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国家,即使最后国破,自己也会和他一起殉国。

    临羡鱼毕竟心中有愧,自己又不想欺骗于这个伴着自己长大的竹马,这样说应该不算欺骗了吧。

    “穆穆,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一直一直都这样对我好吗?”

    “会。”穆鋶毓亲亲怀里的人笑着说。

    那我就放心地说了,临羡鱼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徐徐吐出,“我被棃栎上了。”

    临羡鱼呆愣着看着本来益满笑容的表情瞬间僵硬难看,穆鋶毓拉开临羡鱼的手,脸色越来越青紫,周围的空气冰冷的像快要凝固,而他的心比此刻这飞落手心里的飞雪还要冰凉,枝头残了数点红。

    “穆穆,你不是说会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不要我和宝宝了,穆穆,穆鋶毓,……”冷清孤傲的腊梅冒雪盛开出娇艳的花,宛如清晨傍晚的红霞。

    穆穆,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骗我好玩啊,她们说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致命的□□,我是神医的得意弟子,我以为我百毒不侵,却原来中毒至深,这毒还无药可解。

    临羡鱼抬手想挽留住那片明黄的衣袖,柔滑的绸缎带着零落的花瓣儿从手心里划过,抓不住,也挽留不住。

    “穆穆,你回来,穆鋶毓,……”

    临羡鱼看着那个人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水早已模糊了眼眶,他的嘴里一直如情人般呢喃着他的名字,而他华丽丽地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临羡鱼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笑话,早知如此,还回来做什么,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还要回来,自己是做错了,那又是为了什么,临羡鱼看着那抹明黄消失在清瑟宫门口,紧紧追了出去,门口什么都没有,他不会再在原地了,他扶着墙慢慢地蹲下来,是嫌自己脏了他的眼,最后连看都不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

    “呵呵,穆鋶毓,你真的不要我了,呵呵……你不要后悔……”

    是啊,你要成亲了,我对你来说早就不厌其烦了吧!

    还记得幼时师傅曾经说过的话,自己总是当成耳旁风,无论什么,自己总是想着奢求更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小鱼,无论是习医练武,招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切忌贪多嚼不烂,贪得无厌则无为矣。”

    “师傅,你在哪里?小鱼好想好想你。”冷风嗖嗖地刮过清瑟,院里只剩几盏未燃尽的残灯,临羡鱼抱成团,疼得死去活来,以至于是肚痛还是心痛傻傻分不清楚。

    “小鱼,你怎么了?”柳殊夏安排玩青乐坊的人把棃栎送走后,才有机会偷偷溜进宫来,只是一来就看到临羡鱼的这副惨象。

    “啊,小鱼,你发烧了,我帮你去叫御医。”柳殊夏拉着他的手把了脉,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重新验证了一次,觉得可能自己学艺不精,小鱼现在肚子虽然胖了一圈,但他是男是女自己还是非常清楚的,他怎么可能会怀孕,还是叫御医来看看比较好。

    “不要去,你帮我看就好,我确实是怀上了,穆穆的,我肚子疼得厉害,你把我弄进去。”临羡鱼睁开疼的半眯的眼,张开手让柳殊夏把自己的一条胳膊搭他脖子上,揽着他的腰走进屋子里,瞬间暖和许多。

    “穆鋶毓呢,他去哪里了?”柳殊夏侍候小鱼躺下,气的只想骂娘。

    “不知道,殊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就比如当初你跳涯,现在我自己作死是一样的。”临羡鱼休息了一会喘了口气说道。

    “穆鋶毓,是我先对不起他,以后临羡鱼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穆鋶毓这三个字了。”

    其实自己根本就是不怨他的,他对自己那么好,从来都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以后再无交集,这样也好,大不了自己找个平平淡淡的人好好过完余生。

    “明天我们会青乐坊。”临羡鱼让柳殊夏帮他揉着肚子,柳殊夏一脸的惊喜。

    “小鱼,他踢我了。”

    临羡鱼看白痴似的瞅了他一眼,“我说明天回青乐坊。”

    “不能去了,上次我们那么一闹,凭着穆鋶毓的那只老狐狸的奸诈,已经把我和你挖出来了。”柳殊夏摆摆手道。

    宝宝已经快要七个月了,肯定是和自己信,叫什么好呢?

    本来就是拿他的钱买的,知道就知道了, “你到城外给我买个宅子,不许透露给任何人,明天出宫。”

    “你们就这样完了?”柳殊夏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完了,难不成还要像你们那样开场生离死别才算?”临羡鱼反问句。

    柳殊夏看得出他那脸上的假笑有多勉强,心知他难过也不想自己好过,就想趁天亮前走。

    “我分娩以前就靠你主持青乐坊了。”临羡鱼打心底感激柳殊夏在他去赵国时竟然把青乐坊管制的那么好。

    “我们是好兄弟,你的不就是我的嘛。”柳殊夏嘿嘿地笑着,“宝宝快点爬出来,真想听他叫一句自己干爹。”

    “亲兄弟,明算账,我的还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而且,宝宝要才七个月,还要两三个月呢,你见过刚生下来的小孩会说话吗?”临羡鱼真想把他脑袋瓜子开开了。

    “我回青乐坊了,你好好休息。”柳殊夏数着时辰,看着差多了便提出告辞。

    “嗯,明天来接我。”

    临羡鱼睡醒后,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在清瑟四处走动,每一张桌子,椅子依然放置在原来的位置,一花一树也和原来一样,呈现出四季的变化,只是架子上本来被变卖的古董真本又重新回到了架子上,埋在树下的钱还是原来的样子,看着看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马上就要走了,他现在一定特别讨厌我这个不贞的男人了,像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人不讨人喜欢也是注定的,怪不得别人,与其被人赶走或者打入冷宫,还不如自己识趣点离开。

    “你就是那个穆鋶毓的妃子?”临羡鱼沉思许久,才反应过来,便看到从门口进来一位黄衣女子身后跟着四个侍女。

    “不是。”清澈的嗓音清脆的让人安心。

    黄衣女子不信,继续问道,“那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后宫。”

    临羡鱼瞧她锦衣华服不一般,后宫又其它人了,猜到她可能就是那个陈国来和亲的飞雪公主了。

    临羡鱼有礼地像她作揖回答道,“臣临羡鱼拜见飞雪公主,不知公主降临,臣身子不便请恕臣不敬之罪。”

    飞雪看着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刻画出精致的五官,兼职像画里出来的人儿,清澈冷清的声音让人感觉悠远。

    飞雪一顿,扶着他坐下, “你有身孕了,先坐下吧。”

    临羡鱼微笑着开始发挥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我是皇上弟弟的妻子,近日听说皇上要和飞雪公主完婚,就接过来住几日。”

    “哦,原来是这样,父王果然没有骗我,原来楠国国君一直没有娶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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