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亏他也能用这么大的口气说话。

    相比之下,赵隽寒的情绪就平稳多了,他好笑的问:“朕当了皇帝不好吗?你可是朕的“母后”啊。”

    赵贵妃微微喘气,失神了片刻,“呵,你记得哀家是你的母后就好。”

    “说吧,你今日来是为的什么?总不能是来跟哀家这个母后叙叙旧吧。”末了,她又加了句,“我们两个可没有旧情要叙。”

    赵隽寒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窗户透进来的光,他说:“朕是来找你算账的。”

    赵贵妃冷笑连连,指了指自己,许是生病的缘故,说气话来有些虚弱,“你找哀家算账?你不要忘记了,是谁让你有的今天。”

    赵隽寒笑的很好看,他摇头,“不不不,你这是误会了,你对朕的恩情朕是记得的。”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可是,你也欠下了不少的人命,你还记得自己为何不能生育了吧?”他不轻不重的问。

    赵贵妃心底一颤,瞪着他,“你想说什么?啊?”

    赵隽寒没时间和她拐弯抹角的,盯着她直言道:“当年你同皇后水火不容,你也是能对自己下狠手的,怀的第一个孩子也舍得弄死,弄来一副堕胎药,自己亲手堕了孩子,还妄想诬陷在皇后的头上,皇后不是个笨的,你差点就露馅了,拖了个替死鬼上来。”

    “时间太长,你可能已经忘记当年的那个替死鬼姓什么了,他姓和。”

    赵贵妃眼眶猩红,咬牙切齿,“那和你有什么干系,陈年往事,你能查出来也是难为你了。”

    这么多年,敢在她面前重新提起这件事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赵隽寒冷冷道:“你再仔细想想和朕有没有干系。”

    赵贵妃倒吸一口凉气,姓和,姓和......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瞪大的眼,“你......”

    “你这样子,看来是想到了。”

    “那你是要给她报仇了?”她声音凄厉起来,“你杀得了我吗?赵隽寒,你问问你自己,你能杀的了我吗?我是你的母后。”

    “你敢对我下手,那就是违背伦理!”

    赵隽寒睥睨着她,薄唇微动,“啧,你什么时候如此天真了,母后你可别忘了,如今你病重了,一个病重的人,是随时都会死的。”

    赵隽寒低低笑了出来,眼睛弯弯的,眸光发亮,“或许还有别的理由,先帝去世,母后太过悲痛,一同故去了,你看这个理由是不是更好?”

    赵贵妃反而不生气了,“哈哈哈,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田地,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是喜欢死那个女人了吧。”

    “对啊,朕喜欢她啊,怎么样呢?”

    “你不会懂,那样的小姑娘只会喜欢温柔的翩翩公子,她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作恶多端,总是会有报应的,即便你能将她留住,将来她一定会离开你。”

    “你闭嘴!”他怒斥道。

    赵贵妃来劲了,“我诅咒你,永生永世都得不到她!”

    赵隽寒收敛好怒气,一脚将桌子给踹翻了,冷笑着说:“你还是先想好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

    语落,他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绷着脸下令道:“乱贼余孽未清,为了太后的安全,没有朕的允许,这宫里的人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赵隽寒的胸口好似有把火在烧,刚刚他差点就控制不住了,赵贵妃有句话刺中了他的伤口。

    和铃不喜欢他,或者是不够喜欢他,这不用别人告诉他,他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

    一直以来,她是被迫承受的哪一个。

    赵隽寒自私,即使知道自己不够好,是个卑鄙小人,也不愿意放手成全她和别人。

    在他的认知里,和铃就是他的。

    他已经是皇帝了,想要什么不行呢?

    他会对她好。

    他不是铁石心肠,也希望能得到和铃多一点的喜欢。

    赵隽寒此刻迫不急待的想要看见和铃,想抱着她,赵贵妃刚刚那几句的诅咒就像是魔音一般缠在他的耳边。

    他想证明,她说的话不会发生。

    ......

    和铃与宋端坐在殿外的台阶上。

    伺候的宫女太监,早就被宋端屏退了。

    西厂被撤,宋端也没了官职,一个太监没到年龄也是出不了宫的,不过以他的本领想要出个宫门倒也不难,只是他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索性就在宫里瞎晃,趁着赵隽寒不在的时候,来看看自己的小外甥女。

    和铃和宋端的感情日新月异的,一天好过一天。

    她在宫里没什么无事可做,舅舅来陪她玩,当然会开心了。

    宋端每次来的时候就喜欢带些没剥的瓜子,指使着她剥瓜子,然后自己在一旁一口将瓜子肉给吃完。

    宋端总是鼓动和铃出宫,今天也说了一样的话,他说:“和铃啊,我带你出去啊,这宫里可是会吃人的地方啊。”

    他见过后宫太多的女子,由单纯变得阴毒起来,这皇宫从来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皇后又如何?只要是皇帝的女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说了,赵隽寒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亏的就只会是他的外甥女。

    和铃低头剥着瓜子,将瓜子肉递到他面前,“舅舅你吃。”

    有的吃就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和铃没想过要逃走。

    只是觉着在赵隽寒身边还挺开心的,而且自己不讨厌他的亲近,毕竟那人生起气来都好看的耀眼。

    “我的傻姑娘诶。”宋端边啃着瓜子边叹气。

    他伸手碰了碰她额头上的碎发,和铃侧过脸,对他展颜笑了笑。

    赵隽寒以最快的的速度去了凤溪宫,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气得想杀人。

    瞧瞧,他都看见了些什么?

    不过,半晌后,他笑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宋端本来就是要死的。

    .......

    这夜,和铃觉着赵隽寒很不寻常。

    用膳时,她好几次想张嘴说话,就被他以“食不言,寝不语”的话给堵住了嘴。

    一整个晚上,赵隽寒的脸色都是臭的,唇角抿的死死的,惜字如金。

    和铃要是都看不出他心情不好,那就是个瞎的。

    他站在窗前,背影萧索孤寂,生平第一次,和铃主动上前,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部,小脸贴着他的背,闷声问:“你怎么了?”

    赵隽寒浑身一僵,低声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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