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婵抱抱她,“真的,别想那么多,这事你跟小鱼说清楚了吗,她还小,要她离开熟悉的环境回家——话说咱俩要重新买婚房吗?”

    “为什么不买?”岳竹安昂起头,瞬间来了精神。

    夏慕婵呃一声,“我......有房啊。”

    “你说你跟孟香一起住过的那套?”岳竹安脸色一沉。

    “唔。”夏慕婵捂捂嘴。

    “里面还有你们一起睡过的床。”

    夏慕婵摆摆手,“重新买重新买。那你那边的房子怎么办?”

    “出租呗。”岳竹安笑。

    小鱼见两个阿姨一直没有过来,就抱着一团被单叫道:“岳阿姨,小婵阿姨,你们还晒被单吗?”

    夏慕婵回头应道:“来了!”指着岳竹安说:“你要跟小鱼说清楚啊。”

    岳竹安摸一把她的头发,“知道了。”

    “别老摸我头,跟小孩子一样。”

    三个人齐心协力把被单的晾好了,洁白的被单在微风里轻轻地飘,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岳竹安搬了个椅子坐在天台边上,拿出一管口琴,送到嘴边慢慢吹。

    夏慕婵靠在一边,惊奇地说:“你还会吹口琴啊。”

    “一点点。”

    小鱼说:“我跟岳阿姨说想听口琴,岳阿姨去学的。”

    夏慕婵笑:“原来是这样,看来现在有人比我还宝贝了。”

    小鱼歪着脑袋问:“谁呀?”

    夏慕婵矮下神刮她的鼻头,“你呀。”

    岳竹安朝小鱼挤挤眼,“小鱼,记得昨天我拜托你的事吗?”

    小鱼点点头,把怀里的小熊递给夏慕婵,举起小熊的手,上边系着一个小礼盒,“小蝉阿姨,这是给你的礼物,请你收下吧。”

    “给我的?”夏慕婵微微一怔,取下来打开,是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这是什么啊。”

    岳竹安看着她微笑,夏慕婵打开首饰盒,看到躺在里边的铂金钻戒,登时愣住了。

    岳竹安继续吹着口琴,小鱼背着手说:“小蝉阿姨,请你嫁给岳阿姨吧,如果愿意的话,就把戒指戴在手上。”

    夏慕婵沉默片刻,突然看向岳竹安,把她拖起来,“哪有叫小孩子传话求婚的,还要我自己戴戒指啊!”

    岳竹安笑着躲到一边,从她手里拿过戒指,“小鱼你看,我说她会生气吧。”

    小鱼脸红红地笑了,点一点头。

    “岳竹安!”

    岳竹安拉住夏慕婵的手,低下头,认真地给她戴上戒指,“谢谢你愿意嫁给我,小婵。”然后抱住她亲吻她的嘴唇。

    洁白的被单在阳光下轻轻飘飞,银色的口琴落在影子错落的地面,小鱼抱着小熊看着她们,歪一歪头,甜甜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要完结了,再也不随便开坑了。写大长篇好累,等明年蒲牢完结我暂时只想写30w内的轻松现代了_(:зゝ∠)_

    ☆、final

    婚礼的日子订好了,地点选在夏慕婵工作的植物园,结婚请柬是岳竹安亲自设计的,每一张里边都附了一小截植物标本。岳竹安的音乐工作室经过两年的磨合准备,已经搬到了夏慕婵住的城市,剩下的只有一小点善后工作了。小鱼的领养手续也办好了,婚礼当天小鱼会扮作小花童,夏慕婵给她挑了一条漂漂亮亮的小婚纱,还给她买了一只大熊布偶。

    站在露台上迎风而立,闭上眼深呼吸就能闻到大海的味道。

    sandy轻轻走到岳竹安身后,望向街上熙攘的人群,“这是你在这里最后一场演出了吧。”

    “那可不一定。”岳竹安笑着说,“只要我愿意,大家喜欢我,哪里都会成为我的舞台。”

    “你总是这么自信。”

    岳竹安扶在凭栏上,任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因为我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sandy低吟片刻,笑着点头,“是。”安静了一会又说,“今天晚上就走吗?”

    “今天晚上。”

    sandy说:“我不明白,两个城市那么远,你有坐头等舱的条件,为什么偏要坐火车回去?”

    岳竹安垂了垂眸子,侧身靠在凭栏,似在回忆往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你不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后来父母为了创造更好的生活到了沿海城市创业,欠了债,那时候我们一家人每天日子都过的很苦。”

    sandy沉默不语,静静听她说。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在她眼中一直光芒万丈的竹安学姐也曾有那样落魄的时候。

    “我爸妈每天啃冷馒头就咸菜,却送我去最好的学校,攒钱给我买钢琴,要我好好读书,成为音乐家是他们对我的期望,也是我自己的愿望。高中三年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但我从没埋怨过老天给了我那么灰暗的一段时间,相反,我很感激它,如果不是那些日子,或许我现在连冷馒头就咸菜都吃不上了。”

    “师父......”

    “我每天都在看书,做题,整理笔记,一有时间就练琴,上厕所的时候在门背后算上节课没解出来的题,一边背单词一边吃饭,晚上做梦都是睡前练过的钢琴谱。”

    岳竹安笑了一下,“我一直觉得这些都没什么,不值得拿出来告诉别人,因为天下的人都是如此,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在埋怨自己苦的时候,想想这世上还有太多比自己艰难的人,就会觉得羞愧无比。”

    sandy皱眉说:“没有那回事,你所有的努力都有人看在眼里的。”

    “是的,很小的时候别的孩子都在外边玩游戏,只有我一个人关在房里练琴,那个时候我就想:好寂寞啊。这样的人生,就算直到死去,我的意识生命里也只有我一个人罢。”岳竹安低下头,转身迎向清风,“我也很迷惘,在想只会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得到暂时的成绩和称赞又有什么用呢?或许以后我还是会过着平庸的生活,平庸地流失在茫茫的人群里,再平庸地死去,骨灰埋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回归到自然里去。”

    忽然,岳竹安闭一下眼睛笑了,“直到那个家伙闯进我的生命里吧,我突然发现,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看到父母都看不到的我,能够看到连我自己都看不到的我。不论我走到哪里,她都始终跟着我。

    “在所有人都赞扬我的荣耀,父母鼓励我一定要坚持吃苦的时候,只有她告诉我,就算放弃了也没有关系,就算没有那些光环,我依旧光彩耀人,因为我是岳竹安,而不是某个大赛的获奖者,也不是某个音乐会的王牌,仅仅只是因为我是岳竹安。

    “明明已经困得趴在钢琴上流口水了,还紧紧抱着我的琴谱陪我熬夜,只是看过一眼我放在床头的植物图鉴,就发誓以后要开一家植物园请我去开音乐会。那个时候我想,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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