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戏称他们为“命运中的对手”。

    杜容看着又被推上来的两盘寿司,几乎觉得有点反胃,毕竟他已经吃了8轮了。这么看来早点“中奖”其实也是一种解放。

    本来想随手拿靠自己这边的这盘,没想到齐舟桓一上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去,杜容楞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男神依旧是迷之微笑,杜容就在这种囧囧有神的心境下拿起了剩下那盘寿司。

    这寿司做的并不算小,所以刚入口的时候是感觉不到是否“中奖”的。咀嚼了几下后,杜容觉得一瞬间自己的整个头像是炸了一百吨烟花一样刺激,他听到大家都在笑,却觉得这个世界都和他隔了一层雾。

    心好累。

    反正都是要被炸这一下,他前面吃那八轮吃到撑的意义何在。

    节目录到差不多10点才结束,一松懈下来白真就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

    “感冒了?”

    白真又打了一个喷嚏,声音彻底带上了鼻音,“……嗯,估计是师哥传染的,也是威力大,一下午我就中招了。”

    “他怎么了?”

    “重感冒,我下午走的时候他有点烧。”白真拿了张纸擤了下鼻涕,“我等下去看看他好点没,不行还得送医院。”

    “我和你一起去。”杜容让白真在休息室等着自己,去和小王交代了一下,准备载着白真去探望病号。

    白真打了一路喷嚏,弄得杜容觉得自己鼻子也有些痒了。

    “等会儿我送你俩一起去医院吧。”

    “我就不用了,感冒反正都得一星期。”

    杜容正想开口,白真的手机响了。

    “哎,学姐。”

    “日了狗了,什么鬼!又改?!”白真打了个喷嚏,“还以为提前一周多给稿总算碰到个靠谱点的尼玛改来改去没完没了了!”

    “……可是师哥可能还烧着呢。”

    “嗯,我们把他那份分一下算了。”

    “后天就上场了,真是醉了!不会再改了吧!”

    “……靠,简直有毒。”

    白真挂了电话连打了三个喷嚏,嘀咕了一句,“……真是疯了。”

    “杜哥,能不能麻烦你去看一下我师哥,我这边有点急事。”

    杜容刚刚听他打电话时的只言片语多少猜到了情况,也没再问,“送你回学校?”

    白真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也不顺路,我师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打电话也不接。前面找个地儿把我放下来,我打车走。”

    杜容又往前开了一小段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卸下白真,白真走之前把江诚哲的备用钥匙给了他。

    屋里黑乎乎一片,杜容借着手机的灯光摸进了卧室,江诚哲盖着薄被睡着,呼吸听起来有些沉重。

    打开台灯,屋里顿时罩上一片暖光。

    杜容把手放到江诚哲的额头上试温,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妙。

    跑去拧了个湿毛巾把江诚哲脸上脖子上的虚汗擦干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他叫醒了。

    江诚哲睁开眼看清杜容的时候愣了一下。

    “今天小白跟着一起上节目。”杜容简要地解释了一句,“我送你去医院吧。”

    江诚哲的反应有些迟钝,停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好。”

    声音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沙哑到几乎听不清。

    去厨房用电水壶烧上一壶水,等水开的时间用来帮江诚哲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长袖外套,再兑好温水回来的时候病号已经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床边了。

    喝了两杯水两人才出发去医院。

    附近最近的医院是市总医院,杜容一路开过去,拉着江诚哲打算挂急诊,结果窗口的人让先去问分诊台,到了分诊台护士又让测体温,38.6度让挂发热门诊。到了发热门诊上来就让交100块押金,接着给发了小被子口罩和验尿量杯。

    这时候江诚哲已经有点后悔来了。昨天备稿熬到3点,想洗洗睡吧结果热水器坏了,可他又非常想洗,就凑合着洗了个冷水澡,这通感冒发烧八成就是因为昨天那场冷水澡。

    结果不仅第一次见识到了要交押金的急诊,还要验尿……

    江诚哲最终也只能窘迫地拿着量杯进了厕所。

    在化验室又取了一管血,都化验完之后杜容陪他一起进了诊室,一位白胖和蔼的中年医生对着化验单详细地解释了他的病因症状所以打算给他开什么什么点滴什么什么药之类的,江诚哲晕晕乎乎地听着他的那些专业术语,心想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交费,一划价人说600。

    江诚哲诧异了一下,一瞬间有点想扭头走人,可转念一想还有100押金在人手里呢。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简直捶胸顿足恍然大悟。

    江诚哲默默在身上翻钱,他的钱都随便塞在兜里,掏出来一看大票就四张,好在银行卡也在里面。

    杜容听到600的时候也诧异了,江诚哲翻钱的时候他也掏兜,才想起来钱包在车上没带。

    人工作人员大概对这种情况都司空见惯了,很亲切地指引道,“没事儿,出门右转一百米有银行,您去取就行。”

    杜容自然不会让江诚哲拖着这身病躯去取钱,把人推到大厅的休息椅上坐着,自己回车上拿了钱包回来。

    输完液拿了药两人往停车场走。

    “你怎么样?好点没?”

    江诚哲和杜容对视了一下,“听到他说600块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好了。”

    杜容愣了一下,接着俩人不约而同地乐了。

    “哎,这场病看的,简直能当近期谈资了。”

    “行了,到底好点没?”杜容边按车锁边问。

    “嗯,感觉不烧了。其实真的,划完价的时候我就不晕了。”

    “哎。”杜容乐着抬手摸了下江诚哲的额头,感受到了满意的温度和触感才拉开车门,推了他一把,后者顺从地坐了进去。

    18

    这都后半夜了,杜容本想着把江诚哲拉回家自己也在他那儿凑合一晚算了,没想到却听到了他感冒的悲伤真相。

    索性方向盘一打直接把人拐到自己家了。

    江诚哲这次感冒颇是来势凶猛,纵然花了600大洋也只是烧退了,吃了药感冒也仍然在慢慢拖着。不过左右只是要随身不离餐巾纸而已,倒是不影响他继续做苦力。

    这次的会要开5天,热水器坏了也确实没空修,江诚哲也就没推脱,大大方方借宿了。

    两人这几天都很忙,杜容基本醒了就出门,回来洗个澡也差不多要睡了,江诚哲也是每天肝得脑袋要炸裂,修整了一天和白真他们碰头拿了资料,接着就开始了白天出去开一天会,晚上回来继续备战第二天的日常,是以虽然两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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