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明的人啊!”妇人听他说罢,直觉心都给提到嗓子眼。

    “小僧虽才疏学浅,却不会看错。”男人笃定道。

    他肯定的语气让妇人犹豫,半晌,她哆嗦两下,“我家前几日来了老鼠,莫非是老鼠精?可这两日早便不见了啊,莫说是老鼠,更是虫蚁都见不着了!”妇人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忙道,“哎呦!这么一说可不是就是老鼠精!”

    男人蹙眉,他并不认为是老鼠精之类。若是成精,为何还要做鼠受欺凌?反是连虫蚁都不见了,这引起男人的注意,“可还有来些什么人?”

    “可真没了啊!大师你看我家一穷二白,近日也就东边那白小姑娘来过,可谁来哦!大师你看您慈悲为怀,可能给我家些除妖的法子?”妇人央求道,越想越觉心慌。

    “依我看......”男人开口,看她慌张样子,顿了顿,又道,“不妨买些硫磺泼在家边。也或有功效。”

    并不觉着说出真相她能更好,男人最终选择没有说。且硫磺,确是有一些功效的。

    至于那妖,他想打探一二,再做定论。若是她危害了人,他自当告知师父,秉公处理。

    “哎呦!那可真是太感谢大师了,囡囡,快!谢谢大师!”妇人拉了孩子,忙忙道谢。她得要赶紧多买一些硫磺,将家里一一泼一个遍!

    “哥哥,你是在玩什么吗?”眨眨眼睛,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很是可爱。

    “哎呀!快谢谢大师!”忙拉拉女孩的手,妇人皱着眉头,奇怪为何女孩会叫大师为哥哥。

    男人显然也有些意外她的话,这带着亲昵的称呼……看着孩子带着好奇的眼睛,却没思索出来个因果出来。

    “可是他明明是……”女孩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妇人,到底是气弱,只得不情不愿道,“谢谢大师。”

    男人还想问些什么,却是奈何那妇人给拉着女孩就做势要走,说是要赶着去买硫磺。

    就此告辞,男人去了酒楼,要了一份清汤,他问了小二东边的白姑娘。

    本不抱太大期望,只是试试,却不想却得了答案。

    “那白姑娘啊,我们镇中晓得的人可不少咧。人长得貌美如花不说,心地还善良。早先啊,我们镇子不是天花?她啊,就和那些大夫一同医治,可是治好了不少人啊!可不知少了多少妻离子散。客官你可别当我夸夸其谈,小的这可句句属实呢!”小二是向来喜欢说话的,听见男人问,不由多说了几句。东边那白姑娘,的确是神仙般的人啊。

    “真是如此?可有做什么坏事?”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

    “坏事?怎的可能,那般心善的姑娘,早是不多了,姑娘家家的,又哪会做什么坏事?客官可是听了哪个女子嫉妒说的坏话?”小二诧异。

    “如是,便好。”笑笑,男人也没多做解释,只给了他几个铜板,当做感谢,“可否冒昧问句,那白姑娘住在东边哪儿?”

    “哎呦,谢谢客官,可真是客气!东边,可不就是,喏,那条路啊,一直往东,拐几个巷子啊,再在尽头,你看着个院子啊,有小竹林围着,可不就是。”额外的收入,小二笑着离开。

    男人若有所思。

    若并无伤天害理之事,倒也无妨。不过男人始终还是有些担心,个人的话总是容易片面,他想自己去看看,方才才能安下心来。

    东边。

    竹林。

    这是如何一种心情?原先的十日,十日未至,他却走了。

    她不是没有去找过他的,可去了,却是无人。他像是突然消失在空气里,她寻不到,找不着。

    白蛇想,宋长安,或许是已经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他要回去娶亲了,他是愿意的,他是不会拒绝娶亲的。可为何连带原先定的十日都不成?

    这或许便是人们说的胡天八月即飞雪吧,她都已准备好坦然接受,都已经决定了,都以为自己能承受了,他却连这么十日都不肯给全了。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小青不在,宋长安不在。都不在。

    原来,总是会有一个人的时候吗?原来,即便是想到他们她能高兴太多,却还是有觉着孤寂的。她还是无法习惯,她想要他们都在。

    远远的,她似有感受到什么让她不舒服的气息靠近。

    白蛇颓废的趴在桌上,手一点一点的去数桌上的树木的纹路,一道一道,罢了便再数一次。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

    她的声音很轻,她不需要别人听见了,她只消自己能知道便好。

    “扣扣。”

    敲门声响起,却不是那个熟悉的气息。

    白蛇没有抬头,那方似乎诧异,直接开了口,“可否一谈?”

    字正腔圆,低沉而温和的男声。

    白蛇却因着这声音蓦地抬头,是太过熟悉的男声了,而方才抬起眼,却撞入那人那幽暗深邃的眸,那般熟悉,“宋长安!”

    白蛇惊呼,因着太激动,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人的眸中那丝的淡淡的冷漠。

    “姑娘认错人了。”看她惊喜地看自己,蓦地拍桌起身,男人蹙眉直言。

    “我怎么可能认错!宋长安几日不见你怎的去剃了头发!”白蛇几步过来,想要拉住他的袖子。

    男人后退,眉心皱的厉害,“阿弥陀佛,姑娘你当真认错人了,我不姓宋。”他从不叫过宋长安,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退一步,白蛇便紧跟一步。他像是她这一刻的救命稻草,他再不出现,她就要给难过淹没、吞噬。

    “你就是姓宋!”白蛇不依,她的眼底还残存着对孤单的恐惧。

    “我是出家人。”直觉此妖似有哪里不对,男人拒道。

    她却恍然若没有听见。

    “妖怪,你再紧追不舍我便不客气了。”男人也有些恼了。

    他从前便不是个如何好脾气的人,甚至是冲动的,即便是出了家,可为时尚短,虽是好了不少却仍是有些浮躁的。

    白蛇正抬起欲追的步子却闻言顿了一下,她抬起眼,面上是惊惧与难以置信,“你怎知道我非人?你在嫌弃我?”

    “休做纠缠,我只是过来问上一二。”因着先前白蛇的冲动与不听劝,男人已然对她有了不好的第一印象,即便告知自己应当公正,可也直觉她不会如人们传言中那般之好。

    白蛇还想说什么,却到底是难咽喉中苦涩,“你嫌弃我?”她难以接受。

    “我只问你,你可有做何伤天害理?”男人觉她着实难以沟通。

    她却不在意他在意的,他的不回话被白蛇当做他的默认,白蛇心口发闷,后退一步,“你可愿陪我全了十日?”

    “十日?”男人觉得她后退一步,似乎是有什么动作。

    “不愿,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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