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花板,半晌,低声说道:“等锦年出来,我们就去领证吧。”

    安秋难以置信,半坐起身问:“什么?”

    苏秉沉说:“领证,结婚,又不懂啊?”

    她一时呆愣。

    他伸手把人拉下来,盯着她说:“没花没戒指,我临时起意,大半夜来不及买,三秒钟,考虑考虑,嫁还是不嫁?”

    “…”

    “是仓促应付,你这样是不愿意还是默认或者是乐傻了?”

    安秋迟疑,这才道:“没有这样求婚的…”

    苏秉沉叹口气:“是是,我亏欠你,欠你太多,床也上了,孩子也生了,也没有我们这样的,从一开始都不合常理,现在考虑是不是这样有没有晚点儿?有空回头补,肯定不委屈你。”

    她沉默,捂住嘴,眼泪断线珠子一般地落。

    “你哭什么?怕你了,一见你掉泪我就心烦,还嫌我不够心烦?”

    “你是被刺激了。”

    苏秉沉抬眼,问:“怎么说?”

    “因为苏锦年,你太害怕,精神失常。”

    “我还没这么经不起风浪,是挺烦心,”皱眉看她,“瞎想!”顿了顿又问:“愿意嫁吗?”

    她又沉默。这条路走到黑,豁然开朗,黎明突现,她又觉得来的太突然,真真假假,害怕再经伤害。

    苏秉沉依旧盯着她,安秋躲不过,垂下眼又躺回去,他的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手臂一收便把她拉进怀里,安秋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心跳有力,她似是也被感染,明明更过分地事也做的熟门熟路,这会儿心口反而跳的更快。

    两人沉默半晌,安秋抿嘴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尤其是…”突地脸一热,下面的说不出口,顿了顿转口又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完只觉脸更热。

    苏秉沉低笑,环住她把人翻过来,头挪的更近,照着殷红的嘴巴附上去……

    安秋舒心,睡的万分踏实,一夜无梦。早晨还没醒透就觉得身旁有动静,她抬头看一眼,窗帘厚重,密实地拉着,一时不知道天亮没亮,实在太困,又闭上眼睛,口齿不清地问他怎么起这么早。

    苏秉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盯着瞧了会儿,看她闭着眼要醒没醒,也就没回话,转身到衣帽间取衣服,穿戴整齐出来却发现她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看他。

    安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与他对视两眼,迟疑地问:“上班还早,你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苏锦年那里出了问题?”

    苏秉沉脸色不对,沉吟不语。

    安秋少见他如此,更加确定是苏锦年出事,果然听他说:“本打算锦年的案底一抽就汇钱,不过如今瞧着那家人小动作不断,实在不太老实,有心拿钱没心办事,就怕这边给钱后,他们拿着当本钱再往上闹。”

    安秋皱眉,沉思一番说:“听你说那边的情况,倒不像有这份胆识和心眼儿地人。”

    苏秉沉沉默,隔了几秒才说:“人心隔肚皮,就怕被有心人利用。”

    安秋点头,突然觉得如今这事不像她起初想的那般简单,所谓树大招风,苏氏风光这些年,商场上的怨家定是不少,这个地不能整你,别的地方给你使绊子添堵也不是没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补了六百字,不好意思,我可能还会更新,但是可能要两三点

    明早来看吧,抱歉抱歉!!!

    ☆、局外人

    苏秉沉走后,她没心思再睡,索性早早起来,她今日不用去上班可以在家里休息,收拾妥当,便打车回了自个儿家。

    到家后安妈也才做好早餐,安冬安和还在睡,她叫两人起床,喊了两次哼哼唧唧很不情愿,安妈说昨个儿舅甥两个闹腾到半夜才睡,不起便不起吧。安秋应声,只好把他们的饭闷锅里,吃饭的空挡安妈又向安秋提:“冬子眼瞅着要开学,东西得置办置办,该买的买该带的带,省的在学校缺这缺那的平添麻烦,本打算让他在家里住,他不乐意,非说住学校更能融入集体,我是不懂,随他吧,买东西的事还得你陪着…”

    安秋擦擦嘴,应了。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苏家二小怎么样了?放出来没有?”见安秋眉头紧锁地摇头,叹气说:“这孩子吧,我瞧着心地还行,你爸爸生前住院治病得亏着他…”

    想起安爸不免又是一番惆怅,回过神来,吁口气继续说:“这次真是糊涂了,你说出个事跑什么啊?赶紧报警叫救护车说不定人没事呢,这下子好了,活人也给耽搁死。”

    她说完又摇头叹息。安秋担心苏秉沉,才刚放下心思,现在经她一提,再没胃口,轻轻放下碗筷。

    安妈嫌她吃的少又说道了几句。

    半晌午,安冬才睡醒,打发他洗漱吃饭,已经是晌午大错,出去也买不了东西,和他商量商量,决定晚上再去。

    苏秉沉两日没来这边,安和心里惦念,逮着安秋直问爸爸去了哪,小孩子又没安全感,干脆哭闹,非说爸爸不要他了,安秋好言哄也不顶用,嚷着非要给爸爸打电话,苏秉沉现在忙的分身乏术,烦心事一堆,她觉得实在不能让儿子再添乱,最后拎着去游乐场兜了一圈才作罢。

    苏秉沉一早见了律师,听律师分析来分析去也没得出个结论,更没支个好招术,只觉得说了一堆屁话,屁还能听个响,这他妈说完和没说一个样。

    老刘站在一旁,见苏秉沉愁眉不展,支吾半天才说:“老板,上次我劝你不能急,也是觉得这事蹊跷,我见那家儿子,刚一提钱,他表现不是一般热忱,这边还没谈妥,他却三番两次地推说信不过我们,非让我先答应写个欠条,我听着就不对头,最后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他才作罢。”

    苏秉沉听罢,心里所猜更笃定,钱倒是无所谓,只是事闹大,苦的是苏锦年。

    他靠在椅背上,透过落地窗瞧着外头高楼林立,可是他的办公室更高耸,一切都在眼下,都被他踩在脚下,最后低笑一声,眼神阴鸷,吩咐简宁:“给吕总那边打个电话,就说好久没聚聚了,问问有没有空,有空一起去打高尔夫。”

    简宁点头,忙不迭地推门出去,老刘扭头瞧了几眼,犹豫着问:“老板这是…怀疑是瑞贤作怪?”

    苏秉沉摇头:“不知道是哪家,肯定不是瑞贤,咱们合作还没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应该…不管是不是,我都得求她办事,思前想后,从下面办不成也只能从上头压。”

    “吕老爷子不一定肯出力…”

    他眉头又皱起来,半天道:“谁知道呢。”说完身子后倾,躺倒在椅背上,微微阖眼。

    吕敏那边爽快,二话不说应了,一扫几日烦闷,吩咐秘书去准备套衣服,想了想又叫住秘书,心想去打高尔夫,简便轻快为主,穿的太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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