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替你着急,您这样玉树临风清贵无双的人怎么会在婚事上发愁呢,我真的只是碰上了穆姐姐,耳根子发软脑子一热才做了糊涂事。”

    她说的是实话,也是自己的心里话,六王却一下子不自在,心里翻滚,悄悄的红了耳廓,他努力自持,微微一笑,“我晓得,这事过去就过去了。往后我们还是朋友,就别再您啊您的,若是叫我名讳不自在,我行六,又虚长你几岁,就叫六哥罢。”

    轮到南栀不好意思了,她有哥哥,一家子兄妹长大的,叫的顺其自然,六王是个好朋友,可并不算多熟,她尝试着张嘴,却叫不出来,只是先答应说,“好。快吃饭吧,一会儿面该花了,我也先回屋里归置归置,晚些再来陪你说话。”

    她住在二层,不大的一间屋子收拾的倒温馨利索。香杏色的床帐上绣满了木芙蓉,登时便有铺天盖地的闺房馨香之意,临窗的一侧榻上摆了矮几,几上一盆郁葱的水仙开的正好,雁引取出箱笼里几本她爱看的书来,兴致勃勃道,“姑娘你临窗而坐,听着水声看着书,清清静静的,真是最好不过!”

    她是头一次坐船,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喜欢,还特意推开窗朝下看,波涛翻滚,无穷无尽,又拉着南栀来,“您瞧见没有?方才那个是不是大鱼?能有扫帚那么长……”

    话音没落见南栀紧紧扒着窗沿闭上眼,满脸惨白,毫无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我比较喜欢这样直来直去,有话咱们好好说的相处模式。

    南栀和六王都是大气的人,都是对感情有点迟钝而已。

    刚码的,还没来得及检查,要是有虫记得告诉我哟,么么哒~~

    ☆、春光明媚

    南栀晕船!

    本来她一上了船就觉得心慌气短,脑中晕晕的,在甲板上风吹一会儿缓和许多,刚才跟六王说话,又一心一意的没多想,反而没什么大症状,偏偏雁引拉她往下看………这可不得了!

    她晕头转向倒在床上,冷汗直淌,闭着眼睛,船身在水中漂泊的微微晃动反而觉得更清晰,她一时抑不住,心口翻江倒海的难受,扒着床边就是一阵干呕!

    这可吓坏了雁引,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半天才想起来,撩起帘子朝外喊随行的刘嬷嬷,“嬷嬷!嬷嬷您快来瞧瞧,姑娘难受的厉害!这可怎么是好!”

    刘嬷嬷循声而来,四十多岁的利索妇人,毕竟见多识广,将南栀扶着半靠在怀里,又摸摸她脑袋,给她顺着背,有条不紊道,“姑娘这是晕船的厉害。先去拿些酸梅橘子吃着缓一缓,再去找随行的医官开几贴治晕船的药煎来吃。”

    雁引自去办妥,南栀含了一枚酸梅在嘴里,晕晕沉沉的只是没精神。等到煎药来吃,药味直冲天灵盖,反倒引的她又干呕了一场。

    都说病来如山倒,这晕船虽然不算什么大病症,也是不同寻常的苦处。

    颠簸一个下午到了晚上,南栀已经形容憔悴,面色煞白。就连熬的黏稠的碧梗米粥也吃不下,雁引焦心不已,攀在床头苦闷道,“这可如何是好呢!午饭就没吃,早上吃的半碗粥也早吐了干净,这一天茶水都没进。这才刚出发,还有一程子路要走,这样下去,可不得熬坏了身子!”

    刘嬷嬷打了热手巾来给她擦脸,也是长吁短叹的,“闺阁里的姑娘,千宠万疼的,好好的下什么江南受这份儿罪。亏得老太太们不在跟前儿,要是见着了,可指不定要怎么心疼!”

    门扉一动,铜做的把手“嗒”的轻响,鹿鸣领着六王来看南栀。刘嬷嬷一阵惊吓,站在一旁没敢言声,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还是雁引上前回话,“姑娘刚刚睡下,吐的厉害连药都吃不下,勉强吃了几颗酸梅才说心口舒畅好一些。”

    天色已暗,船舱内外皆已点上灯,火光通明倒映在水纹里,折射出流丽旖旎的波光。那光影摇晃,落在南栀紧蹙的长眉间,六王远远看着,不知怎么就觉得脆弱心疼,他不由也蹙眉,满是不解,“怎么会这样呢?”

    鹿鸣是个人精,不声不响的凑近了宽慰道,“宋姑娘这是乍坐上船,赶上水流湍急船身晃得厉害才会这么大反应。等入夜风小了,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见他还站着不动,悄悄扯他袖口,“宋姑娘既睡下了,就别扰她了,免得再惊动起来,少不得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船舱内到底不比陆上的房屋高阔,萧玄个子又高,便显得逼仄。他的目光从南栀的面上滑过,一出口就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夜里好好守着,若是她醒了要吃什么喝什么只管吩咐人去做。药还得尽量用,再多拿些酸梅来搁着。鹿鸣,吩咐下去,找处地方停船休憩,天明了再走,也不许快,咱们不赶时间。”

    他的安排令雁引大受感动,等南栀醒来,在她跟前是再三再四的夸赞,“真没见过王爷这样贴心的主子,从不拿架子,事事又办的妥帖。跟您做了朋友,更是十八处的为您着想,不光停了一夜没走,您瞧,就是现在这也是缓缓的顺水流……”

    昨儿睡了一夜,又吃了药,南栀的气色比起昨天要好许多,虽还有点不顺畅,到底能起身坐着说话了。六王昨晚上来看她,她实在是不舒服,睡的不沉却醒不过来,隐约也知道点,现在听了雁引说的,只觉得不好意思,“我老麻烦人家,都没脸说了。左一回右一回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人家这恩情……”勉强在榻上坐直了,就叫雁引去开箱,“早说了要做个扇套谢谢他,正好如今得了空,你去把我带的几匹料子拿来我挑挑……”

    这才刚好些,怎么敢叫她折腾。雁引剥了橘子放进盘里叫她吃,“又不急在这一时,才好些就不消停。您还是等几天舒泰了再说罢!”

    “那先做收口的坠子也行,你去把珠子拿来……”看她不动,南栀笑着推她肩头,“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快去!”

    雁引不情不愿去开门,正好见六王背着手过来,热情洋溢的迎头福了福,忙把他让进来。

    六王见南栀打榻上起身要见礼,忙压压手说,“快坐着吧!晕头转向的再跌跤。”撩起衣摆在榻上的另一头坐了,边端详她脸色边点头,“看起来是好多了,不像昨晚那样吓人。你自己呢,觉着怎么样?”

    家常话,说起来觉得贴心,他的体贴入微,令南栀满心感动,总是道谢又显得疏远,于是也换了寻常亲近的口气,“好多了,本就没那么金贵,一时半会儿的不适应,是不是吓到你了?”又笑说,“别的也罢了,酸梅可吃了不少,正说欠你扇套,这下少不得要做两个了。”

    她是家常的打扮,浅粉的小袄淡蓝罗纱的裙,脂粉未施,长发半挽,简单清爽的像这明媚的春光一样。

    二人窗前对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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