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转头亲了亲不高兴先生的脸颊,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戏精先生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响,他不敢置信地说,“你们……你们……”

    他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在两个人之间来回,仿佛受了巨大的背叛。没头脑先生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流出了嫉妒,但是转来转去,有好像要把这嫉妒给谁都不知道。

    最痛苦的时候,没头脑先生是想过要让戏精先生也尝尝被背叛的痛苦,可现在不重要了。

    “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会来的,我的报应已经来了,你的也不远了,荆成,你好自为之。”

    没头脑先生就这样离开了这繁华的大城市。

    没头脑先生是富贵人家出身,从来没吃过苦。刚到村里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磨出了老茧,脸颊两边晒得通红,一碰就痛。

    到了山里的第二个礼拜,他的手机摔坏了,只能在休息日的时候到边上的镇子去买了一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手机里存的电话都没了,也不能上微信qq。他几乎与外界断绝了关系。

    最开始还好,后来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对父母向来报喜不报忧,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开口。只怕他一开口,妈妈就要心疼地把他带回去。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周日的时候去镇上的邮局,写了一封信给不高兴先生。离开邮局以后又后悔起来便往回赶,重新回到那边的时候邮局已经下班,这封信就这么被寄出去了。

    几天以后他收到了来自不高兴先生的快递,里面有一只手机还有一封回信。

    不高兴先生的字很好看,文笔也很好。没头脑看了几遍才收起来去看那只手机。

    手机里他已经存储了许多他的好友的电话,还装上了微信,一打开,好多讯息跳出来。

    他挑着几条回了,然后又拍了几张孩子们的照片放上了朋友圈。

    做完这一切,他想了想,拿起手边的纸写了一封回信,那个礼拜的休息日,他又到镇子上去寄。

    来来往往的,他和不高兴先生成了笔友。

    他有些时候会寄一些小东西,比如秋收的果实,比如被细心采摘筛选做成的干花。不高兴先生也会回一些小礼物,比如他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比如一片金灿灿的银杏叶子。

    两个人来来往往,和不高兴先生的书信来往,不知不觉地就成了没头脑先生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有一日他正在河边吃着不高兴先生的小点心,他的一个学生和学生家长走过,“诶,白老师,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我朋友寄给我的。”

    “女朋友吧?”

    “不是……”

    “哪有普通朋友会老做这些精细的东西大老远的寄给你的哟,年轻人啊,诶呀呀。”

    那天他在山丘上坐了很久,回去以后在信里写道:

    我对你实在亏欠良多,当初竟迟钝的一直没有发现你对我是存着好感的,只觉得你是个好人。温柔又体贴地一直收留我还照顾我。

    现在我还是如此迟钝,你如今这样,是还是爱着我吗?如果不是便当我自恋多心,若是的话请不要爱我了。

    瓦尔特不该爱凯蒂,他值得更好的人。

    不高兴先生的回信还是如期而至了,他在里面写:

    阿遮,

    或许你有什么误会。爱情从来不是人能控制的,就像我们不能不想进食,不能不想休息,这是一种存在于我们身体最深处最原始的本能之一。

    而且你也不是凯蒂,我也从未把自己比作瓦尔特。

    认识你以后我一直在看那本书,但那不是要提醒我自己,我是爱上了一个和自己多么不相配的人。我只是在提醒我自己,爱情可怕的破坏力。当爱情与理智发生冲突,最好跟着理智走。

    我们的情况这么糟糕,理性的判断,我们不该在一起,我更应当收起自己的爱意。

    那段时间故意把你留在我身边,其实只是为了方便切断你们的联系,动机并不纯粹。本想你们分手,他没了保护他的人,我就可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但结果没料到让你知道了真相。你亦是受害者,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的,对不起。

    我原是打算等一切结束之后,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让你想起这段噩梦,但接到你的信,我还是忍不住回了信。现在你提起,我想是时候了。

    忘掉那段往事吧,那不是你的过错。

    这是我寄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就此别过。

    林

    爱是什么?

    爱是本能。

    “你不能控制,不能控制……”没头脑先生收到信以后,哭了很久很久。

    他想起了不高兴先生眉宇之间盘旋的忧郁。他让他忘记,说与他无关,那他自己又能心安理得的重新开始吗?他放不下,又怎么能叫他去做这样的事?他说他不能控制爱情……没头脑先生摸着自己跳的飞快的心,他怎么能这样?

    这之后他还是每个礼拜会到镇上去寄信,不高兴先生却再也没回过。然而他不在意,依旧每周都寄给他。

    过年放寒假的时候,他回了家。

    家里没人,父母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国外度蜜月了。他不打算过年,一个人去了超市买了方便面。

    大概是这些日子风吹日晒的,他苍老了不少,他去超市的时候,没带墨镜口罩,竟也没人认出他。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车窗摇下来,哥哥大人探出头,“上来,我有话和你说。”

    哥哥大人载着没头脑先生在城里绕了大半圈,一直都没开口说话,终于他停下了车子开了导航,他要去的是不高兴先生的家里。

    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哥哥大人停了车,开窗抽了一根烟,然后才开始说话。

    “我和小哲不是亲兄弟,同父异母。

    总的来说我父亲是个人渣,结了婚还处处留情。我小时候我妈常躲在房间里哭,我都看在眼里,我没办法恨自己的父亲,只能去恨那些女人。

    小哲他妈是我爸最宠爱的情人。法国女人,独特,漂亮,风情万种。

    我爸的众多情人里面,只有她生下了孩子。

    于是我很恨小哲他妈,所以我老欺负小哲。他刚来我们家的时候还算活泼开朗,后来就变得内向了。

    再后来,我长大了,知道是我爸渣,恨别人也没用。更何况,你也知道的,他妈和我妈在一起了……也好,何必为了我爸这个渣男落泪?

    但是,已经做下的错事就再也没办法改变了。无论你之后多么后悔,多么想要赎罪,伤害就是伤害,它们没办法抹去的。

    那天,小哲来求我,那是个冬天的夜里,他在外面跪了整整一夜。

    其实我最开始不答应只是想拿乔,想以此为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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