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习惯,到底还是被莫浓得逞了。

    莫浓这晚睡得不是很好,分段性地在深眠与浅眠里来回徘徊,等五点钟天一亮他就到卫生间的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舒照一觉睡到八点多,醒来时莫浓已经穿戴好站在窗前发呆了。

    “你……”舒照揉着眼睛坐起来,“你还好吧?”

    莫浓转身对他点点头,“还好,起来吧,他们都等着了。”

    舒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但是刚想站起来又扶着腰坐回去了,“哎哟,”

    “怎么了?”莫浓走过来问。

    舒照扶着腰,有点儿哀怨的上下扫了他一眼,“腰酸。”

    莫浓愣了下,几秒钟过后才反应过来,不客气地嘲笑他:“你就这点出息,我还在想你昨晚怎么英勇的跟吃了印度神油似的,没想到是死撑啊!”

    “别污蔑我,”舒照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我那叫年轻力壮……不行,”话说到一半儿他又揉了揉腰,“我感觉我好像腰肌劳损了!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是处男么?还是天生体质奇特耐|操?”

    “少得瑟,小心我揍你,”莫浓上前走了一步,他温热的手掌刚贴上舒照的腰就觉得掌心一阵冰凉,“你就是缺少锻炼,没见过你这么虚的。”

    舒照直勾勾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即贴上去搂住了他,“昨晚舒不舒服?爽不爽?”

    莫浓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爽啊,要不咱现在再来一回?”

    舒照恬不知耻地点点头,“也可以,你看,它已经醒了。”

    莫浓往他身下一看,果然所谓的“它”正顶起了那层纯棉布料,顿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野心可真够大的,的确年轻,但是你在力壮这方面也就只能跟六十岁的老头子比一比了,还是等你的野心配得上你的能力再说吧。现在,咱可以洗漱了吗皇上?您的朝臣们正在楼下等您启程呢!”

    “没问题,”舒照豪气地扬起小脸儿,“准备好朕的衣冠,朕这就沐浴更衣。”

    这一整天下来,他俩一个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一个是不管何时何地都保持双腿直立状态,死活不肯坐下。舒照有心想跟他亲近,奈何长辈无处不在,为防被人看出端倪,他也就趁人不注意才能摸摸莫浓的小腰,还被他嫌弃,

    “我腰不酸,你别揉了,揉你自己的吧。”

    舒照的眼睛贼溜溜的四下里瞅了瞅,见没人往这边看才攥了攥他的手,小声说:

    “我不是怕你腰酸,实在是手感太好,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干嘛?”莫浓的眉梢敏感的跳了一下,就见舒照又往前凑了凑,嬉皮笑脸道:

    “再……再来一回呗?”

    莫浓回手把矿泉水瓶塞他怀里,“你先做二十个仰卧起坐,把你这弱不禁风的小细腰练结实了再琢磨这回事吧!”

    ☆、第三十三章

    常年健身的人和从来不健身的人是有很大差别的,莫浓作为从未被开垦过的处男地陡然经历了一夜纵情,除了后面总是不舒服,其余腰不酸腿不痛,精神一如既往的好。反观舒照,腰酸背痛好几天,沾床就睡,一副日理万机的惨状。

    但是他虽然力不足,这个心倒真的是够富余的。莫浓因为屁股不舒服总是趴着,他就抓住机会赖在莫浓背上,说是要给人家按摩,按着按着就扑上去,摸着人家的劲腰不放,用自己茁壮的小兄弟磨蹭着他的屁股|缝,

    “莫浓,”舒照哑声唤着他的名字。

    莫浓懒洋洋地嗯了声。

    “你咋这么好咧?”说话间他的手已经穿过莫浓身下将他搂紧,在他背上亲了亲,“你绝对是最带劲儿的床伴!快点儿好起来好不好?舒小兄弟现在对你的小菊花上瘾了,特别想它。”

    莫浓抬手摸着他的脑袋,“你今天仰卧起坐做完了么?”

    舒照闻言苦下脸,“能不做么?我现在都按照您的指示每天按时吃饭,我其实身体素质很好的,不需要做仰卧起坐也能做你。”

    莫浓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两下,“你能不能做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你时怕你扛不住,快起来,我压着你,做二十个咱今天就交工。”

    舒照知道躲不过去,丧气的往旁边一倒,等莫浓坐起身压住他的腿,

    “来,我数着,开始。”

    舒照叹了口气,双手抱头,上半身刚抬起来一丢丢瞬间又倒回去了,哀嚎道:

    “我腰酸,等我不酸了再做行吗?”

    “酸过这几天就好了,都做了两天了别前功尽弃,快点儿。”

    舒照不甘不愿地忍着腰间的酸疼,咬牙做了五个,等莫浓数到六他就酸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还一个劲儿龇牙咧嘴的做鬼脸,看得莫浓哭笑不得,凑上前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继续,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向你招手了。”

    舒照又挣吧着做了十个,感觉这样又笑又闹本来就费体力,这会儿更是连气都喘不上来,索性搂住莫浓的脖子,嬉笑着把他给拖到自己身上,捧住他的脸叭叭一顿亲,气喘吁吁道:

    “看在我亲了你这么多下的份儿上,今天先放过我吧!”

    他两颊透着红晕,额头上一层晶亮的汗珠,眼睛也笑意盈盈地透过水光望着他,满脸奸诈的小得意,让莫浓的心又甜又软。他能感觉到从那天过后舒照的变化,比以前轻松了,不再喜怒无常若即若离,时刻都很开心,经常做一些没头没脑的蠢事,有一点讨好,却是很认真的在对待他们的感情,撕去伪装,全心全意。

    莫浓把头埋到他的肩窝里,深深吸了口气,闻着他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内心的不安被这种细微的变化和亲昵的姿态渐渐抚平。

    舒照也蹭了蹭他的脸颊,铺满阳光的床上两个人紧密相拥,心跳彼此碰撞。

    案发当天,不,案发的前两天舒照收到了孟景年的短信,说来乌兴出差,几个朋友想找地方放松一下,想到他上班的场子来找乐子。

    舒照当时略略犹豫了一下,但因为他跟孟景年在感情方面毫无瓜葛,虽然有那么一回把手言欢,但反正就是在公司,孟景年也潇洒只把他当朋友,就答应了。

    当天莫浓问过他:“今晚谁给你订的包厢?”

    舒照也没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一个朋友。”

    孟景年说九点半到新港,八点的时候他被莫浓摁在化妆间里被他口了一发,走廊里不时走过几个人,吓得舒照牙关紧咬不敢出声,他的手穿过莫浓的发丝,靠在门上双腿直打颤,又是哀求又是迫切地俯视着莫浓,等莫浓站起身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凑上来亲了亲他,

    “跟我回家吧,我们再来一次。”

    舒照餍足过后眼角的媚色未退,摇着头说:

    “不行,都约好了。你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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