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型,凝出阴森邪气。

    “大师。”

    挂着笑容的和尚收起嘴角过大的弧度,重拾清正平和,转过身去的他一眼看到寻人而来的钟离君。

    钟离君脸色苍白,看到和尚就像是看到自己的救命稻草,急切的走过去,痛苦的眼神四下飘忽,仿佛陷入深深的梦寐里不得安宁。

    和尚轻轻一叹,握住他的手,关心的问道:“又做梦了?”

    钟离君眨眨眼,神色流露出家族覆灭的沉痛。

    “我该怎么办,大师?我怎么都无法忘记,阿泰他……父亲……我……”

    喉咙好似被尖锐的利器划过,五脏内腹都在压抑的情绪下病变,本就不算好的身体在这些时日以来得不到修养已经衰弱的仿佛七旬老人,稍微情绪激动,就会以最激烈的方式反馈宿主。

    和尚立马半托半抱住他,听着嘶哑的咳嗽声被他勉强压在沉重的喘息声之下,他仿佛不忍般的终于提起那个必定会谈起的话题。

    “你想报仇吗?”

    钟离君一时茫然,就连体内的不适都忽略了,他愕然侧头,看向慈眉善目的和尚。

    “您……不是一直……不赞同的吗?”

    和尚当着他的面露出那种仿佛对世间悲苦感同身受的慈悲模样,默诵的几句佛文都仿佛痛惜,这样的他看起来越发像是出自佛山自请踏入苦海的高僧古佛,满载善念与悲悯。

    “可是施主,此事在你心中已成心结,再避之不谈,并非好事。”

    被迷惑了一瞬间,钟离君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恐怕要命不久矣,不然这位忌杀生的大师怎会提起人间杀飱,这人性至极悲苦之事。

    “大师……”

    和尚:“阿弥陀佛,施主,你想要活着吗?”

    当然想!

    钟离君能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怕死。

    说白了,他一直这么痛苦并非是不能接受钟离泰屠灭家族,而是痛苦自己这副再也得不到灵药续命的身体!

    他虽然被父亲疼宠长大,但好歹也是一族少主,关于钟离泰的待遇他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明目张胆的去帮忙,毕竟他当时的地位有一半得益于钟离泰的遭遇。

    不过他心智正常与执念深重的父亲不同,南域各族都知道,钟离族长和庶子关系不好,但长子却手足情深,名声好的不行。

    钟离君觉得自己和钟离泰之间的关系还算可以,不然他也活不下来,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钟离泰可以说是被他一手带大的。

    因此,他才格外纠结。

    在家族里面的崇高待遇,让他必须担负为家族报仇的责任,但他又不想报仇。

    一太危险,他可以说是全家族最了解钟离泰实力的人,别说他没法修行,就算他可以,他也压根打不过天赋异禀的钟离泰。

    钟离君表示自己还没活够,不想死。

    二则身体太差,报仇之前,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于先天不足带来的各种疾病,要知道在钟离家,他每天需要食用不少珍贵灵物才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

    一开始,他确实为家族覆灭痛心疾首,甚至想不明白起因与结果,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但要是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深陷梦寐不可自拔,那才是彻底的假话。

    偷偷瞥一眼端方清秀的和尚,要不是有他偶然路过救了自己,钟离君觉得,他可能会死在逃亡的路上,也就是那时他决定抱紧这根大腿,而且……这人儿怎么越看越秀气呢?

    和尚垂着眸子,眉形眼线具是娟秀温和,透出似男似女的美艳,钟离君眼神一阵恍惚,突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了。

    已经不动声色将钟离君脸上痴迷收归眼底的和尚轻抬起头,维持着半抱着钟离君的姿势,和尚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说道:“贫僧有一法儿能助施主报仇,也能助施主活下去,不知施主愿不愿意?”

    钟离君为这突然拉进的距离茫然一瞬,但很快就被空气中的香气引诱,无意识的顺从应声。

    轻轻哼声像是小猫伸出爪子般勾人,钟离君刚要为自己声线的变化惊诧,一只手已经揽住他纤细的腰肢,和尚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的,钟离君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完全不反对和尚的任何提议。

    等到他倒向茅屋内的床榻,衣带渐宽,发带拴住双手,钟离君带着一脸的空白问道:“大师,我好像还不知道您的法号……唔……”

    轻轻点了下他胸口红润,掀起的衣裳挡住他半面脸孔,声音却在这迷醉般的气氛中清晰无错的传入耳际。

    迦楼罗:“贫僧迦叶,君施主,请好好学习我佛赐予的功法。”

    “我……”

    之后的声音软烂的仿佛青涩的果实逐步转向成熟,散发糜烂旖旎的香味。

    满头黑发散过床榻边缘,直直垂到地上,佛门密宗欢喜禅的功法多种多样,姿势更是千奇百怪,钟离君从最初的不能适应,到只剩下哭喘的力气不过过去一个时辰。

    消瘦病弱的身体经过灵气的采补比之前好上许多,但体力上的差距却是一时半刻弥补不上的。

    搂着钟离君的肩膀,听着他软嫩的吟喘,叼着他的耳廓,迦楼罗眼底闪过一丝蓝光,仿佛猛禽捕获猎物时一闪即逝的戏谑与残酷。

    第81章 大金翅鸟

    月半三更。

    迦楼罗从钟离君身上爬起来,便随意的披了件衣裳下床,屋内糜烂的情欲味道久挥不散,床上的人反倒像是得到安宁,因此睡得更为香甜。浓密黑发下露出的一点儿脊背皮肤也被不规则的红色覆盖,不知道那头长发下面到底有多少类似痕迹,令沉睡的人眼角眉梢都不缺少情热的风情。

    挡风门帘被撩开,一缕夜风吹的趴在床上的钟离君向后缩了缩,裹紧身侧薄被,垂落床缘的纤细手腕上两抹绑痕艳丽而鲜明,走出去的迦楼罗明显知道钟离君的瑟缩,顺势放下帘布,毫不介意的敞开衣襟,近乎将整个胸膛暴露出来的半裸出门。

    凉飕飕的风吹过环绕茅草屋生长的草叶,再拂到他身上,些微的湿冷还不等漫延到别处皮肤就被这人异常雄厚的精气驱逐。

    头顶月光一扫,迦楼罗异常俊秀的面容与藏在僧袍下看似消瘦实则精悍的身躯这时才被照亮出来。

    漫不经心的将随意披上的外衣拉的更开,胸口两点儿红晕像是熟透的暗色果实,若是唆允一口仿佛能吸出酒液。腹肌硬朗的线条即使暴露于众多视线之中也不觉羞耻,反倒是观看的人倒是有可能被这份凌厉霸道的强悍迷惑。

    较之人体,他的身体明显有别于想象中的宽肩窄腰,他的肩膀虽然宽阔但还在接受范围甚至窄的仿佛女子。然而他胸骨突出浑圆,使之肌肉也张力十足,与之相对的则是仿佛不盈一握的柔韧腰肢,薄薄一层肌肉充满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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