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时候,你给我想办法。”

    安格斯陷入了难题,养孩子比演戏难多了。他思忖片刻:“好,我回去要好好看看青少年心理学。”

    谢朝满意了:“成,我看心理学那些书全是原文,英文你比较在行。”

    “抱歉,让你一个人独自带孩子这么久,我完全没有尽到为人丈夫、为人父亲的责任。”安格斯执起谢朝的手,吻了吻修长的指尖。

    谢朝微微蜷了蜷手指头,戳了下安格斯浅色的下唇,嘟囔道:“你是谁丈夫啊,想得到挺美。”

    “那就作为妻子好不好?”安格斯才不介意这些名头,说话来附和附和谢朝。

    安格斯的嘴唇柔软,戳起来肉呼呼的,还带着些温度,不像他平时没表情的脸。谢朝又戳了下他的嘴角,“这还差不多。”

    “有点痒。”安格斯轻笑一声,尾音像蜡烛上摇曳的烛火,抖出好几分。

    “痒么?”谢朝又使劲戳了两下,戳他嘴角下笑得陷下去的那块,指尖的触感细腻,“嘻,皮肤真不错。”

    安格斯忍无可忍,叼住了谢朝作乱的手指头,口腔里的温度本来就比较高,滚烫的舌头裹住谢朝的指尖,舔了舔,尖尖的前磨牙轻轻咬了口指节。

    谢朝“嘶”了一口,脖子上的皮肤通红一片。

    安格斯忙松开嘴:“疼么?”

    其实不疼,谢朝赶紧缩回手指,不准备再戳他了,安格斯的报复心理太强了,“疼,要咬肿了。”

    “我看看。”安格斯捉住他往口袋里塞的手,指尖上一圈牙印,看得他还想再咬一口。

    谢朝见他迟迟没说话,瞪着眼睛问:“怎么着,还想咬人啊?”

    安格斯喉头滚动,居然“嗯”了一声。

    谢朝脸色一沉,抽回手:“你以为啃鸡爪呢,还再咬一口。”

    安格斯挪开目光,转移话题:“我们出来得够久了,回去看看崽崽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替崽崽调好了滴水速度,考虑到小孩子血管比较细,故意调得很慢。谢朝望吊瓶一眼,还有大半瓶在那儿,崽崽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他盯着崽崽的睡眼看了会儿,打起了哈切,也想睡觉了,睡意仿佛会传染一样。

    安格斯坐在床沿,低声说:“你要不要睡会儿,等结束了叫你。”吊瓶滴得很慢,估计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好。

    谢朝没理他,兀自撑了会儿。他坐在暖气口,暖风直往他这边吹,吹得他昏昏欲睡。没过多久,眼皮子就耷拉起来了,趴着崽崽床边睡着了。

    安格斯笑笑,把进屋后就脱了的大衣盖在他身上。谢朝睡着了,看着和崽崽一样无害,他侧头亲了口他软软的脸颊。又抬头看了看乖巧的崽崽,弯着唇角同样亲了一口。

    两个宝宝都好乖。安格斯感觉心里仿佛充盈了大把的蜂蜜,酿在心肝里,甜得腻牙,连带着空气里都带着一丝丝甜味儿。

    护士小姐中途来了,有礼貌地站在门外敲门。手还没扣到门上,就被安格斯瞧见了,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食指压在唇上,笑着示意她别出声。

    护士小姐倏地红了脸,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了眼吊瓶,还有一小半,又瞟见这一大一小都在睡觉,立马明白过来安格斯的意思。她暗暗叹口气,默默抱怨,怎么细心帅气又体贴的男人都有主了,算了算了,就算没主,性向也不和。

    安格斯压低声音说:“过会儿我拔针就可以了。”拔针简单容易,他完全可以。

    护士小姐有点不放心,摇了摇头。

    安格斯笑笑:“没问题的,我以前还给自己拔过。”最多的时候是给小白鼠拔针头,也算半个老手。

    护士小姐犹豫了下,还是走了。一家三口的气氛太浓了,她再呆着,简直破坏环境。

    安格斯继续看报纸,报纸是床头柜上的,估计是医院摆着留人打发时间的,正好方便了他。

    一瓶水吊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夕阳的霞光隐约上来了。安格斯稳稳地替崽崽拔了针头,安静地坐着等两人醒觉。

    崽崽反倒是先醒过来的,转着脑袋看趴着的谢朝,然后无声地笑起来,模样乖巧可爱,惹得安格斯揉搓了他的头发一顿。

    崽崽嫌弃地撇开目光,不开心地瞪他。只是正在病中,眼神都没平时有力,像只纸老虎。

    安格斯弯起嘴角,心道,真是可爱极了。

    谢朝睡了一觉,精神大好,悠悠醒来,就见室内其他两个都盯着他看。他活动了下被自己脑袋压麻的手臂,疑惑地问:“怎么了?”

    崽崽嘻嘻一笑:“爸爸,你流口水了。”

    谢朝被唬住了,尴尬地伸手去擦口水,结果什么也没碰到,立马反应过来崽崽诓他。他抬头瞅着两人,两人都在笑。

    小的笑得肆无忌惮,大的就很委婉了,笑不露齿,只是眼角眉梢全是取笑的意味。大的那个见他看过来,还很机智地拿报纸遮住了唇角,简直欲盖弥彰。

    谢朝睁圆了眼睛,这两个真的越看越像,尤其是笑起来的眼睛,都大而明亮。不过现在笑得只想让他打人。

    “谢子珩,你居然开始骗我了!”他捏着崽崽的脸颊,拧了把脸上的肥肉。

    崽崽躲开,笑着说:“这也能被骗。”

    谢朝拿他没办法,他还在生病,只能虚张声势:“下次饶不了你。”

    不过他转头望向安格斯:“你笑什么?”

    安格斯一本正经:“习惯性地保持微笑。”

    谢朝无语:“……”可拉倒,你个棺材脸,还习惯性微笑,“算了,回家吧,你这一身脏衣服也得换下来。”

    安格斯总不能一直套着还有崽崽呕吐物的衣服过一整天,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崽崽明天还要继续吊水么?”谢朝把崽崽从床上抱下来,“可真重。”

    崽崽现在已经不太疼了,搂着谢朝的脖子,“那是因为你力气小。”

    安格斯拎着药袋子:“医生说状况还行,吃点药,最近饮食清淡就行。”

    出了医院大门,安格斯拉开车门,整理下后座,勉强能坐坐:“先这样吧,回去我把车送去洗。”

    崽崽眨着眼睛:“抱歉,我也没想到。”

    安格斯揉揉他的脑袋,他这回没躲:“不怪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崽崽抬头,湛蓝的眼睛透亮:“那你打算一直照顾我么?”

    安格斯望着这双眼睛,感觉重重的责任压在肩头,他郑重地承诺:“是,只要崽崽需要叔叔照顾。”

    崽崽轻声说:“嗯。”说完便害羞似的搂紧谢朝的脖子。

    谢朝颠了颠他的屁股,叹口气,真敏感的小孩儿。

    第83章

    床头晕黄的灯散着柔和的光芒, 谢朝从浴室探出个头来, 蹑手蹑脚地走过来,拍了下安格斯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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