没找你?”

    陈墨:“没有。”

    辛未咦了声:“陈砚来找他了。”

    陈墨猛地站起身。

    辛未也抬眸看她:“你爸这么安静没反应,难道是我和你想太多,他们有解决的办法?并且陈砚也有办法搞定他,你爸还特别善解人意的接受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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