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阮宥,他想让我挑拨你和阮老先生的关系。”

    “……嗯。”温徒应过以后,这次终于说了句话,是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的,“你傻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差点忘了,大家国庆节快乐!

    24、第24章 ...

    真的很傻, 明明没有做恶人的魄力, 坏事也不敢一做到底。

    钟弥说出来以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温徒会不会原谅她都没有关系, 她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那就是从他身边离开来到这里苦熬。

    可以的话, 她想这辈子都不用再见他。

    温徒不该来找她,她一个人在这里过着修行般的日子,清心寡欲挺好, 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奢望,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反倒极度地思念起了家乡,有落泪的冲动。

    想着,一颗水滴落在她的头顶。

    她被那颗冰凉的东西击中,慌了一下,坐起来看温徒, 他人是好好的, 眼角干净,只是面色比较凝重。

    又是一颗打在她的手臂上。

    还好还好,只是她多想, 她抬头,伸出手去接:“下雨了。”

    参天大树高耸入云,遮挡了不少的雨滴,温徒又去折了两片宽大的叶子,遮在她头顶上, 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坐着。钟弥担心他两只手一直举会酸,分担了一只,她拿好了叶子,无意中发现他在看她的脸。

    温徒看着她问:“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钟弥愣愣,他闭上眼睛贴过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你这是半途而废,怎么不骗到底,跟我去见家人,跟我结婚呢?”

    钟弥张张嘴,刚说了一个“我”字,眼泪就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都怪蓝朵,她怎么……”

    她慌不择言,话没说完,他的脸挡住了面前的月光,嘴唇封住了余下的声音。

    久违的亲吻,缠绵而长,手中的叶子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他双手抱住她,慢慢往前倾过去。

    难舍难分的深吻过后,身体暖和了起来,钟弥拍掉头发上的枯枝,坐起身,慌慌张张地捡起叶子,淋了点雨,她身上一阵湿热。

    温徒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还是得生火,不然两个人都会生病,他捡了几根树枝,把地上的植被连根铲起一部分,腾出块空地,架起火堆,拿出打火机用树叶引了火。

    树枝有些潮,火点起来花了些时间,钟弥被浓烟呛得直咳嗽,蹲过来帮忙,两个人稀里糊涂地把火堆鼓捣燃了。

    篝火映红了他们的脸,不用看,钟弥也知道自己是黑红黑红,而看看温徒,他苍白的皮肤下像浮起了一层胭脂,是那么好看。

    温徒握住她的手,放到脸颊旁,吻了一下手背。

    “这丛林里有豹子呢。”钟弥跟他说。

    “要是来了,让它先吃我,你躲到树上去。”温徒笑着安慰她,“会爬树吗?”

    “我不会。”

    “那就麻烦了,不过你别担心,它不会吃你。”

    “为什么?”

    “因为,”温徒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双手圈住她的腰,“你身上又没什么肉,还没心没肺,肚子里都是空的。”

    “……”钟弥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变相损自己。

    这时,天上的雨已经停住,他轻声哄着她:“睡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出去。”

    天亮了就没事了吗?

    钟弥没有信心,她也是因为不抱什么希望,才会情难自控,跟温徒说出了心里的话。她躺在温徒怀里,眼皮越来越沉。

    睡得迷迷蒙蒙,一道光线映入眼帘,仿佛也有条线,提住她的神经,让她醒过来。钟弥慢慢睁眼,让大脑清醒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堆叶子上。

    指甲盖大的蚂蚁从她面前爬过。

    她坐起身,面前的火堆熄了,留下一堆黑白相间的焦炭,温徒却没了踪影。

    “温徒——”她喊了一声,发现嗓子是哑的,昨晚还是受了凉。

    她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忍着疼大声喊:“温徒——”

    丛林里人的声音传不远,喊出去,就像是一根针落入了海底。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徒?”钟弥转身,往后退了两步。

    火堆没引来美洲豹,而在火熄灭后,一条长长的森蚺游过草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嘴里吞吐着尖尖的信子。

    它比钟弥快得多,在植被上游走如飞,她还没跑几步,就被追上,在冰凉的鳞片裹住她之际,她惊恐地大叫。

    是梦。

    钟弥在一阵高空坠落的感觉中醒过来,看着地上爬过的蚂蚁,心有余悸。

    然而,醒过来后,温徒不在,她迷茫地四处转了一圈,忽然意识到,这场景似曾相识。

    她没有喊,听到身后草丛窸窸窣窣的声音,拔腿就想跑。

    “钟弥!”温徒叫住她。

    钟弥跑出好远才停下,回过头,看到他手里捧着一堆野果,出现在树后。

    温徒把野果放在叶子上,眼见着她魂不守舍地折回来:“跑什么?”

    “我以为有野兽。”钟弥心想,刚才那个梦真实感太强烈了。

    温徒听完轻声笑:“别怕,有我呢。”

    野果很涩,她饿得胃酸,反而吃不下,听温徒哄说补充点水份,才勉强吃了一个。温徒把剩下的果子用树叶包起来,牵着她继续往南走。

    方向是对的,怎么说也能走回旅店了,只是时间问题。

    钟弥走得腿发软,不禁看看温徒,不知道他怎么样,昨晚没睡觉,能不能熬得住,他发现后就回过头:“看什么?”

    “你长胡子了。”她伸出手指,在他下巴上刮了一圈,粗硬的青茬,硌得指头一阵痒痒。

    没见过温徒这么狼狈的样子,她发笑。不过硬要说,他还挺适合留点胡子,那让他有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年龄感。

    温徒不会让她白笑,抓过去脸贴脸蹭了又蹭,蹭得她连连求饶。

    她正喊着“救命”,就发现温徒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放过了她,往她身后的方向看过去。

    “怎么了?”

    “跟着我。”温徒牵着她,往那边走,走到一半,把地上的一根断枝捡起来,继续走向那边。

    他们在一棵树前停下,那棵树的构造很奇特,树枝是三角形的,温徒拿着刚捡的木棍,用力地敲打了一下。

    “嗡——”低沉的声音响起,钟弥下意识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很浑厚,不能说震耳欲聋,但那一下,像敲打在心脏上了似的。

    “这声音可以传很远,附近的居民能听得懂是求救信号。”温徒告诉她,接着又敲了几下。

    钟弥意外之余,也去捡树枝敲,她头一次这么迫切地希望活着。

    一小时后,钟弥坐上独木舟,扶着温徒的脑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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