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知道吗?”

    皇后好不容易得到了空暇,她下意识回答,“只有我的父母知道。”

    “哦?还有别人吗?”皇帝诱|引着。

    “怎么可能有!”皇后也有些生气了。

    “那为什么满大街都是皇后你的艳|画?”皇帝直接翻脸,他从皇后身上下来,直接把画作扔到了皇后的身上。

    皇后纳闷地打开画作,整个人都懵了,画里头的人是谁?为什么跟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摆脱出来,“陛下,臣妾冤枉啊!”皇后直接跪在了地上,“这根本不是臣妾,分明是有人陷害!”

    “你是说胎记一样也是陷害的吗?你自己亲口说除了朕和你的父母外没人知道的!”皇帝一步一步凑近。

    “的确是没人知道啊,也许……也许是宫女,对,是我的贴身宫女,一定是她们出卖我的!”皇后难得智商在线一回。

    然而皇帝已经不想再听了,“朕这么多年真的很优容你了,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给朕戴绿帽子……”皇帝眼睛都浮现出了血丝,脸上写满狰狞,“你去死吧……朕没有你这样的皇后……”

    皇后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手脚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到最后的虚弱无力……

    皇帝起身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手,仿佛擦着手上不存在的尘埃,他大步走出了门外,“下旨废后。”

    从废后的那一天起,没有人再见到这一个皇后,也没有人知道废后的那天皇后便已经死了。

    皇后虽然是死了,然而何柔珊额头上的伤痕却是怎么也消不下去了,翠柳每次帮何柔珊梳妆的时候都很谨慎,唯恐触碰到何柔珊的伤口,而何柔珊的伤疤却是连刘海也没有办法完全遮住的,她也没在意,这么多年她也不怎么出门,不过是以后不出门罢了,她倒没关系。

    何苗苗来过,李茹来过,然而无一例外被何柔珊告诫不能告诉云儿他们,甚至是以死相逼,最终萧元也没有告诉张秀他们,只是那画作出现的时候,萧元帮忙推了一把,把画作传遍了整个京城,他深深感觉自家对不起岳母何柔珊,哪怕他们家早已经跟皇后断绝关系、大义灭亲,也没能够洗刷掉这份愧疚。

    唯一还经常上门的便是流滞在京城的苏玛丽了,当初使节团走的时候,苏玛丽便没有跟着,她主动对别人解释说自己已经是遗孀了,就算回国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如留在中原。

    毁容后,苏玛丽对何柔珊还像是之前那样,仿佛何柔珊没有出任何事一样,这种态度却莫名让何柔珊觉得心里舒服,相处起来也更自然一些,“这膏药你要继续用,持续用下去会很快好起来的。”这日,苏玛丽头一回提到这个问题。

    望着那膏药,何柔珊有几分意动,然而她摇了摇头,“万一什么时候我又被人想起呢?”她苦笑了一声,“我已昭华不在,然而……”她是怕了,也不想节外生枝了。

    “拿着。”苏玛丽眼里利芒闪现了一下,“你不会想要云儿她见到伤心的。”她话锋一转,没给何柔珊反应的时机,“你女婿在前线打下了诺大的功名,想必很快便能回来。”

    “你怎么知道?”何柔珊脱口而出,她一直认为这个朋友只身一人留在京城很孤单,却没有想到对方的消息途经这么厉害。

    “我习惯了。”苏玛丽伸出手,把膏药轻轻抹在了何柔珊的额头上,每一分每一寸都很小心细致。

    到底是习惯了什么,苏玛丽没有再说,何柔珊也没有再问,何柔珊敏锐的觉得也许自己触碰到了别人的伤口了,她沉默了几天,默默地给苏玛丽做了好几天好吃的。

    ☆、第68章 回京后

    张秀洋洋洒洒写了份奏章,快马加鞭送回京后,她便带着云儿以及一众人等离开了,边城张府倒是还留着,买的丫鬟等也还留着,端看回京后她会去哪儿了。

    京城,皇帝沉迷女色之中,压根没有看奏折,直到张秀回京,手底下人冒死汇报,皇帝才冷着一张脸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他喊来了尤勇,“爱卿,你怎么看?”

    尤勇是在这段时间冒尖的,尤林已经恶了皇帝,知道自己再不适合出现在皇帝面前,所以就让尤勇上前去钻营,尤勇与皇帝认识也是皇帝微服出巡的事情,不过是尤勇设计了下,勉强算是救驾了,便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被封御前侍卫,算得上今上的新一代红人了。“狄戎那边的使者也已经到了,现今正在对我朝施压,微臣恐怕……”对于边境的情况,尤勇不甚明白,但他知道不能让张秀冒尖,他要做的就是成为当朝第一大臣,而后借机夺位。

    皇帝沉吟了下,酒色熏陶下的他早已经提不起心气去抗狄戎了,若是能和平解决此事……皇帝目光一闪,倒是想起了凤家那夫人在宫中毁容之事,心里有点发虚,“便照爱卿说的办吧。”

    皇帝把此事全权交给了尤勇,尤勇喜不自胜,在他看来,若他能完美解决此事,那么对自己的声望也是很高的。

    对于皇帝把外交的事情交给了尤勇一个侍卫,礼部的人都积蓄了种种不满,身为礼部官员的萧元更加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而尤勇空降后也对萧元诸多顾忌,直接撇开了萧元,召集了礼部其他官员商讨此事。

    “这么多人都在呢,尤侍卫这是想撇开萧某开小会吗?”萧元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门口,对于脸皮厚的人,他一贯不给面子的。

    尤勇心里一阵暗恨,特地点出他侍卫的身份,这萧元明摆着是要他难堪啊,“萧大人见谅,下人回禀的时候说没找着萧大人,所以……”

    “看来尤侍卫府上下人也不过如此嘛。”萧元冷声道,张秀他们与尤家的恩怨那是没法了的,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对这人忍让,“虽说圣上让尤侍卫负责狄戎使者之事,然则礼部乃是萧某管辖范围,尤侍卫此举未免过于越权了,坦白说,此事之后,尤侍卫也还是侍卫,而萧某还是礼部侍郎。”这番话倒是在敲打那些墙头草了,尤勇的身份当侍卫已是破格,还想着入官场,那是做梦,而他萧元,是礼部尚书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京城中得罪谁也不会有人得罪他的土豪,他会怕一个尤勇?

    张秀上京后才知道狄戎那边左贤王的属下已经轻车简行上路,比他们一行人更早到了京城,也在京城活动开了,这些时日,皇帝不提左贤王的处置方法,也不提张秀之后的职位如何,没有任何圣旨下来,但京里已经有传言要把左贤王还回去,并且要用挑起边战罪名来治罪张秀。

    空**来风,未必无因。“我此趟上京,竟成错的了?”张秀一口闷了杯中酒,眼神复杂。

    “你如果不上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宣斌倒是看得明白。

    “斌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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