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事吗?

    等一群人都闹得差不多了,文斓果断把人都轰走:“好了好了,病人要休息了,你们去吃饭吧。”

    隔壁床的病人也下去吃饭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文斓关上门,坐在床边,小心地握住许瑞溪的手:“谢谢你,小溪。”

    许瑞溪淡淡一笑。

    两个人忽然都升级成了父母,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文斓起身,在许瑞溪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干脆摁着他来了个法式深吻。

    直到许瑞溪都喘不过气来了,文斓才笑着松开他:“快点好起来,我都等不及了。”

    许瑞溪脸红了红。

    许瑞溪的灼伤恢复慢,两个月后才和孩子一起出的院,办完手续出门的时候,文斓一手牢牢牵着许瑞溪的手,另一手提着便携式摇篮,俨然一副超级奶爸的模样。

    “还没给小熊猫上户口呢?叫什么呀?”许瑞溪这两天一直在琢磨大名。

    小熊猫是宝宝的小名,原因无他,小两口第一次获准去保温箱抱孩子的时候,孩子还没长开,小脸皱成一团,眼角还有两坨黑红黑红的淤痕,像极了新闻里刚从实验室提溜出来的国宝。

    后来护士说,新生儿身上有淤痕是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自动消失了,果然,这孩子现在白白嫩嫩,完全看不出曾经媲美过国宝小熊猫。

    然而这个外号却留了下来。

    文先生对这个小名非常满意,小睡鼠生了只小熊猫,都带毛的,毛绒控表示很完美啊!

    文斓一向对取名这件事不在意,他向来是理性的,在他看来,名字就只是个代号而已,它的意义应该由孩子本人去定义,而不是去承接大人的寄托。许瑞溪还在思考,他正往车上搬东西,搬到一个朋友送来的盆景时,忽然福至心灵,说:“就叫文竹吧,不是小熊猫吗?”

    许瑞溪“哦哦”地连点了几次头:“这个好,那就文竹吧。”

    此时此刻,躺在摇篮里的小熊猫一脸生无可恋:你们俩还能再随便一点吗!

    离开医院,车子往家的方向驶去,途径专科医院时,在前面开车的小周忽然感慨了一句:“真快啊,才两个月,就修复如初了。”

    许瑞溪闻言朝窗外看了一眼,两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纵火案,死亡两人,伤者有一百余人。现在回忆起来,他和文斓也是命大。

    “纵火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警方没公布,”小周说,“据说是查出来了的,但是不知道被谁压了下来,听说烧死的人里有一个怀着孩子,他爱人去救他,结果两个人都没出来,太惨了。”

    许瑞溪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周说这些,他脑中反复浮现的,是那晚他离开时,浓烟中如同疯子一般翩翩起舞的背影。

    回到阔别数月的家,许瑞溪一时还有些恍惚。已经开春了,去年种在院子里的花开了好几朵,引来不少蝴蝶,看上去一派生机勃勃。

    小熊猫很好带,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不太爱笑,但也几乎不哭,对于新手爸爸们来说,着实省事不少。

    许瑞溪的手还没恢复,不能沾水,很多事不方便,文士清和欣姨隔几天便会带着大包小包过来看孩子,美其名曰“监督指导”,文斓心知他们是喜欢这个孩子,便也不戳破。

    小熊猫长出第一颗牙的那天,文斓刚好接到项目邀请,去东部的一个海湾参观。他把小熊猫送到了父母家,带上许瑞溪踏上了旅程。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门旅行,算是弥补了蜜月的缺憾,许瑞溪一路非常高兴,吃什么都要仔细拍照,像个孩子似的。

    晚上,来参加项目商谈的人都走光了,文斓关了会议室的投影仪,去屋后的游泳池里把泡水的许瑞溪捞了上来。

    “小心着凉,去洗个热水澡。”

    许瑞溪毫无危机意识,抱着毯子吧唧吧唧地去了浴室。

    刚把自己收拾干净穿上浴衣,屋里忽然断电了,许瑞溪小声叫了句“文斓”,外面没人理。他小心地走出来,刚探出一个头,直接被人捂住嘴巴,一下子扛在了肩膀上。

    “唔……”

    许瑞溪挣扎了没一秒,闻到熟悉的气息,转而笑出来:“干什么呀?”

    话音刚落,他被人摔在了柔软的床垫上,文斓爬上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呢?”

    许瑞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文斓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在他耳边吹了口危险的热气:“小溪,这一次,记住我。”

    ……

    第二天退房的时候,听说小睡鼠是被人背着走的,但头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们不得而知。后来据酒店服务员回忆,那一晚,某套房的电视机放了一整夜的《猫抓老鼠》。

    老鼠被欺负得可惨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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