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现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青斑,黑色的粉末在上面黏了一层,用指甲盖一磨,就有黑色的粉末被刮下来。

    秦镜指甲在手指上一抠,把指尖的皮给抠破,血珠子冒了出来。她把血珠子滴在沈画扇后背的那块青斑上,只见青斑好像被烧灼了一样冒出一阵一阵的烟气,沈画扇倒并不觉得痛,只是觉得后背那一处有些发热。这烟气十分臭,秦镜都觉得呛得慌,离了一步,面色严肃,连忙抽出她的金针,生起烛火将金针烧过一遍后,以金针沾上自己的血开始往那块青斑上面施针。

    端木瑾吞了丸药之后很快运功到全身,她知道秦镜给的这丸药能暂时抵抗蛇毒,虽然这些蛇只是攻击跟蛊信有关联的人,但是不妨那些动手的人心有异心,准备了更阴损的招数,万一让端木瑾中了招,那些人的阴谋就算得逞了。

    出入皇宫是不允许带兵器的,端木瑾虽然有佩戴兵器的特权,但是在皇宫之中还是为了避嫌,她并没有选择带自己常用的秋水剑,如今不过是折了一枝竹枝为剑就对上了汹涌而来蛊蛇群,即便是这样,她也成功挡下了蛊蛇群,这些蛊蛇速度快,毒液毒,攻势凶猛,是寻常蛇类的变种,寻常人看见都是要变了脸色的,不过端木瑾武功很高,只是要避开那些喷洒的毒液可能会废些功夫,但她不会放过一条蛇逼近竹庐。

    沈画扇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现在她是□□,本来在不太熟的人面前不着寸缕已经很不自在了,外面还有蛊蛇来逼近,她是害怕到了极点,背上的一丁点触感都无比敏锐地传到她心里,她能感觉到金针扎进皮肤的感觉,却不觉得痛,只觉得火辣辣一片,好像那里涂了一层辣椒酱一样。

    门外传来动静,有人走了进来。沈画扇也不敢出声,因为秦镜正在施针,一点也不敢马虎,也不知道进来的是不是端木瑾,她有没有受伤。

    秦镜看着针尖出慢慢浸出来黑血,小心用棉团擦拭掉,淡淡道:“毒血已经逼了出来,暂时有我的血气掩盖着,应该没什么事了。”

    “门外的蛊蛇方才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准头,迅速逃走了。”端木瑾说话气息有些不稳,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战。她靠着门框休息了一小会,便走进里屋来。

    眼看着端木瑾走进来,沈画扇连忙喊道:“你闭眼,不要看。”

    谁知道端木瑾直接无视了沈画扇这句话,来到秦镜的身边,仔细看着沈画扇后背处的那块青色印记,然后问秦镜,“这就是蛊信?”

    “暂时应该是这一处,你看这蛊信边沿处有细毛绒的痕迹,据我所知,这应该是你府上的料子吧,如果是在皇宫的话,她既然在宝华殿服侍,又不需要浣洗玉善郡主的衣物,后背上不应该沾有这样的细毛绒,难道是府里的内奸?”秦镜揣测道,

    “这倒未必,这样的料子又不会一直封在库房里,有人用它裁了衣服,缝了帕子什么的,也是能沾上的。”端木瑾伸手在沈画扇背后那块青印上轻轻一刮,那指尖在后背瞬间袭来的微痒让沈画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身子,颤声道:“你们好了没有,我能不能穿上衣服啊。”

    “你的衣服还能穿吗?”秦镜扫了一眼地上的残片,没想到沈画扇的手劲还挺大的,撕起来层层包围的衣服都不带任何含糊,宫里面的衣服比较繁琐,寻常宫女脱衣服都要一会功夫,沈画扇当初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给扒光,这速度,秦镜想着,比自己楼里的姑娘都要快了,当然,衣服由于之前的大力撕扯,穿上去破破烂烂的,更引人深思。

    沈画扇也发现了,她弯下身子在里面找找勉强还能穿的里衣连忙包住身子,眼眶一热,别扭说道:“你们都出去好不好?”

    “行了,都是女子怕什么。”秦镜不以为然,抱着双臂打量着沈画扇,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光彩,“皮肤还不错嘛,幼嫩细滑,吹弹可破。”

    沈画扇突然想起来秦镜本身还是春风醉的老板,面色一变,秦镜刚才那些话分明是将自己当作春风醉的底下女子来看的,这让沈画扇又想到了当初那惊心动魄的回忆,她面色一寒,拿着衣服裹住身子靠后两步,冷冷道:“秦镜,我不是你底下的女子,你说话客气一点。”

    秦镜轻蔑一笑,“哦,我是能对你客气,那些蛊蛇可不会对你客气,没有我刚才的不客气,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让我对你客气吗?”

    “怎么,你救我一命,还要我以身相许不成?”沈画扇拧眉瞪着她。

    秦镜慢慢拂了拂手,嘴角勾上一抹讽刺的笑,“以身相许不必了,只是请你在对待救命恩人的时候能有一个正常的态度,而不是现在这龇牙咧嘴的样子。”

    “镜娘,你去吩咐人来送衣服。”端木瑾开口。

    秦镜递给沈画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走了。

    “怎么样了?”端木瑾之前一直在屏风边站着,现在走过来关心地问。

    沈画扇扯了扯嘴角,“死不了。”

    “这蛊信如此危险,恐怕会有隐患,这些日子镜娘就留在这里看护你的病情,或者你先回我的府上,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动得手脚,总要查一查,竟然敢在皇宫里下手,真是胆大包天了。”端木瑾显然十分生气,连话都比平常多了,想到沈画扇差一点就葬身蛇腹,还是万蛇钻心的酷刑,她气得恨不得拎出长剑找到下手的人,把他片片凌迟,都不能解自己的恨意。

    沈画扇正仔细包扎之前被撕坏的衣服,肚兜的带子是直接拽断的,所以没法再穿上了,里衣还算完好,腰带也能用,外面用外衣裹紧一点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大的问题,对端木瑾说得话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顾忙着用身上的带子赶快去系好衣服。

    “镜娘已经去拿衣服了,这身破了,别穿了。之前我说的,你意下如何?”端木瑾看她一门心思只顾自己的衣服,微微蹙眉,有些不悦,自己是在跟她说性命攸关的正经事,她这表示也太弱了吧。

    沈画扇转了一个圈,抬抬手臂,都没有什么问题,此时她才抬头,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让秦镜多看护你吧,不必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话。”端木瑾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压低了一分,似乎在碾磨着什么情绪。

    沈画扇灿烂一笑,不过笑意也只是单纯挂在脸上,“人话,如你所见,我一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无条件救了我那么多回,我也没什么好还的,反正我也还不起人家的恩情,不如少欠一点。”

    “你不欠她什么。”端木瑾猜缝她是被秦镜方才那些话给惹生气了,淡淡解释道,“镜娘是我的人,你也是为我做事的,你们之间没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救你是我的命令,她不过是服从而已,你不必介怀。”

    镜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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