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劝的回来。若郭祭酒还在,倒是能劝劝父亲,不过……恐怕他也是主战的少数派罢。”

    郭照知道,曹操虽吃了这次败仗,却是不痛不痒的,没有折损大将,也没有撼动他天下第一霸主的地位,恐怕演义中戏说了太多。

    “那你……到时也会随军吗?”她唯一担心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我?”曹丕眼底暗了暗,哑声道:“兴许父亲会选子文和子建去。”

    她不想提他的烦心事,当下只有沉默不言,垂目看着自己的裙角。

    “你今日怎么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另一手握住了她紧攥在身侧的手,摸到她手心沁出的汗,不禁讶异。

    一直心绪不宁的郭照突然被问住,窘迫了半晌,才慢慢说道:“我……怕高。”

    她有恐高症,却不知如何对曹丕说起,也不知他是否能理解,继续轻声解释道:“我还从未站到这么高的地方……有些害怕。”

    说完,她目光向上瞄了他一眼,还未看清他的反应,突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腾空抱起,顿时失了重心。

    曹丕坏心地托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害她慌张之下只能搂住他的脖子,下意识地失措惊叫:“啊——”

    见状,他哈哈大笑地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儿,才将她放到了地上。

    郭照一时腿软,只能牢牢地攀住他的肩膀,惊魂未定地低喘。她这般狼狈,罪魁祸首却仍在止不住地低声闷笑。

    “卿卿,我终于知道你的软肋了。”他低头亲吻着她的侧脸,一面抚慰一面逗弄。

    方才他笑得那样爽朗,眼角满满的快乐几乎要溢出来,这样的曹丕是她从未见过的,一时又爱又恨,瞪着他说不出话。

    曹丕敛了敛放肆的笑意,转为轻轻笑着,正欲再与她低语几句情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打断了他们:“二公子,二公子!”

    两人齐齐转头,见到一个眼熟的小侍,他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尴尬之余又紧张道:“二公子……卞夫人说,今晚请您和郭夫人去她那里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幼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二哥这一肚子坏水儿跟谁学的[抠鼻]

    [郭二代]郭奕:你爹

    [曹家四聪]曹植:你爹

    [曹家大帅]曹昂:你俩又开始了,跟我学的行了吧!!!!别刷屏了!!!

    [曹家二霸]曹丕:大哥你说这话谁会信啊[抠鼻]

    [曹家大帅]曹昂:…………………………

    [郭二代]郭奕:所以还是你爹吧 @曹植

    [曹家四聪]曹植:你爹

    [郭二代]郭奕:我爹都死了!

    ☆、铜雀台十一

    卞夫人自然不可能只叫了他们两人的。

    曹丕与郭照按时来到卞夫人的厅中, 一前一后, 相隔一步远,没有肢体碰触, 也没有眼神交流,各自自然地踏入室内。

    除了他们,还有曹彰孙玪夫妇, 曹植, 和甄氏。他们几个按长幼顺序依次坐开,还剩两个空席,就在甄氏旁边。

    她挨着卞夫人坐着, 果然深得喜爱。卞夫人另一侧坐着孙玪,她如今已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体态丰腴,面容和美。再往下是曹彰曹植两兄弟, 曹丕走到甄氏旁边,对应着曹彰坐下,郭照坐在最后, 直对曹植。

    曹植的视线对上郭照,含着星光的眼睛眨了一下, 风流俊朗。

    他再有两三年就到了及冠之龄,正值年少轻狂之际, 一身锦衣,如临风玉树,耀眼夺目之程度, 胜出曹丕当年十倍。

    郭照看着对面的贵公子,几乎记不起当年那个一脸狡黠、悠哉悠哉地为她送来白茅的小男孩了。

    “子桓大病初愈,我命人给你做了些清淡的。”卞夫人招呼着人上了汤饭,含笑看了看曹丕,又看了看郭照,道:“听说郭氏最近在照顾你,一定是因为你不好伺候,怎么两个人都瘦了?”

    曹丕没有动筷,垂目看着案上冒热气的汤碗,沉声道:“母亲已有半年未见我了,自我从辽东回来时,就是这副模样。但女王因我而忙碌消瘦却是不错,是我有所疏忽了。”

    郭照牵了牵嘴角,也目不转移地看着眼前的汤饭,默不作声。

    从曹丕随军出征算起,倒是有大半年了。他从辽东回来时就染了病,又极为安静地休养了两三个月,期间卞夫人来探望过,都被他以病易传染为由挡了回去,卞夫人也未再坚持。细算下来,母子两个竟有近一年未见了。

    卞夫人的笑容凝了凝,继而说道:“不过你却是个幸运的,一边有郭氏服侍你,一边又有甄氏陪我说话谈天。但在延续子嗣这一点上,还比不上你弟弟。”

    她说完后,曹丕与郭照面色不改,甄氏则冲着她温婉地笑笑。

    卞夫人向曹彰夫妇看了看,曹彰见自己被拎出来说事,不由得恼道:“母亲,您这话说的怎么好像男人就该窝在家里生孩子似的?!”

    此言一出,坐在他身侧的孙玪最先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轻咳一声,引来坐在最后的曹植放声大笑。

    甄氏许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微微讶异。曹丕忍着笑意斜了曹彰一眼,目光里有种不可言传的感激在其中。

    卞夫人接连被两个儿子拆了台,脸色已很不好看了,偏偏那个最受宠的小儿子仍在捶案闷笑,令她愈加尴尬。

    郭照见状也不禁弯唇,她看向孙玪,问道:“三叔家的小公子十分可爱的,听说现在已经在学骑马了?”

    “哪里是什么马,只不过是下人给做的一匹木马罢了。”孙玪摇摇头,两人对话间,曹植的笑声也止住了,卞夫人也恢复了惯有的笑容。

    她对孙玪笑道:“可惜丞相今日把楷儿带在身边,出城游猎了,不然倒是可以让他二伯见见。”

    孙玪应声称是。

    作为江东的女儿,她的身份虽有些尴尬,但她生的曹楷,却是曹操如今唯一的孙子,是个宝贝。相较之下,年纪最长的曹丕却没个一儿半女,着实令人不满。

    卞夫人虽未将这份不满表现在明面上,却会十分用心地暗示。她看向甄氏和郭照,道:“我最近亲手种了两株宜男蝉,过会儿你们一人带一株回去。”

    这宜男蝉是一种萱草,因为传说周太姒佩戴宜男蝉,儿孙满堂,所以民间渐渐兴起了佩戴宜男蝉则得男的风俗,也是人们认定的有效求子方法之一。

    这时已有婢女将两株宜男蝉拿了上来,先给了甄氏,再绕到郭照这边。

    郭照拨弄了两下萱草叶子,对这种求子方法自是不屑一顾。她侧头抬眼看了看曹丕,见他也正目不转瞬地看着自己,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的话。

    她别过头来,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甄氏收了宜男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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