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再问你,七色光混在一起是什么?”时蒙把胡不归扛在肩头,郑昌平无语:“黑的?”时蒙眼角余光扫过他:“无色。”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放出的光芒将蓝色的那团消解了?”郑昌平满脸诧异,“不是——”时蒙猛一下跪到地上,胡不归从他肩上摔下来,时蒙脸色隐隐泛白:“是吞并了。”

    “不对,等等!”郑昌平上前揪起他:“你为什么能放出那白光?你什么玩意儿?”时蒙翻翻白眼:“别碰我,我是有法力的凡人,怕了吗?”

    “不不不,”郑昌平脸色一变,恭敬道,“我信我信,大师你对我们的现状有何高见?”郑昌平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仿佛已经崩塌了,他把胡不归从地上捡起来。时蒙艰难地挪到墙根处,他原想靠坐过去,却在触上墙的瞬间僵住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注:血线虫是作者瞎瘠薄编的,作用类似尸蟞

    ☆、串戏

    郑昌平看见他伸出手,神情古怪地摸着墙,他的手竟然会陷进墙中。郑昌平拖着胡不归到他身边:“这墙怎么了?”说完伸手去摸,只觉指尖刺痛,忙缩回来,手上竟有一只血线虫。

    郑昌平面色凝重,他望着时蒙,众小弟围拢三人。郑昌平飞快地处理掉血线虫,时蒙挪了块地,终于能安心靠上墙,郑昌平扛着胡不归跟着在他身旁坐下。

    他指向那面墙:“那是啥?”时蒙斜眼看他:“幻像。”

    郑昌平:“那后面是什么玩意儿?”

    时蒙淡定道:“很多虫子。”

    众人:“......”

    “让我歇歇。”时蒙的脸渐渐恢复血色,郑昌平抬手试了试他的体温:“你怎样?”小弟之一立刻奉上水:“大师,水。”时蒙翻了个白眼,从他手中接过水壶,仰头往嘴里灌凉水。

    胡不归幽幽地说:“骗子大师。”

    时蒙冷冷地说:“你心智不坚定,思虑焦躁忧郁,才被那东西附了身。狐狸,你在想些什么?”胡不归嘴一闭,回头来目光深幽盯住时蒙。

    时蒙站起身:“我不会吃你的,别想了。”

    郑昌平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你们在说啥?”

    胡不归哈哈大笑,他抓住时蒙的袖子,蓦然说:“我等了你三百年。”时蒙低头看他,轻声道:“三百年对你而言,不过转瞬。”郑昌平:“......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时蒙道:“够了。”胡不归站起身,看来全恢复了。时蒙望着满是疑问的郑老板,摊开手:“不好意思,刚刚串戏了。”郑昌平和众小弟愣愣地点头。

    “是我逾矩了。”胡不归淡定地说,时蒙指着青龙:“要破幻象,先破这只青龙。”胡不归好整以暇道:“四圣兽与狼妖,你说谁更胜一筹。”

    “神与圣,你觉得呢?”时蒙揪起郑昌平的领口,拎着他一把甩出先前的墓道:“跑!”郑昌平感觉生无可恋,独自奔跑在空无一人的墓道中。他每跑一轮,青龙的尾巴就下降一个台阶,直到郑昌平跑完第五轮。

    时蒙道:“如果有人闯入,也许他会发现青龙的异常,就不再继续逃跑,可能困死在耳室中。而继续逃跑直到丧失希望,青龙里的鬼邪被唤醒,却未尝不是个希望。这就叫——”

    “绝处逢生。”胡不归一脸冷漠地接完他的话,翻翻白眼:“别话唠了,赶紧收拾掉。”

    “老年人,你太急躁了。”时蒙平静地说。郑昌平握住手里的黑驴蹄子,看来随时准备与青龙拼命。明明是死玉做成的青龙却如活物般,它拧动长身,竖起颈项,两只眼睛在深不可测的黑暗里散出幽幽的绿光。

    青龙盯住时蒙,奇怪的是它的嘴没动,四面墙壁突然发出声音:“白狼,你早就死了。”时蒙眯起眼睛:“你说什么?”它不停地重复着:“你早就死了。”

    胡不归寒声道:“汝等妖物,胆敢对天降神族不敬。”青龙还是古井无波而又固执地重复着:“你早就死了。”

    时蒙眨了眨眼睛,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放了滴血甩到青龙身上。青龙却如同置身烈火般,它剧烈的翻滚起来,头顶掉下灰尘,砖石震颤。青龙凄声嚎叫:“你早就死了!”

    然后死玉碎成几大块,散落在地,激起遍地尘埃。时蒙说:“逃走了。”胡不归道:“你不能对付它?”时蒙耸耸肩:“我又不能让它们消失,天地间只有一样东西能让它们消失于无形。”

    “阴阳刃。”胡不归默默地接道。

    “听说张家也灭族了,你以后见到他们,记得向他们传达我的诚挚慰问与深厚歉意。”

    “我猜他们会想尽办法救你,墨狼族是通往神境的三把钥匙之一。”胡不归叹口气。郑昌平打断两人的谈话:“虫子!”时蒙扭头瞥了眼。

    先前的墙面消失,露出后面的墓道,只见无数血线虫从墓道深处蜂拥而至。显然他们闻到了活人的气息。郑昌平点亮火折。

    胡不归手一挥,大火遍起,将虫子烧得一干二净。郑昌平的世界观彻底破碎了,平生第一次有种恐惧的感觉,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胡不归道:“别害怕,我只是个有法力的凡人,你知道日本有女巫可使用火术,我这个差不多。”郑昌平望着眼前红通通的大火,神情木然,与众小弟一齐点点头。

    虫子烧尽后,郑昌平率先走进墓道。他们转过一个弯道,时蒙和胡不归边走边交谈,他两不约而同想到一个问题,纪蓉的事究竟是谁向袁勤通风报信。

    郑昌平道:“你们在哪儿谈这件事的,当时周围有什么人?”

    时蒙顿住步伐,侧头盯着郑昌平,郑昌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怎么了?”时蒙吐出两个字:“王志。”

    第一次见纪蓉那天,王志就坐在我们后边。“时蒙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可能听见了。后来我们去找张严,却那么巧,袁勤正好在和张严赌牌。当然张严把内裤都输了。后来袁勤在约定时间出现在纪蓉家,也因为事先得知消息。”

    郑昌平半信半疑:“王志跟我许多年了,他这人机灵嘴又牢靠,不可能是他。”胡不归与时蒙对视一眼。

    六个人陷入尴尬的沉默,继续往前。

    经过一段极小的甬道后,面前豁然开朗,郑昌平指着这个洞说:“盗洞,难怪这里空气成分与外面差不多。我估计这个墓已经与外面接通了。”

    “有被盗的痕迹么?”胡不归问,郑昌平摇头:“目前没看出来。”

    时蒙跳到地上,胡不归紧随其后,室内幽深黑暗,只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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