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脑子里大半年没怎么说过话,程以墨拿在手上的笔突然掉了下去。

    “你怎么突然又说话了?”

    678咬牙切齿:[要不是你,233怎么会突然傻逼了要降职,还和我……]

    程以墨抓住了关键词:“和你什么?”

    系统觉得这小子今天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它深呼吸一口气,平缓了语气:[什么也没有。]

    它想起自己离开前布置的主线任务,又问:[对了,你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这下子换成程以墨沉默了:“还没有……”

    [啧,你怎么这么磨蹭。]

    “因为我怂。”程以墨哭丧着脸。

    [怂什么?]莫清寒巴不得他凑上去表白呢。

    程以墨有点紧张:“你说先生万一不接受我……”

    系统:[……]恋爱当中的人智商都为负吗?还有莫名其妙吃了一口狗粮觉得好不爽!

    [莫清寒怎么会嫌弃你呢?乖,听我的话,早点去。]它提前操心得像个爸爸一样,678内心十分沧桑。

    程以墨扭扭捏捏的:“我还是……”

    系统脸黑:[……是不是男人?]

    这话程以墨不爱听了,他把手放到自己胸口,得意洋洋的:“平的,我是!”

    系统:[……]

    它再也不想和程以墨互怼了,这种互相伤害根本就没有意义。于是678重新恢复了那个高冷的人设,懒懒的闭上了眼,再也不说话了。

    程以墨完成了曲稿,站起身,准备把东西好好收起来,等哪天再润色一番。

    正在此时,外边又有下人通传:“少爷,不好了,老爷那边……”

    程以墨手上的稿子散落在地:“我爹怎么了?”

    那个下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让程以墨十分着急。

    “你倒是说啊!”

    下人气喘吁吁的说:“老爷……突然昏迷了。”

    这下程以墨听清楚了,拔腿就跑,这大半年他住在书庐这边,和程老爷见面的时间不如之前多,完全没有发现程老爷身体不适。

    他的心里乱极了,想到自己爹爹才五十岁,怎么会突然就昏迷了呢?

    等他去到程老爷的屋子,发现一堆女人围着他,里面的大夫把脉之后只是摇头:“哎……油尽灯枯之相。”

    程以墨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立在原地,一股疼痛涌上心头。

    女人们都在哭,而程老爷几个儿子只有程以墨在身边,其余不是在朝为官就是在外经商。

    程以墨的嘴唇苍白,望向大夫:“大夫,我爹还有救吗?”

    大夫一看程以墨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我的医术无能为力,况且……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小少爷也别太过伤心了。”

    每次面对病人家人的时候,他总会这么说,可有多少人是能听进去的呢?

    程以墨看着床上那个消瘦的人,眼眶发红:“爹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跟我说!”

    其中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老爷是突然晕倒的,就连我们这些枕边人都不清楚,以墨,你也别太自责了。”

    这个人是最得宠的小妾,叫他的名字倒也没什么。

    程以墨心中陷入自责,眼里满是不安,却听到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响动。

    “阿墨,你过来。”

    见程老爷突然醒了,在场的那些女人松了一口气。

    程以墨快速的走到程老爷的身边,握住他的手:“爹。”

    程老爷的思绪仿佛回来了,他扫视一眼四周,有些头疼:“怎么全都围着我?各自回各自的屋子吧。”

    那些女人不舍的望了程老爷一眼,可拦不住人家父子谈话,还是缓缓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们许多都是被父母发卖或者妓院的姑娘。程老爷虽然爱美色,但从来不强迫人,都是问清楚了,必须要自愿跟着他,才娶回来。

    院子里虽然有很多姐妹,可年老色衰之后并未被苛待,程老爷也好好的对待她们。

    “老爷是真的不行了吗?”几个姐妹眼眶都是红的。

    其中一人脸色苍白的说道:“老爷昏迷的时候,是听了下人的禀告,说……我们家以墨和那位莫先生有阴私,才硬生生吐了血。”

    女人们睁大了眼,连忙堵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们大多数都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所以对程老爷的几个孩子十分爱护。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得瞒下来!”几人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第91章

    这一边,莫清寒走到书庐里,正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曲谱。

    他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然后用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还没干透的水墨痕迹。

    结合自己手上的那张纸团来看,当真是一曲炽热而饱含相思的曲子。

    莫清寒轻轻的露出一个微笑,期待程以墨对着他奏出这首曲子的样子。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雀跃起来,就连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莫清寒站在窗边,一张符纸做的纸鹤忽然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掌心上面,蓝色的光芒闪过,纸鹤化成平凡的符纸过后,莫清寒的脸色重新变得苍白。

    获罪于天,无所谛也。

    这种命运,还是挣脱不掉吗?

    纵然他十分小心翼翼了,可是似乎除了阿墨以外,他接触其余的人太久,总会印证那句话,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靠近他的人,统统都会被影响。

    莫清寒捏紧那张符纸,眼里仿佛有风暴浮动。

    他望着外边黑沉的天空,似乎已经快要下雨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大概是上天要让他们活活分开,莫清寒却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这点。

    他曾经走过一个小镇,因为那个小镇的人收留了他,小镇的百姓很善良,对他也并没有恶意。他养好伤以后便离开了,可后来他才发现一场地震,让小镇被整个变成废墟。

    莫清寒说不清这是不是他的原因所致,可时机却太凑巧了。

    从半年多以前来程家的时候,他就多次外出,希望不会影响到程家,没想到还是让程老爷病痛缠身。

    莫清寒闭上了眼,手被他捏得发白。

    要是阿墨再次陷入那样的处境,该如何是好?

    莫清寒只能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却也不想放手。

    ·

    这一边,程老爷已经和程以墨交谈了一会儿了。

    听到程老爷的话,程以墨狠狠的睁大了眼。

    爹他已经知道了?

    他的心里乱成一片,大脑空白,就连辩驳也不会了。

    程老爷抓着程以墨的手,捏得发白:“阿墨,爹快死了,有什么事你一定得答应爹。”

    程以墨忽然嘭的一下跪在地上,额头磕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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