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设施、针对难民设施的袭击仍在增加。”

    杜容瞄了一眼江诚哲的电脑,上面正在播放新闻视频,画面下方写着日语,他听到江诚哲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说起了下一条新闻,“旨在促进叙利亚内战结束的和平谈判、阿萨德政权和反政府组织之间、担任调停角色的联合国叙利亚特别代表、于29日在瑞士日内瓦,和叙利亚的夹法力……和叙利亚的联合国大使进行了会谈,啧。”

    江诚哲停掉了视频出了口气,他这一段说的有些乱,两个人名不知道,句子有些长,逻辑没预测出来,传得不行。杜容听懂了大概意思,觉得江诚哲虽然没有平常片场里翻的那么游刃有余,但他也看出来他是和视频在同步说话的,自己这个听众也听懂了,刚刚他那种注意力完全集中的样子简直略帅……不,主要江诚哲本来就挺帅的。

    “我这样会影响你吗?”江诚哲摘下耳机问杜容。

    杜容摆摆手道,“不会不会,你练吧。”他看出江诚哲有些累,提议道,“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江诚哲抹了把脸,接受了提议。屋里没电视,杜容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宋新晨这几天仍然会给他发嘘寒问暖的短信,频率简直比他们热恋的时候还高,杜容一条也没回。他刷着微博,内心哈哈哈哈哈哈哈,面上不露声色只是挂着点微笑。

    门被敲响了,竟然是石川的助理,这个助理会一些日常的中文,经过一阵略带困难的交流,杜容明白了他的意思。剧组里一帮年轻人在玩狼人游戏,石川也挺有兴趣,就让助理来叫江诚哲过去帮忙翻译,顺便把杜容也叫过去一起玩。杜容表示等江诚哲洗完澡两人就过去,助理就着急忙慌地又跑回去陪伴女神左右了。

    洗完澡出来的江诚哲听说后,没什么表示,把电脑关了就跟着杜容一起去了。

    玩狼人游戏里面还掺着个人形翻译机,也是玩出国际水准了,演男二的小鲜肉也在,虽然在剧里他演的是个有点阴险的纨绔子弟,现实里却总是卖萌犯傻,玩个游戏一直在搞笑,逗得石川很开心。

    石川玩到10点就表示要回去睡美容觉了,江诚哲也要跟着一起回去,有人喊他留下来一起玩,杜容知道他回去还要忙半天,赶忙岔开话题帮他解围,自己又留下来玩了几局。

    有个化妆师小赵后来坐到杜容旁边和他搭话,说了一会儿杜容发现她的目的是打听江诚哲。杜容觉得太好笑了,这个江诚哲,在片场的时候不是跟着石川在工作,就是自己找个地方戴着耳机叽里呱啦忙活,偶尔和自己聊几句,小赵好不容易找到几次机会和他聊天,都说不了几句他因为有各种各样的事跑了。

    可他也帮不了小赵,虽然他挺喜欢这个上进的青年,但是事实上他也没有多么了解江诚哲,除了知道他家天花板上贴着迷之白纸外……又忘记这个了!等会回去就问!

    小赵见杜容半天也没给出什么有用情报,到了还跑神了,撇撇嘴打算还是靠自己吧。

    杜容回到房间,果然看到江诚哲戴着耳机在练习,这次说的是他听不懂的外语。他回来就先去卫生间洗漱了,等出来的时候江诚哲已经没在说话了,正在纸上写着什么。杜容看他没戴耳机,电脑屏幕也是黑的,应该是可以说话的状态,就开始八卦起来。

    “江诚哲,你有没女朋友啊?”杜容靠坐在床头,拿起台本翻了翻。

    江诚哲停下笔来,扭头有些诧异的看向杜容,“没有,怎么了?”

    其实挺明显的,看他这副每天醒多久就恨不得学多久的样子就知道没空谈女朋友,杜容掩饰地笑笑,“没什么,随便问问。你看我们剧组里这么多小姑娘,就没什么想法嘛?”

    江诚哲挺认真的想了一下才答道,“没有。”

    杜容看着他这么认真的脸,竟忽然无言以对了,挥挥手表示自己要看台本,让他忙去吧。

    07

    女主角在山里找了一天,终于傍晚的时候在山谷里的湖边找到了弟弟,弟弟正坐在湖边写生,旁边还支着个帐篷。弟控的女主角决定陪弟弟野营,在弟弟的要求下把后面的跟班们都赶了回去,只剩了男一男二赶不走,也就留他们下来以供使唤。弟弟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内向,但似乎状态还好,女主角和弟弟睡了一个帐篷,像小时候一样搂着他,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夏天山里的蚊虫多,娇生惯养的女主角被咬了许多包,她抓着胳膊,觉得怀里空荡荡的,猛然醒过来发现弟弟不见了。急忙掀开帐篷,天朦朦胧胧的,太阳还没升起来,她四处望着找她弟弟,终于找到了,却发现她弟弟正在一步一步往湖里走去,水已经没到他的胸膛了,她大声叫着弟弟的名字,弟弟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向更深处走去。

    女主角想也没想就要下水去救弟弟,刚跑了两步就被男一男二拉住,水已经快没到弟弟的脖子了,女主角急得不行,男主掐了她一把让她冷静些,自己跳到湖里去救人,而男二只会一直抱着她说些场面话……

    这段戏比较麻烦的就是要在日出的时候拍,今天早上拍的几条感情都不到位,后来太阳彻底升起来就没法拍了,只能明天早上再来,杜容觉得有点压力。

    又看了会儿台本,揣摩了一会儿应该怎么演,想着明天日出前就要起来,杜容决定还是早点睡。睡前他瞄了一眼江诚哲,他似乎又在练听写。

    杜容伴随着沙沙的书写声很快睡着了,这声音出人意料得催眠。

    杜容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久违的噩梦。

    永无止境自动麻将机洗牌的声音,惨白的白炽灯,烟雾缭绕的房间,不绝于耳的低俗的粗话。

    只有他在黑暗中,怀里是他养了两个月的小狗,不知吃了谁给的鸡肝,一直在吐,嘴边都是白沫,已经不动了。

    他去求爸爸带他去找兽医,牌桌上的男人又输了一把,不耐烦的扇了他一巴掌,甩给了他100块钱。他抱着狗一直在跑,跑,跑,找到兽医诊所了,看起来就不正规,可是没办法了,狗快死了。诊所的男人给他的狗打了一针,狗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

    他很高兴,开学的时候他上了初一,已经决定不能再哭了,可是现在很高兴,掉两滴眼泪就掉吧。

    他抱着狗慢慢往回走,走得特别慢。下班的工人大潮,骑着自行车电动车往家赶着,路就这么宽,开着车的对骑车的人趾高气昂,开好车的又继续看不起开不好的车的人,他已经目击好几起吵架事件了。杜容总觉得,越是半瓶水晃荡的人越喜欢看不起别人,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能行。

    有的人会停下来在路边买点凉菜卤味之类的,肯定是要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饭,杜容有些羡慕,每天都吃小饭店,太油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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