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出现星际混乱的景象,本该一年前就出现的神女,生生推迟了一年?”

    “我怎知道?我一向不喜过问朝中之事,更遑论什么慧农神女,倒是巽王殿下打着包票承诺下来,若负了圣意可有好果子吃了。”吕子陵冷冷一笑,回道。

    “这你就放宽心吧!”

    “希望殿下马到成功!”

    两人各不相让,寻着缝隙找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火热,却见婉妃的贴身侍婢翠儿来请:

    “给两位王爷请安!娘娘思念平阳太妃,特命奴才请郡王前往钟秀宫一聚。”

    巽王玩笑地说:“都说婉妃娘娘与平阳太妃未出阁前便是情同姐妹,果不其然啊!本王就不去添麻烦了,子陵兄快去吧!省的有人等急了。”

    吕子陵心里叹着气,无奈地道声“请”,随着翠儿去了钟秀宫。凝然着一高一低的身影,巽王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真有趣啊!个个都争着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遭难

    江南的小镇景色宜人,关公庙前,静静的河面上布满了碧翠滚圆的荷叶,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裴翡翠。有的亭立在碧波上,似层层绿浪,片片翠玉。荷花点缀绿波,袅娜地开着,微风过处,缕缕清香,掺和着酒巷、饭菜,混像瑶池仙品。简莫陶醉地依偎在河岸上的柳树边,闭目浅眠。耳听轻盈的脚步声叮铃而来才不甘心地睁开双眼:“毒日头刚下去,你怎么出来了?”

    “早就过了下学时间,你迟迟不归,还以为遇到什么事了?”朱蕉莲步移到简莫身边答道

    简莫有些好笑地望着她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见莲花生的挺直,驻足一观而已。”

    “这儿的荷花虽好,终究狭隘了下。雎宁县东平湖的大片芙蕖接天莲叶。每到六月,潋滟风光,翠盖横波,无际无涯,那景象才叫壮观。”朱蕉一脸向往之情,眼睛晶莹如墨,熠熠生辉。

    “江南的莲婉约秀丽,高洁温柔,北方的莲亭亭净植,卓而不群,各有美观。等见过了圆慧大师,我想我们就四处走走,看遍大好河山,累了就回到柳营镇教书度日,闻鸡起舞,云卷云舒,生活也算十分美好。”

    “我自然希望如此,哥哥在外教书育人,我就在家准备一日三餐,缝衣做饭,过个两三年再置上几亩地,你浇地,我插秧,等稻子熟了,绑成一捆一捆的运回家打出稻米就够我们吃上一年了。入冬闲了,我再织织布,绣绣花,过不了五年就能买上一进小院了,那时我们就真的有自己的家了。我们在院里再开垦出一小块菜园,种上黄瓜、豆角、茄子、冬瓜、辣椒……,水灵灵的,碧青青的,更衬得小院水府洞天。天刚亮,你起身浇菜,我准备饭菜……”

    夜如蔓藤般绵延而来,简莫用过晚饭,独自坐在石头上,石头平整巨大,铺在干净的小院内足以躺下一个人。她抱住两腿,缩成一团,头枕在双腿上,对月无言。时光如老人头上的白发,不知何时银丝沾满了。离开你三个多月了,七月已经接近尾声,你我分隔也快四个月了,我从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的甜蜜而苦涩,回忆纷至沓来,点点滴滴绘成了一幅难忘的画卷,刻骨铭心。我以为分离是件很简单的事,任何事情时间久了就淡了,谁知我对你的想念如结了灰的佛翕越来越厚。我曾试着勤勤拂拭或转移注意力,可一旦停下来,如潮般椎骨的缅想占据了整个心,赶也赶不走。梦里、学堂上、饭桌上、大街上、花田中……到处都是你清晰的身影。如何才能忘记你呢?两条相交的线还能回到平行吗?不能吧?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呢?

    钟秀宫内,甘松、白芷、苏含调制的香料通过轻烟灵巧柔软地钻出金炉金孔,散发在奢靡华贵的宫殿里。

    吕子陵远远地就闻到了独属钟秀宫的香味,清甜旷神。她神色一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走了进去。正殿主位上一位华贵端庄的女人悠然的坐着品茶,静和的丽容如春风般温曦,使人不觉放下心防。吕子陵每回看到这张洗尽铅华的玉容总是感慨万千。若不是中间夹杂着许多的是是非非,或许婉妃已是自己的半个母亲了。当初的京城双绝,一位深宫紧锁,一位年轻丧夫,皆是命运捉弄人。

    婉妃似乎没想多想什么,开心地招呼着说:“棹儿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姨母想念的厉害,就让翠儿请了你来,没有耽搁你什么事吧?”

    “娘娘哪里话,娘娘人品贵重,臣不胜荣幸,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要往后推一推呀!”

    婉妃眼内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立刻恢复如初,温柔地笑道:“你这孩子跟我这姨母还客气,几个月前惊闻你速成佳缘,姨母深居宫中,消息闭塞,未能早点得知,连个像样的礼物也没有送你,尚元知道后还掉着泪说我瞒她呢?”

    吕子陵心思百转,想不通婉妃绕来绕去,是何用意,难道……,她脸一僵,眼一凛,举止更加恭谨了:“臣乃外员,娶个王妃就像百姓成亲一样普通,这等小事怎好叨扰娘娘呢?再说,我那苦命的王妃身子薄弱,福少寿短,不足两月便撒手人寰,臣一时乱了分寸,未能及时奏请娘娘。”

    婉妃温情的双眸流漏出些许怜惜,语气更加轻柔了:“你这孩子自小命苦,本来有了一门亲事,指望有个人多疼疼你,谁知会这样短命。你也别太在意,人去了就去了,还是应该爱惜自己才是!”

    “臣谨记娘娘教诲!”

    正一问一答生疏地说着话,一位娇小明快的艳丽女孩轻巧地跑进殿内,如黄莺般的声音带着三分嗔怪撒娇地朝婉妃道:“母妃越来越不疼女儿了,怎么子陵哥哥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若不是我碰到四皇叔,我还不知道呢!”

    “你这丫头!”看见女儿,婉妃宠溺地笑道,“大热天,就这样赤头白脸地跑来了,中暑了可别嫌药苦,怎么凌霜都不着点儿?”

    “凌霜那婢女越来越像春嬷嬷了,整天在我耳边叨叨,烦死了!再说,子陵哥哥来了,我一高兴那还顾得了她啊!”明艳女孩说着玩住吕子陵的胳膊,亲切地说。

    吕子陵尴尬地抽出手臂,装作不在意地撸撸袖子,向女孩客气道:“公主来了。”

    女孩即婉妃长女尚元公主不满地撇撇嘴,强行拉过吕子陵的手埋怨道:“越来越不关心尚元了,来了也不见我,见到我也不关心我,是不是有了新王妃心里就没有妹妹。”

    “怎么会呢?公主千金之体,子陵不敢逾越。”吕子陵轻巧地转移着话题,“来时,薇儿十分惦记公主……”

    这日,简莫如往常一样去上课,刚迈出堂屋,朱蕉双手捧着一套水青色的袍子而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新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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