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人不过是顺手,不必再言谢了。”他瞥了一眼罗大龙,“况且姓名身家,若叫贼人知了去,来寻仇倒不好了。”

    众人这才不言语了。顾茗翠找来几匹马,把伤患扶了上去,一齐带下山去。那女子和萍儿倒没受伤,搀扶着下来了。一行人去了附近的城里,顾茗翠先将受伤的人送入医馆,又到了衙门把罗大龙交了上去。

    不多时,衙役果然捧了一千两银票出来,顾茗翠道了谢,又道:“现在那虎头山其他山贼都受了重伤,大人可带人去捉拿。”

    “多谢少侠告知。”

    他们先去钱庄兑了一部分现银,回到医馆,留下一部分医药钱,又给了每人一份盘缠,便携手离去。两人做了好事,心中自然欢喜,一路走来,脸上都是喜滋滋的。

    映山道:“早知道行侠仗义如此畅快,我们当时不如多接几份。”

    顾茗翠失笑,“你若想做大侠,等我把事情处理后再陪你,眼下还是先回去为好。吴伯伯寻我,肯定有要事。”

    “我并非想做大侠,只是觉得很好玩,又能捉坏人,又能拿钱。既然有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我也很想小黑了。”

    “嗯,好的。”

    两人正要骑了马快行,突听后面有人扬声叫道:“公子留步。”他们回头看去,却见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刚刚说话的正是赶车的马夫。

    等马车跑到眼前,帘子被掀开,之前救过的那个女子和萍儿跳下车来。女子盈盈一拜,道:“两位公子,多谢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如若不弃,以后若来安宁城,可到天香楼来,小女子为两位公子献上一曲。”

    顾茗翠还未答话,映山已道:“安宁城?好巧啊,我们也是安宁城的。”

    那女子一喜,微笑道:“那还真是巧,不知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尊姓大名?”

    顾茗翠道:“我姓顾,顾茗翠。这是我师父,姓赵,名映山。”

    女子福了一福,“原来是顾公子,赵公子。小女子姓夏,叫夏应香,是天香楼的清侍。此次是回乡看望亲眷归来,不想路过虎头山时遇上了贼人。”

    映山好奇的问顾茗翠,“小翠,什么是清侍?天香楼又是什么地方?吃饭的吗?”

    顾茗翠心下为难,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夏应香微笑道:“天香楼是一处供才子吟诗作对的地方。赵公子若有兴致,以后常来,应香必好生招待您。”

    映山点点头。夏应香见他们只有一匹马,问道:“公子两人只有一骑么?我在镇上买的马车宽阔的很,可以再坐一人的。”她脸上染着红晕,目光晶亮的看着顾茗翠,“顾公子若不嫌弃,可以跟我们共坐。”

    顾茗翠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必了,多谢夏姑娘好意。”

    马匹坐了两人,终究跑不快,那辆马车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等他们停下来歇息的时候,那马车也停了下来,夏应香和萍儿又是烹茶,又是送点心,颇为热络。

    映山性子单纯温和,对夏应香还不如何,对那萍儿却是喜欢的紧,一直跟着她玩闹。萍儿虽是侍女,但是年纪还小,性子也是个活泼爱玩的,自小也是在山林间长大。跟映山熟了之后,一路跟着他撵兔捉鸟,不亦乐乎。

    顾茗翠倒不至于对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吃醋,但是看到映山不再老黏着自己,心里到底有些不快。夏应香又对他极为热情,只要有闲暇,都跑过来跟他闲谈,那爱慕的神色明眼人一看便能明白。

    到了下一个城镇,一行人入住了同一间客栈。夏应香要了三间房,听顾茗翠只要了一间后,目露惊讶,“顾公子跟赵公子是睡在一处么?”

    顾茗翠点点头。

    夏应香微笑道:“其实赵公子瞧起来甚是年少,若非顾公子说他是您师父,谅来谁也不敢相信的。”她看着正坐在大堂里跟萍儿一起翻花绳的青年,“我看赵公子他不是汉人罢?他鼻子挺翘,眼睛大,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顾茗翠淡淡道:“我师父是西域的。”他朝映山叫了一声,“师父,房间订好了,咱们上楼休息去。”

    映山有些不舍的跟萍儿道了别。夏应香道:“顾公子不用了饭再上去么?”

    顾茗翠道:“我叫了店家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去。”他与映山上了楼进了屋子,映山还在四处打量,顾茗翠已经急不可耐的把他抓到面前,重重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映山轻轻挣扎了一下,捂住被咬痛的嘴巴,“小翠,你怎么啦?”

    顾茗翠泄气的把他揉进怀里,“师父,你跟那个小姑娘走的太近了。”

    映山不明所以,“她比阿青还小一岁呀,不能陪她玩吗?可是我觉得她好玩的紧,会好多东西,还会编……还会编……”他想不起那个词,顾茗翠白天已经听他们的动静听了一日,自然晓得他要说什么,“她还会编蚂蚱是吧?”

    映山笑起来,“没错,就是蚂蚱。她编的蚂蚱,戳一下尾巴,还会跳起来呢,可厉害了。她说明天教我,等我学会了,我编好了送你。”

    顾茗翠知他确实对人情懵懂,但爱上一个人,对他一举一动自然都在意的很,无法做到豁达。况且他对映山的感情比爱情又更深了一层,即使努力克制,但也不能完全不介意。

    映山瞧着他的脸色,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好啦,我知道啦,我不会再这样了。倒是那个夏姑娘,对你亲近的很,还有她说她是清侍,到底是什么?”

    顾茗翠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一下,才道:“就是在天香楼唱曲弹琴的,也能配合些学子对些对子诗词。天香楼是安宁城内第一花楼,里面的勾当,也分好几个档次,她应该算是最高的那层。”

    映山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也无心追问,此时店家又敲门送了酒菜上来,他便开开心心的坐到桌边等着吃饭。

    顾茗翠叫的三菜一汤,一道蘑菇炖鸡,一道韭菜鸡蛋,一道时蔬,汤是鱼头豆腐汤。顾茗翠先给映山盛了一碗汤,又倒了杯酒给他。映山闻着酒香,眼睛都睁的比平日大,偏又摇头,“不行,在外面不能喝酒。”

    顾茗翠凑过去,低声笑道:“可是我想要师父喝,师父喝了酒,做起来更尽兴一些。”

    映山闻言,脸色微红,小小声的道:“那我多喝一点。”

    两人于情/事上并不扭捏,再者映山体质有些特殊,每次交/欢都极为舒爽,自然有些热衷。顾茗翠更是年少气盛,精力无限。两人用过饭,顾茗翠又叫了店家送了热水进来,共同沐浴后便开始纠缠在一块。

    客栈的墙壁甚是薄弱,隔壁的声音都听的极为清晰。映山便不敢哼出声来,极力忍着。顾茗翠见他忍的辛苦,笑道:“师父,你咬住我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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