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越想越难受。

    来的人是王福。是府上的一个下人,不过在府里的年岁有些多了,仿佛从记事开始,他就一直在。但是,府里一直传的流言蜚语让我颤了颤。

    他靠近了我:“施槐啊施槐,你说你,冒犯谁不行,偏偏冒犯了二少爷,你知不知道,二少爷可是夫人的心头肉啊?”

    听到施槐这个名字,我不禁一震。不是那个新来的手下吗?原来这人的线,早就已经埋下,现在只不过是在慢慢收网,恐怕我和洛中流早就已经被缠在这根现在而一无所知。

    而现在我成了施槐,施槐成了我。我又不能开口解释,落到这人手中,真的要任人宰割吗?退一万步说,哪怕我能开口,他们也八成把我当做疯子,谁会相信我的话?

    想起府里的流言,王福这人虽然是尽心尽力,但一直得不到拔擢,就是因为他的声誉一直不干不净。听说不少刚进府的下人,只要是有几分姿色,都被他诱骗到了床上,而且屡教不改。如果这些是真的...我不敢想下去。

    他一步步凑近,我手上的铁链窸窸窣窣地一阵乱响。恐惧,暴弃,一下子钻满了心间。我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瞪他,他好像有些被我吓住了,但不久又继续走过来:“之前倒是没注意你,现在仔细一瞧,倒还让我起了几分兴趣。”

    我心里一阵恶寒。

    他的力气极大,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我吃痛地咬着牙。这个时候,必须想办法制住他。可是他的力气极大,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尖锐的物什,若是硬斗,现在简直是蚂蚁斗猛虎,没有一丝胜算。

    我软下身子,把头埋进他的臂弯。

    “算你小子识相,从了我,包你在府里过得顺风顺水。”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还顺风顺水,你知道你动了什么人吗?

    他猴急一般地蹲下来,我仅有的几层布料,也被他解得七七八八。他看见我的身子,气息更加粗重。我望着他的眼睛,忍住想吐的冲动,掰过他的下颌,作势要亲上去。

    这一下可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我的手一转,铁链划过一个圈,也是老天帮我,刚好环住了他的脖子。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恶狠狠地瞧我。我同样回敬过去,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我立马翻身用全身的力气抵住他的手,然后用铁索狠狠地箍住他的脖子,简直是费尽了我吃奶的力气。我从来没杀过人,但也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想杀一个人。

    我本以为他一会就会断气,没想到他临死了,力气反而格外地大。没过一会就被他掀翻在地,而且我也没有再反抗的力气了。反而更加掀起了他的怒火。他一脚踹在我的胸口,闷得我喉咙一阵腥甜。

    “好小子,你他妈有胆!”他撕扯着我的衣衫,我再没有反抗的力气,身上被他粗暴地揉弄,疼痛仿佛都感觉不到了,“看我今天不干死你!”

    噗---

    是什么穿透身体的声音。

    那个男人总算停止了动作。

    再次靠上那个温暖的怀抱前,我都没有动,我怕那是个梦,一碰就会碎的梦。

    “琅儿不哭,我来了。”

    我抓住他的袖子,十四年来第一次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这一章可能会被锁啊~

    第24章 二十四 鹿雩

    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环抱着我,免得我滑落下去。温暖的胸膛让我不由自主地靠过去,原先彻骨的寒消散了许多。我吸着鼻子,努力不让他知道我不小心把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但我还是很仗义地忍住没有吻他,免得把风寒传给他。

    “琅儿别哭,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他环过我的腰,侧身抱起我,我贪婪地渴求着他的温度,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襟。他似乎颤了颤,但脚步依旧很稳。门外有两个护卫模样的人,都是生面孔。一见我们出来,点点头就往里面走。我的头痛得要命,压根就不情愿想那么多的事情。反正卸去了防备,整个人就像是忽然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

    等我清醒过来,我才想起今天原先是要去司玦那儿的,也不知道洛中流有没有把那个冒牌货解决掉。

    说曹操曹操到,一碗热粥就捧了上来。他扶起我的身子,小口小口地喂我。

    我打趣道:“呦,今天难得大忙人也有空。”

    洛中流用勺柄敲敲我的脑壳:“好好喝粥。”

    气血回复的差不多,这下可不想空着了,我动手动脚起来。

    “快说,你怎么识破那个假货的?”

    洛中流招架不过,干脆箍住我的手:“我的血槊认识你,当然不会弄错。”

    我狐疑起来,一件兵器,哪里知道那么多。不过他也不再多解释。

    “反正我从他那里套出了你的下落,就忙赶过来。那个王福,我已经...”他拂过我的脸颊,将我的碎发拾掇好,“罢了,太过血腥怕琅儿接受不了。”

    “而且现在,敌暗我明,他的易容术极为高深,连对方的一颦一笑,行为作风,惯用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若是他化作别人,我们可是步步险棋。”

    我应了一声,他说的也是不无道理。在他的真实身份未透露之前,身边的任何人都难以信任。所以现在还不能惊动了他,但是想要除掉他,更是难上加难。

    “你现在还不能露面。”洛中流沉吟了一声,“我怕他起了杀心,我可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忙说:“他也有无法模仿的,若是让我见了爹,娘...还有司玦,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相信我...”

    “若是他易容成其中的任意一人呢?”洛中流的语气里透着酸意,但却不是很坚定,“若是你执意要出去的话,我倒有法子护你周全。”

    “什么?”我忙问。

    他从袖中取出两个绣了花的香囊,我仔细看了,好像是牡丹,颜色却不尽相同。

    “这是鹿雩花。”他将一个别在我的腰侧,另一个则是自己携带,“用这个来相互辨认,这样我可以护你,这个香囊,别人可轻易仿不去,只希望你放好。”

    我低头闻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头晕,忙放下香囊。

    “还有这把匕首。”他拿出一把淬着绿光的短匕,“防身用。”

    我抖抖索索地接过,虽然外面有刀鞘,但那毒真的让人心惊胆战。

    幸好冬日衣物多,只要没傻到用刀子割自己的手就好了。

    外面和里面简直是天差地别,我瑟缩着肩。外面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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