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悠然坐在桌边,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下去,然后拿着茶杯盖,等撞门声响起来之后,沈画扇丢出去茶杯盖,把门栓给打到了一边,门被一下子撞开,那些蓄了大把力的人一下子栽了进来,顿时乱了阵脚。

    领头的人是个有些发福的大太监,看见沈画扇那么淡定坐在这里,和气一笑,“原来姑娘醒着啊,那就跟咱家走一趟吧。”

    “你是谁?”沈画扇问。

    “连内刑司的贵公公都不认得,你真是瞎了眼了。”有小太监就跟在一边帮腔。

    “内刑司,贵公公,有什么事吗?”沈画扇一听这地方,肯定跟皇宫里的事情有关,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事这会子不方便说,姑娘还是跟着咱家走一趟吧。”贵公公看见门打开了,直接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了,身后几个小太监围了上来,伸手就要抓她。沈画扇面色一冷,一个飞踢踹开一圈人,贵公公惊讶转身,没有料到这个小小宫女竟然会武功,连忙大喊着:“禁卫军,禁卫军,有人行刺。”

    “公公只管前面带路便是,我自己会跟着走,有那不长眼地再往我身边凑,我就剁了他。”沈画扇冷哼一声,抬脚跟着出来。

    贵公公气得面色一青,指着沈画扇骂道:“好丫头,竟然藏了这一手,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到了我手里的人,功夫高的多了去了,哪一个不是乖乖跪在咱家面前求饶,你还想剁人,看看谁先剁了谁,禁卫军,这里有人行刺。”

    禁卫军都是守在殿外的,听见动静,一队人连忙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吵闹?”两个婢女扶着还打哈欠的玉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婢女开口喝道。

    贵公公是知道这里住了一位玉善郡主的,虽然还没有到云的封号,但是地位也不是他一个公公能得罪的起的,连忙和气一笑,“哟,奴才们粗手粗脚不当心,惊扰了玉善郡主,真是该死。”

    玉善远远在房间里听见吵闹还没上心,结果她睡在外榻上的婢女趴在床边看了看,竟然是在画扇房间门口堵着,连忙叫醒了玉善。玉善睡得正香,被叫醒难免有些不开心,看见这贵公公带着人堵在沈画扇的门前,还叫来了禁卫军喊着有人行刺,更加不爽,走过来笑道:“贵公公这么客气,知道自己该死啊,喏,你身边禁卫军就有□□,自己解决吧。”

    贵公公一愣,他说得都是场面话,没想到这玉善郡主那么实在,就拿话堵着他,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干笑了一声,“郡主说笑了,老奴即便是死,到底也该把太后娘娘吩咐的事给做完,不然死也不安心啊。”

    ☆、必死

    “太后?难道半夜三更闯入宝华殿来,惊扰我们皇家祖先的英灵,是太后的意思吗?”玉善板着脸道,心中却暗暗心惊,怎么是太后吩咐来抓画扇,画扇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是太后下的命令,自己是肯定不能拦着了。

    贵公公一听此言连忙跪了下来,他再蠢也不能说是太后让他来惊扰皇家祖先的英灵,可的确是太后下的懿旨抓这个叫画扇的小宫女,只好苦着脸说:“郡主误会了,太后只是吩咐了老奴此事,是老奴想着是太后交待的,惟恐耽误了事情,所以迫不及待过来,老奴也是一心为太后办事,莽撞了一些,还请郡主恕罪。”这样一说,就是把太后给摘了出来,把过错全给了自己,但是又顶了一个办事心切的名号,谅这小郡主也没法惩罚他。

    居然是太后下令。沈画扇在一边也十分惊讶,自己跟太后并无什么瓜葛,而且,太后也知道自己是端木瑾送来的婢女,好端端抓自己做什么。

    “郡主,既然是太后吩咐,想必是有什么事要问奴婢,奴婢只是去回个话,郡主别担心,快些安歇吧。”沈画扇不想把玉善牵连进来,便温言安慰道。

    玉善眼中有急切,但是看沈画扇并不想要自己插手,便点了点头,还煞有其事地交待着贵公公,“贵公公,人虽然被你带走了,但是画扇毕竟是本郡主亲自向太后娘娘要的婢女,所以她并不算是宫里的人,烦请公公多照顾了。”

    贵公公连连点头,笑得十分和气,“自然自然,郡主多放心。”

    当着玉善郡主的面,贵公公也没有再让小太监们押着沈画扇,看沈画扇也是个讲理的,便驱散了禁卫军,自己跟沈画扇一道走着。

    路上贵公公还笑眯眯地问着:“画扇啊,看来你平日服侍玉善郡主很上心啊,郡主都这么维护你,咱们做奴才的能被主子出言维护的可没几个,你可真有福啊。”

    “公公客气了。”沈画扇一点也不想跟这个人多说话,她有些忧心接下来发生的事。

    到了内刑司,这里设置的跟衙门差不多,两个满脸横肉的妇人直接上前来抓住沈画扇摁着她跪下。沈画扇有心挣脱的话还是能打开这二人的,只是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不宜表现得太过嚣张,只好任凭那二人摁着她。

    贵公公坐到堂上,面色一黑,大声喝道:“画扇,到了这里可由不得你说不说的了,我问你,你且老实回答,若是言有虚词,必当重刑伺候。”

    “我知道。”沈画扇点了点头,左边的妇人立刻甩了她一个耳刮子,喝道:“要你多嘴,还没问呢。”

    沈画扇被甩了耳光,火从心起,想要出手反击,却还是慢慢把手放下了,太后要内刑司来抓自己,肯定知道这些内刑司的常用伎俩,却并没有加以吩咐限制,可见是有心让自己被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后变脸变得这样彻底,她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到。

    贵公公见沈画扇没有还手,心中也略安了一些,便问道:“傍晚的时候你在御花园做什么?”

    “傍晚的时候我在采花。”沈画扇道。

    又一个耳光子打了过来,是右边的妇人出手,她骂道:“你这小浪蹄子也有脸子去采御花园里的花,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脸面。”

    “哦,采花。”贵公公直接免疫妇人打沈画扇,想了想又问:“那皇上放风筝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沈画扇觉得腮帮子已经肿了起来,说话间都有丝丝的辣疼。

    贵公公在问皇上摔倒的事情,从她什么时候看见皇上,看见皇上的时候在做什么,怎样救了皇上,为什么又会摔倒,后来为什么又折返回去。

    “哼,你说你是为了找证据才回去,可是你告诉景姑的分明是你荷包上的珍珠掉了才回去的。”贵公公问完面色一冷。

    “那时候情况紧急,我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没有证据,不想平白弄得满城风雨,所以景姑问我的时候我才搪塞过去。”沈画扇急忙解释道,她当时只是信口一说,没想到这样反让景姑起了疑心,猜疑是她故意设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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