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也是郑二叔和郑二婶的意思,虽说闺女嫁得是高门,可郑二婶并没多少欢喜,部长的孙媳妇啊,想都不敢想,他们先过来给置办置办嫁妆,其他人都不准过来,省得拖家带口遭人说闲话,好像他们多想攀高枝一样。

    秀春摸摸小妮子的肚子,打趣道,“那你可得小心了,别让二婶注意到。”

    郑二婶是什么人呐,火眼金睛都不为过,连生了三个孩,朝夕相住之下能看不出来小妮子的异常?

    热热闹闹的办完许卫东和小妮子的酒席,到了十一月份秀春也就快临产了,不得不向学校申请休学,在家安心养胎等待老三到来。

    陈学功也辞了职,照顾秀春之余,还要全力以赴备考。

    算来算去,秀春生产那几天大概就是他考试的日子。

    秀春安抚他,“放心放心,我都生过旦旦和菜团了,老三也好生。”

    还真赶巧了,陈学功前脚去考试,秀春后脚羊水破就要生了,家里几个老人也整不动她,相较于几个老人的慌乱,秀春还算淡定,麻利的报了许卫东电话,让老地主去就近邮局打电话让许卫东开车过来。

    许卫东过来时,小妮子也跟着一块了,小妮子这个时候都显怀了,看秀春脸色惨白,吓得也是够呛,手忙脚乱要扶,被许卫东呵到一边,他跟老地主两个人把秀春抬上了车,送到医院急诊。

    就像秀春说的那样,她前面已经生过两胎了,一胎比一胎生得快,从阵痛开始到宫口开全,不过三五个小时,老三呱呱坠地了。

    “是儿子。”接产护士抱给秀春看。

    等陈学功交了考卷,神清气爽出考场到家时,旦旦小蛮牛一样冲到他跟前,“爸爸,妈妈去医院生小弟弟了!”

    菜团跑得慢,“爸爸,带我去医院看小弟弟!”

    小汽车坐不下太多人,就陈木匠跟了过去,陈学功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在家干等肯定是等不下去,跟钱寡妇说了一声,把两个孩全带去了医院。

    等他赶到医院时,秀春早就生完了,被安排进了病房。

    老三乖乖的贴在秀春身旁睡得熟,小妮子坐在床沿盯着老三看,瞧见陈学功过来了,忙给他腾出位置,“姐夫,是个小子呢!”

    陈学功扫了一眼,把手搁在秀春额头上,“累不累,想不想吃什么?”

    秀春笑了笑,“爷爷回家去啦,你们没碰上?”

    陈学功摇摇头,旁若无人的把秀春汗湿的头发都顺到脑后,可把许卫东看得酸倒牙,扯扯他媳妇,对陈学功二人道,“好了,我们先撤了。”

    秀春拍拍陈学功的胳膊,“苗苗哥,快去送送卫东和小妮,今天多亏他们了。”

    陈学功起身送人的空当,旦旦和菜团挤了过来,排排趴好,撅着小屁股盯着小弟弟看。

    “好小啊。”

    “好难看啊。”

    兄妹两齐齐感慨,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扰小弟弟睡觉。

    菜团突然道,“妈妈,弟弟叫什么呀。”

    秀春摸摸她软软的头发,反问道,“姐姐给取,姐姐说叫什么好?”

    菜团还真像模像样的纠结了一会儿,最后道,“妈妈,叫他糖葫芦吧,菜团爱吃糖葫芦!”

    陈学功听得太阳穴直跳,反驳道,“不行。”

    菜团哼了哼,扯了扯被陈学功梳的歪歪扭扭的小辫子,“我知道,爸爸有小弟弟,就不喜欢我了。”

    陈学功无奈扶额,好声好气道,“三个字的小名,不好听。”

    最后一家五口,四口在一块讨论下,决定叫他糖球。

    这一年的冬,瑞雪兆丰年,却也冷得厉害,旦旦放寒假了,心满意足的天天睡懒觉,菜团真如她自夸的那样,很勤快,每天早早起来,洗了手脸之后,悄悄爬上大床,手里拿个小拨浪鼓,带弟弟玩,让秀春去刷牙洗脸吃饭。

    看秀春换尿布,菜团也要学着给弟弟换,秀春不反对菜团干这种活,可以培养姐弟感情,放开手让菜团学,看她踩着板凳趴在床沿给糖球认真换尿布的模样,秀春就忍不住想笑。

    陈学功更是自豪的不行了,刮着胡子对秀春道,“我就说过,闺女更贴心,你看旦旦那臭小子,到现在还在床上懒着不愿意起来。”

    秀春笑,“儿子也好,都是宝。”

    大孩带小孩,秀春的第三胎生的轻松,养得更轻松,翻过年,陈学功的笔试成绩下来,被协和医院录取,成功拜入滕老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秀春也回学校上学了,糖球从小被家里这么多人带,不认生,谁都给抱,尤其粘他姐姐。

    二月份,老家小舅来信,说外公去世了,让秀春赶回去奔丧。

    陈学功陪她回去,路途遥远,秀春只把糖球带了回去,糖球还没断奶,不能长时间离开她。

    外公走的突然,没生什么大病,摔跤磕到了脑子,脑溢血去世的,最难过的要数外婆,老来伴老来伴,无论儿子还是闺女,陪她到终老的还是自己的老伴。

    宋家儿女子孙,皆聚一堂,办理外公的后世。

    时下农村不兴火葬,外公被埋在了宋家田间地头,坟坑是提前挖好的,扶棺下葬有个说法,要女婿,孙女婿和外女婿扶棺,并且把鞋子脱掉扔进坟坑,光脚走回来。

    这个习俗秀春先前一直都不知道,陈学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为了少带行李,陈学功只脚上穿了一双皮鞋回来。

    临扶棺下葬才有人告诉他,无奈之下,陈学功只好踢了脚上的皮鞋,掩好土之后,跟随大流一块回来。

    进门前还要过火盆。

    秀春看他光着脚,愣住了,再看张大壮还有几个姨父,都是光着脚。

    关键人家都有鞋穿,陈学功没鞋穿了。

    秀春哭笑不得,想来想去,只好借了大舅的一双井口布鞋递给他。

    埋葬外公之后,接下来就是算账分家了,这些琐碎事秀春他们不便参与,心里念着家里两个孩,秀春跟外婆说了之后,提前跟陈学功回京。

    此举在小舅妈看来很是不爽,忍不住要酸秀春两句,“去了首都之后就是不一样啦,咱们寻常小老百姓鸡毛蒜皮的小事人家都不放在心上啦。”

    此时秀春和陈学功抱着糖球已经上了回京的火车,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管谁谁嘴巴贱,管谁谁心酸,她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苗苗哥,为啥要把鞋留下啊。”

    陈学功单手抱儿子,一手搂媳妇,“说是要拴住女婿孙女婿,要对他们的闺女孙女一辈子好。”

    (正文完)

    第142章 番外1

    人都说投胎是门技术活,这话用在许卫东身上正合适,一路顺风顺水,可就不小心踢到了郑耀秋这块石头,又臭又硬,还拿她没法。

    自打上次亲了她,许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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