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用了多少能工巧匠才浇筑出来。
    每一层铁墙之间可容二人并肩,数一数,一共9块铁墙,左四右四,最后一块影壁似得挡住了去路。
    “这要怎么走?”闻雷问道。
    在这高耸的铁墙里,说话声变的空灵,赵诩打量了半天,说道:“殊途同归。”
    “未必。”杨盟主也在打量四周,但语调却显得轻松的很。仿佛势在必得。
    “杨叔有何高见?”
    杨盟主走了半步,又对着余下的两人说道:“你们可以跟着我,但丑话说在前头,我也不知破阵关窍,不过是随便乱走罢了。散开些走,说不得还有机会捡个漏。”
    话毕,人已经没入黑暗中。不一会儿,连脚步声也淡了,可见是用了轻功,去的远了。
    “散开走吧。”赵诩道。
    “世子,这,阵型反复凶险,还是……”
    “我说散开走。”
    闻雷无奈,将手中火把交给了赵诩,随便右侧捡了个道,走了进去。
    ?
    ☆、不知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表白(づ ̄3 ̄)づ╭?~
    九天阵果然比较其他阵法要紧密危险的多,动辄有些小机关,冷箭毒水都是小菜,陷阱暗桩更是应接不暇防不慎防。赵诩整个人的神经也被高度的调动起来。
    咔咔!赵诩前脚忽然踩空,心道不好!边上铁墙光滑没有支撑,情急之下只好扭身前探,希望这突然冒出来的坑不大。
    好在这坑确实就半丈宽,前身探到坑沿,赵诩上身和足见挂着坑沿,身形已滚进去一半。这洞也不知多深,下头有“嘶嘶”之声,不知何物。
    扒着坑眼,提气,挺身,终于爬出了洞口。再用夜明珠往下一照,下头密密麻麻的竟都是三角毒蛇!
    金属声越发的近了,恐怕阵眼就在附近。再朝右侧打个弯,前路豁然开朗。
    来路上颇多陷阱,此刻这么大空间,反而让赵诩更为提心吊胆——空间越大,越不好躲。
    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发现空间并未出现任何的陷阱,再走两步,依旧没有。
    就这么挪着挪着,赵诩走到了空间的偏中心处。
    嘎嘎嘎嘎嘎……
    近在咫尺的声音变了!
    赵诩还待要细看,却见身后忽然耸立起一片巨墙,封住了来路。原来这振聋发聩的声音,就是铁墙上升和下降的声音。
    空间被切割,后路被封,前路也出现了几道凌乱的墙体,这是迷宫?
    待走到一处转弯口,忽然一扇铁块“呼”的从头顶扇下来!
    赵诩矮身躲过,然而还未从惊悸中缓过来,就觉脚下一阵锐疼,竟然是有几排钢针从墙中蹿了出来。
    “呜——!”钢针穿刺脚骨的过程疼极。赵诩急忙往左侧躲,然而力有不逮,退的没有钢针刺的快,眼看一只脚要废,忽然肩膀一重,一股拉力骤然暴起,将赵诩从钢针下拉了出来。
    “噗”的一声,深入血肉的钢针退出,血洞顷刻间溅起了血色点点。
    太疼了!
    “还好吧?”华伏熨只觉得这人浑身都在抖,好似痛极,脚下恐怕伤的不轻。
    赵诩缓了一下,才说道:“没事。”
    声音带着颤,显然这声“没事”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华伏熨背靠着一处铁墙,赵诩就依偎在他胸前,奈何两人身高差不多,做不到小鸟依人的效果,赵诩把头挪开了一些,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疼也疼没力了,躺着就躺着吧,略缓了缓,赵诩随口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刚来,听到你声音就追过来了。这地方不大。”
    确实不大,还好来的及时。说起来,贤王殿下真是救人救上瘾了。
    “走吧,找阵眼。”
    脚下忽然震动起来,赵诩仅低头的一瞬,地表忽然冒出了一块双臂粗的铁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赵诩的两足正好踩在墙顶,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华伏熨扯过人往角落里倒,赵诩只听身后一声“咚!”的闷响,铁墙上升到了顶,发出了撞击的金鸣声。
    这堵突如其来的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不同的方位的墙体同一时间开始移动,沉重的金属移动声此起彼伏,在这不大的空间里轰鸣,嘎嘎咂咂,吵闹不堪。
    两人躺在一个铁墙角,听着四方金鸣,赵诩还有闲情逸致调笑:“喝,好大的阵仗。”
    只是轰鸣了半天,似乎也未见其他动静发生,嘎嘎声持续不断,赵诩暂时放松了绷痛的弦,半坐起身,开始检查脚上的血洞。
    脱了鞋履,只着一块白色足衣的脚上,赫然一大片血污。
    那是一排整齐的针眼,钢针大约指头粗细,间隔不是很密,大约两根针之间有拳头宽,赵诩躲避的虽不够及时,但真正深刺的伤口只两处,伤口深也就罢了,泛着黑血的血洞明显昭示着它的毒性。
    “钢针有毒?”华伏熨也看到了黑血,“你等等。”
    华伏熨从袖中掏了掏,拿出个小巧的瓷瓶,说道:“进来时备的,蚁宿草沫,可解百毒。”
    把足衣褪下后,足背白璧无瑕,足外侧染了血污,三个血洞依稀可见,被惨白的肌肤衬托的触目惊心。
    非常时刻,不能做清理和包扎,华伏熨低头将草沐细细的撒了,然后又帮着套上足衣,套了一半,忽然瞧见这人小腿上也是一处半愈合的伤,面积很大,已经结了痂,问道:“这儿是怎么回事?”
    “藏笛谱的地方是崇源大师的密室,那儿养了只猰貐……挠的。”
    猰貐,相传乃上古神兽,兽身鸟头,鸣叫如小儿夜啼,专以食人为生,后在后裔射日时,躲在十个烈日之中,丧于箭支之下。
    “拿到笛谱了?”
    “恩。”
    涂了药,低头帮他裹上足衣,裹了一半,瞧着那菡萏赤足有些心猿意马。忙匆匆裹了,系上带子,眼观鼻鼻观心,表情好似亵渎了什么神明。
    处理完伤口,赵诩闭目调息,两人一时无话。
    不一会儿赵诩忽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异响,一片金属鸣叫声里,有一声墙面摩擦声,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华伏熨也看到了,因为墙体已经近在咫尺。夜明珠的光线不够好,待两人发现被逼死在墙角,已经只剩下丈许宽的一个空间。
    左侧是空间的转角,右侧是刚才突起的高墙,面前是一面正在缓缓推进的铁墙,正嘎嘎嘎不断前行……
    “糟了!”华伏熨起身去挡,想用肉身人力把墙推退,可是铁墙重余千斤,哪里是人力所能及。就算再多的内身功法,也对其毫无作用。
    赵诩坐着巍然不动,看着华伏熨螳臂当车,还有闲心在那笑,说道:“九天绝杀,可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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