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面的死法,却被他一脚踹到了门口,让他仔细的看着这屋里的死尸,冷冷的道,“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旋,是你自己愚蠢不知像他们一样给自己预备毒‖药。”

    说起毒‖药这小厮又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杯子,在他同意和黄公子交易的时,也预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便在药店买了毒‖药,想着就算东窗事发也能毒死仲长舒,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身边有这样一个高手。

    茶杯的周围出现一片黑色,屋里的人才知道原来这杯中是下了毒‖药,也亏得南戎安刚才因为生气一手摔了杯子,若是按着仲长舒的习惯,进屋便会喝一杯茶解渴。

    如此一来,南戎安心中更是恼火,“看来还是我太过心善,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人,下辈子别在做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他猪狗不如还是留了一些情面,猪狗还知感恩,小厮已经吓得小便失禁,卷缩在角落,道:“爷,求您了给我一个痛快。”

    原本仲长舒还觉着他所说的死法过于血腥,现在知道他想毒死自己,便由着南戎安来。

    小厮见他一言不发心中默认不阻止,将额头磕得血流不止,道:“爷,爷,奴才还知一事,求爷给奴才一个痛快。”

    这时一旁的平安听不下去,一剑砍断了他的手臂,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同爷谈条件?”

    “你还知道些事情?”仲长舒问道,这宫里再也没有传出皇帝的动态,估计已经是被大皇子所控制,或者就是已经驾崩。

    小厮连忙回答道:“爷在山下遇到的杀手和在这里遇到的不是一群人。”

    “你怎么知道?”平安反问。

    小厮痛得脸色发白,已是不敢抬头,看着屋里的人,“今日我去茅房的时候,听着有两人对话,有一个说若是爷在山下遭到什么不测,他们就不必动手。”

    “你的意思是不只山下有人想取爷的性命,就连着山庄里还藏着贼人。”平安心中一惊,“你可见的那两人模样。”

    “奴才当时胆小不敢上前,但是奴才所说并无半点虚言。”说完便心死如灰地看着仲长舒,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此时仲长舒心中已经有了结果,那大皇子是一个没有甚策略的人,山下的那一群人定是他安排的,而府里的这些黑衣人,加上府里的暗探,如此攻于心机,只能是岸琛的手法。

    那小厮已经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仲长舒给了平安一个眼神,他便将剑丢在地上。

    小厮单手拿着剑,踌躇了一下,闭上眼睛,自刎而亡。

    平安跪在地上,道:“是奴才疏忽大意,才让爷受了惊吓。”

    “起来吧,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群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平安跟着自己才会有生命危险。

    满屋子的血腥味,仲长舒有些受不了,道,“先出去再说。”

    府里的杀手还在寻找机会要他们性命,仲长舒不能掉于轻心,山庄他并不常来,哪些是新请来的仆人,哪些是原来就在的,他一概不清楚,便道:“今日你查一查这府里所有人的底细。”

    平安起身点头,道:“那爷您早些休息,奴才派人准备洗澡水。”

    一天的舟车劳顿,加上两人又在竹林做了那样的事,他早已疲惫不堪,正想着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也好。

    便下人带着他朝浴池走去,而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并没有跟上去,仲长舒知道,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

    自己和他也是需要一些时间静一静,便忍住了心中的失落。

    平安本以为他会跟着自家爷一起去浴池,便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南戎安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见人已经走远,道:“我染了一身的血。”

    仲长舒在他心中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担心自己身上的血会脏了他的身体,就连晚上就寝的时也没有想着去爬床。

    月光凄凄洒洒落在窗棂,印着窗花的影子。

    他勾了一缕缠在手指上,看着对面紧闭着窗的房间,不过一会儿没见,脑子全是那人的影子,想去瞧瞧他。

    想不通明明是自己受了欺骗,他还要据理力争,不过来哄哄自己。

    清晨

    仲长舒推开房门,看着对面那关着门的房间,正思忖着要不要上前去打声招呼。

    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迎面又来一个小厮,见着他行了一礼,道:“爷,外面来了卖茶的,您要亲自瞧一瞧吗?”

    仲长舒本就是喜茶之人,之前的茶叶多用现代工艺,缺乏了一种韵味儿。

    来了这里,他才算是喝上了好茶,喜欢得紧,便想跟着下人一道出瞧瞧。

    思忖了一会,便走到对面去敲门,此时南戎安正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听着敲门声便一跃而起。

    他的门并没有放上门栓,一推便开。

    仲长舒敲了两下,门便泄了一个缝,瞧着他慌乱地套着衣服,仲长舒牵动嘴角,露出第一抹笑容。

    南戎安套了两下心想是他,也懒得仔细打理,扯上靴子便去开门。

    满心欢喜扑倒他怀里,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冤家,你昨儿一夜都没搭理我。”

    “你昨晚也一夜没搭理我。”好在南戎安是个不记仇的,总是在一瞬生气吃醋,又能在下一瞬与自己和好如初。

    小厮从未见过两人如胶似漆,免不得惊讶起来,南戎安哪里管的了这些,见他一大早就跟在仲长舒身后,占了自己的位置,心里又打翻了一坛子醋。

    撅着嘴巴,埋怨的道:“昨夜是他在你房里待了一晚上吗?”

    如此又想到他紧闭着窗和门,心里又生起一股难受的劲儿,话越发的酸,自问自答,“我就知晓。”

    仲长舒想不通他每日脑袋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道:“山庄里来了卖茶的,你要一道去吗?”

    “去!”南戎安眼巴巴的点了点头,这模样着实吓到了他身后的小厮。

    见过女子同男子撒娇的,却从未见过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撒娇,今日一见还是头一遭。这毕竟是主人家的私事,聪明的人都选择闲口不谈。

    看仲长舒对他的态度,就知晓这客人身份的重量,不敢把人给得罪,上前拱手道:“奴才只是碰巧碰到了爷。”

    南戎安又在他怀里拱了拱,似乎不屑小厮的回答,要仲长舒亲口解释他才会相信。

    仲长舒顺着他的心意回答道,“好了,莫在旁人面前失了风度。我与他确实是碰巧才见着。”

    南戎安又是一副“我知道就是这样”的样子看着他,颇有无理取闹的意味儿指着小厮,“你让他在门外等你。”

    说完便把仲长舒拉进了房内,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奴家没得衣服穿,冤家借一套给奴家。”

    他这话一出,仲长舒忍不住用勾住他的下颚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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