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被他骗了,刚刚那个可怜样子,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小狗,现在又这样霸道地跟她说,他不许她走。

    他太坏了,又坏又霸道,青树的泪水那样汹涌地恣意流淌,大把大把的潮湿都浸在他肩上。

    可她知道,他舍不得了,他曾把自己放开,可是几分钟之后,他就悔了,追过来,抱着自己死也不放——他除了坏和霸道,还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青树呜咽出声,手捶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地狠打,他还是不放,她去掐他,咬他,像被惹炸了毛的猫咪,在他怀里厮打,他也不躲,让她咬,让她捶,让她抓,她也是下了狠心的,拳头落在他的胸口钝钝地痛,脸上估计也被抓伤了,火辣辣的几道。

    青树挣扎无效,冲他喊,“你不是问我什么意思吗?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她真的委屈死了,呜呜地哭着,“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恨吧,恨吧,你恨吧……”他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去亲她的脸,嘴巴,眉心,亲她打他的手,红红的指关节和手背,她的泪水擦到他脸上,混进被她抓出来的伤口里,酸酸的疼。

    她不让他亲,用双手去推他,打他,手落在他脸上啪啪地响,可是他脸皮太厚了,不管她怎么打,他就是要亲。

    “宁连城,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呜——”她也连名带姓地叫他,她气死了,委屈死了,手也打得疼死了。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了。

    楼下却有响动,青树和宁连城都转头看下去,宁父阮母都站在楼梯下面不远处,脸色十分复杂,看着楼上的两人,宁父的拐杖和阮母的包,都掉在地上。

    青树的脸色猛然血红,扒在宁连城脸上的手尴尬地放下来,宁连城比青树的手还要尴尬,两人都不知手脚往哪搁了。

    两位老人摆摆手,阮新琴捡起自己的包和老公的拐杖,一言不发地往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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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小剧场-------

    公婆屋里的

    沉默,很久的沉默。

    最后阮新琴忍不住问老公,“你说他们平时在房里是不是也这样?”

    宁父用小拐杖敲敲地面,“宁门之耻!竖子不可教也!”

    公司各位员工的msn对话框里:老大被家暴了!何以见得?那脸一看就是被家里女人抓的。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外面女人哪个敢这样?惨吗?惨!嗷——我组织一下,大家一起去顶楼围观吧!

    宁远澜:把拔你的脸怎么了?

    宁连城:猫抓的。

    宁远澜:(炸起来)猫咪!!!!!!!!我家有猫咪!!!!!!!!!!!在哪里????????我要猫咪!!!!!!!!!!!!!!!!!!!!!!把拔我要猫咪咪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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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青树……叛变了……

    亲们……饼干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写着写着就虐不起来鸟……

    不过宁连城在父母面前被青树这样狂打一通,应该也消了某些亲们的气了吧……他曾经打过青树的那两耳光,青树会还回来的,刚刚他脸上那几下,只是开场。

    第 48 章

    被这么一打叉,青树哪还能再闹下去,楼下暂时是不好意思下去了,怕公婆二人出来看见,可是也不想跟他杵在那,身形刚动,他就又抱了上来,“你去哪?”

    青树去掰他的手,“要你管……放手,放手!”

    “当然要我管,我是你老公,我不管谁管,你去哪?你不说我不让你走。”他声音卑微,可那话里的内容却霸道极了。

    青树冷着脸,“你不是问我知不知道纪远东在哪里吗?这下我知道了,我去找他!”

    他不说话了,身体又开始僵硬了,“你果然知道他在哪里……等等,”他把她下巴抬起来,“你说‘这下’是什么意思?”

    青树面无表情,想起刚刚他那副捉奸的样子就生气,恨恨地拍开他的手,“你管我这下那下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想怎么样吧。”

    他那么精明,哪能不知道她在故意激他,“你……事先也不知道对不对?”

    青树不理他,推开眼前这个人,走了几步,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他跟过来,厚着脸皮贴着她坐下,追问,“是不是?”

    “事先事后有区别吗?”

    “当然有。”

    青树听了这句“当然有”,冷笑着。

    他听不得这种笑法,“你笑什么。”

    她转头看他,“你要是信任我,事前事后便没有区别,你说有区别,那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话说完了,心里难免凄然,她低下头。

    她的样子让他的心脏像被人用许多细小的针被密密扎了一层似的,他去抱她,手捂着她的脸贴到自己怀里,也不说话。

    青树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心跳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他的心跳他的味道了,她听着那绵绵不绝的跳动声,低沉而有力的又敲进她的心里,咚咚,咚咚,咚咚……慢慢的,和着自己跳动的频率,不知是她在跟着他,还是他在跟着她,两人的心跳,渐渐一致了。

    她的眼泪默默流下来,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又低又沙哑,“青树,你说我不信任你,我该怎么做才叫信任你?你愿意让我信任吗?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只有你才有那个能力,让我天堂地狱一遭遭地走……”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他叹口气,手探下去,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就知道哭。”想斥责的语气出了口却又低又轻,伸出手指去擦那些湿迹,“女人多好,不乐意了眼圈一红就能把人心疼个半死。”

    青树看着他敛下来的眉目,严肃又无奈,还带着那么一些隐而不察的酸楚, 他藏得好,但她跟了他这么些年,又哪里不知道。

    这个人说得这样可怜,可她自和他在一起后,被他惹下过多少眼泪?

    他和她,到底是谁欠了谁?

    他见她渐止的泪眼里又模糊起来,伸手盖住她的眼皮,“不许再哭!”

    他的恫吓里夹着心疼和软弱,青树扭过脸,不让他碰。

    他又叹气了,身体重重往沙发靠背上倒过去,像是所有支撑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静默许久,又是低低的一声叹息。

    这样长吁短叹的孬样,恐怕也只有她能看见了,青树背着他坐了一会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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