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王居然就直接让十四岁的贺琰璃带兵了。

    他早已从那个任人践踏的幼童成长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就在贺琰瑾的眼皮底下。

    没人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在一个这么小的年纪里就收服了那么多人才。南王也对他越来越倚重,前线频频传来捷报,圣上也一副有意加封的样子,对他的功绩嘉奖赏赐不断。现在的情况对于贺琰瑾来说非常的不妙,要是南王有一天突然薨了,没准贺琰璃就继任了,而贺琰璃又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不行……不行!我必须做些什么!

    “殿下,不出您所料,贺琰瑾反了。”一谋士接到消息后立刻上报给贺琰璃。

    贺琰璃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看着地形图,淡淡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可奇怪,安排在他跟前那几个谋士可不是吃白饭的。”换了一只手撑下巴,贺琰璃没什么表情懒懒道:“几条为点名利就可以背叛主人的狗,不要也罢,事成之后……”

    那谋士完全不敢抬头看贺琰璃,本来他们看到贺琰璃的容貌都以为他只是个花瓶,直到现在……从那张双状好看的粉唇中吐出怎样冰冷的话语他们都不会有半点奇怪了。谋士恭敬道:“是,属下明白,到时必然做的滴水不漏,斩草除根。”

    其实朝中的形式完全没有贺琰瑾想象得到那么一边倒,贺琰璃的确是收服了很大一部分人心 ,但他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的,完全没有必要走这么极端的路,但贺琰璃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的耳畔吹风,贺琰璃又专门和施望联系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导致这一阶段贺琰璃在南王府朝廷中分头极盛。

    贺琰瑾谨慎了一辈子,最后居然在最该谨慎的时候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下场自然是……

    贺琰璃走之前已经做好了贺琰瑾会反的准备,贺琰瑾一反简直就是迎头状向了他的网中,贺琰璃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收网极快。

    半个月后。

    “师父……”情绪低落的贺琰璃一头埋到了张学怀里。

    张学只好放下手中的笔,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怎么了?”

    贺琰璃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大哥死了。”是啊,我派人杀的。

    张学楞了一下,问道:“怎么死的?”

    贺琰璃抬头噘嘴,眼中甚至盛满了泪光:“他造反失败,逃跑途中被人杀了。”嗯,准确的来说是打了三百棍打死的,要不是已经被打成泥了我绝对要叫人打上三千棍,谁叫他打你,死不足惜。

    张学叹息了一口,毕竟曾经也是条生命啊,又是璃儿的兄弟,只不过……这种兄弟不要也罢。

    贺琰璃的眼眶终于兜不住他的泪水了,一双原本清澈明亮的桃花眼变得雾蒙蒙的,他咬着粉嫩的唇瓣道:“虽然……但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呵……兄弟,真是可笑……

    张学立刻心疼了,将军府那边的信件也顾不得回了,抱着贺琰璃轻轻安慰起来。

    嗯,他死了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嘛,起码又有机会在师父怀里撒娇了……师父真香……

    好想吃掉师父……

    好的东西当然要尽快吃掉……

    他把鼻子朝着张学的耳朵呼气,如愿以偿的看见他从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快熟了呢,什么时候吃掉呢……

    张学觉得他应该和贺琰璃分开一段时间。

    本来他的来的目的就是护着贺琰璃当上南王,之前施望登基的时候就有意派别人来将他换回京城,被他拒绝了,他舍不得这个孩子。

    舍不得,放不下,离不开。

    他想亲眼看着他登上王位,看着他一点点成长成一带贤王,看着他娶妻生……

    他应该是期望看着他娶妻生子的吧,可为什么……

    为什么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这么痛呢……

    张学是在贺琰璃即将被封为南王之前意识到他对贺琰璃的感情的,贺琰璃十四岁那场仗打的极好,一回来就被封为世子,一来嘉奖他骁勇善战,二来也是因为贺琰瑾造反的事情。现在他已经做了两年世子,半个月前贺啸薨,他自然是要即位。

    他越来越没办法直视贺琰璃那清澈漂亮的桃花眼,没法直视他那比女子还白皙的脸庞,没法直视他精瘦却充满力量的身|体……贺琰璃撒泼打滚技术一流,现在都是张学伺候他洗澡,绝好的机会他自然是一个劲撩拨至今仍是处|男的老实人张学……

    之前他年轻,没有纳妃,之后呢,张学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看着他娶了别女人依然无动于衷。

    以前,是他对他无微不至的保护,然后逐渐发现,在和他并肩作战的过程中,自己居然成了别人攻陷他的弱点。不知不觉,那个曾经瘦小的身躯,那个总在他怀里撒娇的孩子,日渐挺拔的挡在了他的前面,气定神闲不疾不徐的解决了一切事情,帅的一塌糊涂。

    他也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对贺琰璃好,贺琰璃对他又何尝不是真心一片呢。张学早年伤过骨头,一到冬天极寒的那几天就会时不时刺痛。一开始贺琰璃还没受重视的时候就会手无足措的去死皮赖脸的多要些炭火,刚一入冬就天天把屋子里点的暖暖的。后来有了内力便一入冬就每天输内力给他,张学不愿意接受他就不吃饭撅着嘴蓄着泪看他,死磨硬泡要传内力给他暖身子。张学爱吃鱼,贺琰璃别的不会,烧鱼能烧出十几种花样。贺琰璃十岁的时候一个人亲手把他们住的院子种满了梨树,还死活不允许张学插手,就是因为听到张学赞了一句:“梨花当属花中最好看的了。”……

    这个总是在他怀里撒娇的孩子也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他们之间的缠缠绕绕,怕是一辈子也理不清了吧……

    张学本是打算在贺琰璃登上王位后就立刻离开的,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他是再也没能走成。

    贺琰璃在晚间的庆宴喝了不少酒,即使没人敢灌他酒,但这毕竟是庆祝他登上王位,喝的不可能少。

    张学看他走路都走不好了,甚是心疼,扶着他准备回去,嘴里还怜惜道:“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好……我让厨房给你做醒酒汤去……”

    谁料贺琰璃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师父,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张学拗不过他,便只要跟着他走了。

    “这里是……那个柴房?”张学有点吃惊,没想到贺琰璃居然会带他到这里来。

    贺琰璃轻轻点了点头:“嗯,不过,自从圣上当年将我带出这里我就没有再来过。”

    张学自然知道这就是贺琰璃小时候最喜欢呆的地方,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来了吗?”贺琰璃的声音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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