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招了,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何归轻轻地叹了口气:“大变态,婉婉虽然喜欢漂亮衣服金银首饰,但是心肠并不坏,否则当初也不会救我……哎,你怎么就听不到呢。”

    张温钰对何归笑了笑,笑得阴森森,何归却毫无所觉。

    “快要到午膳时间了,娄小姐快点签完我也就不打扰你们用膳了。”

    娄夫人一把抓住娄婉婉的手:“婉婉,不能签。”

    “你瞎凑活什么!”娄老爷呵斥娄夫人,“名声名声的我也在乎这些,我也丢不起老脸!但是究竟是女儿的幸福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娄夫人一贯刁蛮,还没被这样呵斥过,这下也恼了:“我也是为婉婉着想啊,婉婉没了名声能再嫁个好人家吗,还能幸福吗?”

    张温钰觉着他们不想吃饭自己还想吃呢,便出声打断二人的争吵:“娄夫人,要是娄小姐签字,我们和和气气把事情解决,我承诺两箱珍宝当做赔礼送到娄府。若是执意不签到时候没人来迎亲那娄家可就更丢脸了 。”

    “你……”娄夫人气得直拍胸口,“竟然威胁我们。”

    张温钰摆出一副无辜样子,娄婉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这样吧,我明日再来拜访,希望娄老爷娄夫人还有娄小姐明日能做出决定。”

    张温钰决定退一步,给他们时间考虑考虑。

    在张温钰走出娄府的途中,原本一直沉默的何归忍不住道:“婉婉应该很喜欢大变态吧,这样对姑娘家是过分了。”

    张温钰暗自感到好笑:连见都从来没见过还喜欢我呢,一见钟情都谈不上,喜欢的大概是自己身后的张家。

    自己一心想要脱离,她却一心想要嫁进这个深渊里来。总有一天张家会倒,不知届时她是否会庆幸自己没有嫁进来。

    张温钰有种直觉:张家离倒下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他之所以要退婚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想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并不是糊里糊涂的就成亲;一部分是因为这门亲事是张大人订的,张温钰比较反感;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不想连累耽误了人家姑娘。

    “等一下,张公子。”

    张温钰听出是娄婉婉的声音,转身朝她温文尔雅地点头道:“娄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娄婉婉咬着下唇:“张公子,可否跟婉婉来一趟。”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急着要去吃饭。

    “张公子,算婉婉求你,明日婉婉签了退婚书便是。”

    明摆着没什么好事,张温钰本不想去,无论如何是聪明人就该签了退婚书。奈何自己手中的这盆小当归心软了:“婉婉都这样了,大变态去去又不会少块肉,婉婉都要哭了啊。”

    “好吧,娄小姐请带路。”

    娄婉婉把张温钰带到一个客房,待张温钰走进去后娄婉婉也进屋落了门闩。

    张温钰和何归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娄小姐,你这是……”

    娄婉婉羞红了脸,低着头缓缓退去自己的外衣,露出□□的肩膀,羞得皮肤都泛红。

    “娄小姐。”张温钰此时语气已经不善了。

    娄婉婉被张温钰的语气弄得一愣,脱衣服的动作还是不停,眼带水雾媚眼如丝:“张公子……”

    说着还凑过来想要碰张温钰的脸。

    张温钰拍开他的手,走到门边拿掉门闩,不回头对身后浑身僵硬的娄婉婉道:“娄小姐,知点廉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告辞。”

    张温钰走后娄婉婉瘫坐在地上,脸色白的难看,一点也没有刚刚羞红了脸的样子,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一个修剪花草的家丁偷偷在房间走廊拐角的地方目睹了一切,心想乖乖,撞见了不得了的事情了,没想到自视甚高的娄小姐这么不知检点。

    回到张府张温钰一看,好嘛,小当归都快焉了,本来最爱甩来甩去的叶子都垂下去无精打采的。

    张温钰给他浇了点水放到窗户上晒阳光。

    “婉婉怎么会这样做呢,她平日里只是爱权势了一点,爱钱财了一点,骄傲了一点,刁蛮任性了一点,不讲理了一点,无理取闹了一点。”小当归更焉儿了,这么一数娄婉婉的缺点还真不少,“婉婉居然会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

    张温钰拨了一下当归叶子:“振作点啊小当归,我才养了多久啊不能死了。”

    “才不会那么容易死。”何归嘟囔,“雷劫我都熬过来了。”

    张温钰浇了些水,又给他松了土,看上去还真打算当宝贝养。

    这次娄小姐可是真真实实伤了小当归的心了。

    嗯……居然有点小高兴。

    何归郁闷了一个下午,张温钰就搬了条椅子坐在他旁边念小话本。

    何归不知怎么的,有种这是在念给他听的感觉,但是又想想不可能。

    张温钰一个普通人又怎知一盆植物的喜怒?

    什么刀神五王爷浑身散发金光晃得凡人睁不开眼。雪山之巅苦练多年下山去收黑熊精。

    途中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简直精彩!

    念着念着何归完全忘了伤心,一心全都扑在了故事上。

    哪知张温钰突然不念了,合上书带何归出去逛了一圈吃了晚饭。

    “大变态你不能这样啊,这个得讲完!五王爷到底有没有为了花仙砍下自己的手臂?”

    这个问题张温钰永远都不想回答他。

    毕竟吊着胃口让他抓心挠肝更好玩。

    到了晚上何归便想趁张温钰睡着再逃跑。计划刚一冒出来张温钰便转过头对他笑了一笑,吓得何归叶子都竖起来了。

    张温钰吩咐下人叫来一桶热水,当着何归的面脱光衣服洗澡。

    何归一开始羞得都直抖叶子,后转念一想: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妖怪,洗澡自然是不用避讳的。再者自己人形好歹是个男人,该有的零件一个不缺,害什么羞呢。

    虽然这么说但何归还是不看,浴桶里卖力展现自己的张温钰郁闷地摸了摸自己恰到好处的腹肌.

    好歹也看一眼。

    不收钱。

    “小当归,我刚买了本书,念给你听。”张温钰笑道,“我对你这么好你可别死了。”

    ☆、执药(四)

    “呵~”张温钰吹了口气,压低嗓子,“牛二碰见了当年被他色心大起害死的良家妇女,一时心难安,便打算刨出尸体求证。没想到那姑娘的尸体在土里竟三年尸身不腐,反而有种异香。在牛儿掀开盖着姑娘的破草席时,那姑娘突然睁开了眼。”

    张温钰吹灭蜡烛:“呵呵呵呵,那姑娘这样低声笑。牛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一阵剧痛,竟然被那怨鬼活活拽下了半截手臂,怨鬼对着那半截手臂便啃了起来,满嘴都是血。”

    “奇怪,鬼是碰不到人的,更何况还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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