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事情!

    纵使不甘,可还是选择收起金线,夜旒熏回头,正好放心安心的脸正在慢慢发白。

    若是以前,夜旒熏定然不会任由雪千寻这样做,可现在……看着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补一下。

    琅邪虚浮的扬起嘴角,沾去嘴角的血渍:“雪千寻,有什么冲朕来便好,放了安心!”

    雪千寻没有做声,只是转头,冷冷看着安心微微张合的唇,手一下子松开,安心忍不住爬在床上干咳,眼眶红了……看的出来,刚才雪千寻是想杀了她的。而一向疼爱她的夜旒熏,更没有上来帮助的意思。

    一阵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

    他们完了……

    这时,头顶上方压过来一道阴影,声音冰冷至极:“不杀你,并不是不忍心,只是不想手上沾染一条女人的命!以后,你好自为之!”

    甩开她,雪千寻大步跨出房门。

    夜旒熏满身戾气,死死瞪着她,恨声一句:“烂货!”

    安心木在那里,动弹不得。

    后来发生的事好像只是电影的过场。

    夜旒熏走了,雪千寻走了,琅邪也走了……之后陆陆续续的,杉木跟沛然进来,看见这一幕,两人相望一眼,也跟着离去。

    从早上到晚上,安心一直抱着被子坐在那里。脑子空空的,外面阴沉沉,她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轻轻敲打她满心伤痛。

    最后实在饿的熬不住,下床点灯。

    被夜旒熏丢弃的小麦糕还在那,安心蹲下去捡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撕扯下一块,就着眼泪慢慢咀嚼。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地,疯了般的赤脚跑到后院的假山。

    夜旒熏曾经说过,以后生气了就到这里找他。

    小雨很快变成大雨,淋湿了头发,可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夜旒熏的影子,只找到一块被丢弃在草丛里的玉佩。

    粗糙的玉佩后面刻着‘夜旒熏’三个大字!

    雪千寻跟夜旒熏像消失一般,安心每天都去宫里找,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没见到!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老天给她的惩罚绝对是最残忍的,每天没日没夜的等待,是恐惧,是期盼,这样的等待本身是一种折磨。

    所以,她决定亲自找!

    她什么事不做,都是在找人。杉木跟沛然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也只好帮着找。

    短短两天的功夫,她消受不少,彻夜不眠,加上吃饭不按点,身体更是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安心酸酸的期盼着他们两个至少回来拿一拿东西,也许雪千寻跟夜旒熏看见她这副样子,可以稍微平息下心中的怒气。她是真心悔过的,希望这样可以换来他们的原谅——那忏悔是真的,她想雪千寻跟夜旒熏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她相信他们会原谅她,毫无根据却觉得理所当然,等回过神才觉得可笑,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在肆无忌惮的挥霍两个男人的爱!

    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斩风兴冲冲的说,有人看见夜旒熏跟雪千寻在街上。

    安心大喜,连忙撑着满身的不舒服,亲自下厨弄了一桌他们平日最喜欢吃的饭菜。

    她记得清楚,雪千寻喜欢烤肉。因为费事她很少做给他吃,可是,今天她一大早便把肉腌制好,中午守着火烤。

    夜旒熏喜欢吃素包子,她含着激动的眼泪亲自将十几样小菜切的细细的,然后和面。

    酒是宋国独有的夜来香,当初夜旒熏跟雪千寻不对盘,两人从来没有意见一致过,后来,斩风差人捎来几坛子夜来香,两人喝过,都对此酒赞不绝口。当夜,她亲眼看着两人在灯下猜拳对饮,夜旒熏酒量不好,而雪千寻猜拳技术不佳,结果两人都伶仃大醉。她将两人抬到床上一手搂一个,第二天起来发现她跟雪千寻竟然枕着夜旒熏胸口睡了一夜,那几天,夜旒熏一直按着心口说胸闷。

    想着这些事情,桌上的菜却慢慢变冷,杉木轻声问她要不要拿回去热一热,她看得出来杉木眼中关切的担忧,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傻,雪千寻跟夜旒熏本身骄傲的可以,两人能同时拥有一个女人已经是不能退步的退步,而今,她跟琅邪又躺在一张床上做那些事,他们两个能回来才有鬼呢!

    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来,可还是忍不住期盼。饭菜没有倒掉,她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守着,每当有脚步声,她都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听——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一转眼,到了晚上,晚饭她又照着中午的从新做了一份,烛火兹兹得燃烧着,杉木跟沛然眼中的担忧越来越重,她却安慰自己,不会的……不管夜旒熏跟雪千寻多么生气,至少该回来了断一切才是,夜旒熏不看她,也该回来看看儿子。雪千寻也有宋傲,他们怎么能一声不吭的消失呢?

    这种期待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与不安。

    忽然听见院子外面杉木低低说一句:“你……来了?”

    安心精神一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蹭得蹿到门前一拉门却看见琅邪立在门边。

    欢喜的表情僵在脸上,不知怎么收回去。她以一种茫然的,无法置信的神情轻声道:“是你?”

    杉木原本阻拦的姿势也僵在这里,吸了吸鼻子:“主子,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宋国都城就这么大……”

    安心恹恹的摇头:“不必了……不必了。”

    琅邪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可恨!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当年负气离开我的意气风发哪里去了?”

    安心低垂着头,径自走到屋子里,继续对着一桌子酒菜发呆,琅邪不请自入,杉木刚想说什么,却被紧闭的门挡住。只得在外面干着急。

    粗粝的手指抬起她下颚:“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后悔?惹得那两人不开心?”

    安心不答话。

    “我记得……你在我身下时很是开怀!”琅邪端起桌上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安心抬起眼皮懒懒睨了一眼,不知道他是嘲讽她还是在说明一件事情。

    但有一件事她很想知道。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见你给我说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时候我已经有感觉,真正醒的时候是你说睡美人的时候!”

    三打白骨精是一个星期前说的,想来他白白听了那么多故事。

    “那你来是看我笑话的吗?”

    琅邪低笑,笑她想的有些多。

    “我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琅邪凑近酒杯,抿一口。

    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当年一模一样,整日魂不守舍,期待奇迹的同时心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绝望。

    想出去找,天大地大的生怕出去了,她回来扑个空。

    在宫里等,又觉得度日如年。

    没日没夜的煎熬,如此拉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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